前者的地位在欧洲作曲家心中被认为仅次于贝多芬。
而恩斯特的作品拥有众所周知的极高演奏难度,对小提琴家是巨大的挑战。
同样是弦乐器,三味线和小提琴各有称道的地方,很难说得上孰优孰劣,差距只在演奏者之间的水平。
不过在场的评委有些诧异,《魔王》是上条新司的成名曲,看来对永山选手的确很重视。
上条新司以一块米白色的丝巾作为腮托,身材挺拔,充满人格魅力。
万众瞩目之下,他的演奏开始了。
急促的前奏就像是疾奔的马蹄,连续的三连音和震音迅速将观众拉进了紧张压迫的情绪里。
而在猝不及防的转调后,故事中的魔王登场,小提琴的音调充满蛊惑,仿佛变成了华尔兹舞曲的伴奏。
接着魔王撕破伪善,观众再次陷入被无名的恐惧所裹挟的状态,似乎身后就有一位凶恶的魔王在策马追赶自己。
上条新司的演奏将《魔王》这篇诗歌中的戏剧张力释放的淋漓尽致,一把小提琴分饰四种不同的视角。
绝望,焦虑,狡诈,三个人物的表现切换自如。
琴弓仿佛直直穿透心脏,那是一种直击心灵深处的震撼,上条新司干净利落的动作让人误以为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魔王持着手中的魔剑纵横睥睨。
这就是在国际上横扫各大奖项的天才小提琴少年的真实水平,在东京秋日艺术赏上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该说不愧是传闻中的上条新司吗?
小提琴经常出现在国际舞台的演出上,反观三味线琴大多只拘泥于日本一隅。
在年轻人的接受范围内,还是小提琴更容易欣赏一些,因此上条新司的粉丝很多都是年轻的白领女性。
既喜欢用潮流的国际品味标榜自己都市丽人的身份,又对上条新司的长相喜欢的失声尖叫。
《魔王》在恩斯特的作品里同样是一个难度极高的曲目,上条新司手中的小提琴绝不仅是拙劣的模仿,而是拥有更高境界的水准。
直到现场听到,巫马星津才明白井波熏同学所说的话,自己和上条新司之间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此。
巫马星津转头看了一眼源清雪,心想部长应该不会不知道双方的实力悬殊。
要是按照原先的安排,他们一定会输的。
源清雪的声音很轻,笃定般的说道:“巫马同学,我不是说过了吗?”
“上条新司和我们是一类人,当他看到永山凉子在舞台上面对主持人的疑问所给出的回答,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巫马星津抓住了乍现的灵光一闪,反应过来。
没错,上条新司有着天才的通病,那就是极度的自信和骄傲。
换做是他,也会做出和上条新司一样的选择。
在自己眼里,东京秋日艺术赏的金赏恐怕不值一提。
“你是说.......”
“看来你还没蠢到无可救药。”
“啧,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不爽。”
巫马星津也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羞恼,总之就是心里堵着一口气。
荒川琴雪看不懂巫马星津和源清雪之间的对话,满脸问号。
永山凉子本来还信誓旦旦,可现在却一点把握也没了,拉着荒川琴雪问道:
“这个上条新司有这么厉害吗?”
“不应该......不应该啊。”
“他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会到现在只知道对手的名字,连他的经历都没了解过吧?”
“那个,谁会特意关心这个啊,只要保证自己好好发挥不就行了吗。”
永山凉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底气不足的说着。
“这倒也是。”荒川琴雪抵住精致的下巴点头同意,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舞台上,上条新司的演奏就像一张大手紧紧抓住了所有观众的心房。
如同在歌德的诗歌中身临其境,置身于阴森的灰白杨树林中,心神震颤的无以复加。
清田千代感到掌心有些潮湿,从刚才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掌心被分泌的汗水浸湿,就像刚从水盆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
清田千代擦了擦汗,看到身旁闭目静听的南园云才心神大定。
缓了下心情,清田千代看向台上忘我演奏,陷入状态的上条新司感慨不已。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大开眼界,她自认为见识过不少天才,但和眼前这个英俊的上条新司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每届东京秋日艺术赏都有卧虎藏龙的存在,前段时间文人圈子里的巫马星津也被一众大师级的人物津津乐道。
如今上条新司恐怕又会在音乐界引起一阵风波。
在观众席里的于泉我美看着仿佛在世界中心的上条新司,心里嘀咕道怪不得自己的顶头上司这么痴迷,原来还是有点东西的。
有点像歌剧院里的压轴演出,精彩的不负任何人的期待。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要到他的签名。
于泉我美叹了一口气,唉,想想就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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