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的「太极情报堂」在戌时三刻泛着诡异的光。紫霞油灯悬在梁上,灯芯爆出的金芒顺着灯绳淌下,在青砖地映出细碎的星子,恰好落在陈风斜插的寒星剑周围。剑刃凝着的紫霞内劲正与沙盘里的铁砂相吸,那些标注「可疑点」的铁砂粒突突震颤,像被无形的手拨弄的算盘珠 —— 这是丐帮「犬神术」的余威,三处突然亮起的红点里,还残留着猎犬鼻尖的温热。
「血玉信笺。」陈风屈指轻叩剑柄,剑穗红缨无风自动。铁砂帮刚从黑风寨信使身上截获的信笺躺在沙盘中央,玉质的笺面泛着冷光,边缘的齿痕犬牙交错,正是西域匪帮拆信的惯技。更惊人的是,信笺与他体内系统残韵产生的共振 —— 每当靠近邪术,丹田便会泛起寒冰似的刺痛,此刻的痛感比往日烈了三倍,显然藏着极凶险的密令。
「老妪,解纹蛊。」陈风话音未落,竹篮里的五毒教蛊虫已如银线射出。万千细如牛毛的蛊虫覆上血玉,振翅时激起淡蓝光晕,竟像给信笺镀了层薄冰。随着虫群啃噬,笺上渐渐显影出狼头令的轮廓,多尔衮的狼首在光晕里眦目欲裂,令上缠枝莲纹与剑穗红缨相触的刹那,两股阴寒内劲猛地对冲,震得油灯都晃了晃。
「『官道竣工日,血河车开坛』。」陈风盯着显影的残字,指尖按在沙盘的「九边官道」标记上。紫霞内劲透指而入,沙盘里的铁砂突然拱起,堆出段微型官道,道旁隐现的「血玉地雷」标记,正与信笺上的「血河车」三字产生共鸣。系统残韵在识海轻响,更像是内劲激荡的回声:【截获核心密令,‘阴谋渐明’进度 + 10%。获‘邪术破译’之能,解析力增一成半。】
亥时初刻,演武坪的沙粒被夜露浸得发沉。陈风剑鞘划地,紫霞内劲激起的沙浪里,竟显影出官道竣工庆典的虚影。黑煞率铁砂帮弟子用「铁砂掌」拍击地面,铁砂如暴雨坠地,在虚影的演武台基堆出暗记 —— 那些凸起的砂粒正是「血玉地雷」的位置,触之便会腾起血色烟柱。
「袁兄,看那边。」陈风扬声时,飞鹰队的身影已如鹞子掠过低空。袁承志的金蛇剑在虚影里划出冷弧,挑飞几个伪装成商贩的「血滴子」,剑刃与杀手面罩相击的脆响,竟透过沙粒传到现实里。陈风剑鞘轻点沙堆的「八卦旗阵」:「建奴要借观礼人群作掩护,让血河车在庆典时炸开封印。」
系统残韵的回声再次响起,这次混着铁砂摩擦的轻响:【推演验证完毕,进度 + 15%,当前二成五。得‘未卜先知’之能,战术预判增二成。】
亥时末,三枚「玄铁蝉」在陈风掌心振翅。蝉翼薄如蝶翅,却掺了铁砂帮的玄铁碎屑,贴在衣物上与「逍遥游」轻功共鸣,连最敏锐的猎犬都嗅不出异样。「史帮主,」他将玄铁蝉递给丐帮长老,指尖紫霞内劲让蝉身泛出微光,「风沙渡的胡商驼队,靴底沾着血河砂 —— 那玩意与铁砂相斥,靠近便会发烫。」
老妪突然撒出一把银粉,粉粒落地化作虫群,覆上三个丐帮弟子。不过数息,弟子们的面容已变成深目高鼻的西域商人,连鬓角的胡茬都栩栩如生。「用『易容蛊』混进后厨,」老妪的银簪挑起只挣扎的蛊虫,「这小家伙能闻出埋在面粉里的邪符。」
玄铁蝉刚被藏进驼队货物,系统的回声便裹着风沙传来:【江湖势力渗透成功,进度 + 20%,当前四成五。得‘暗度陈仓’之能,渗透成功率增二成半。】
子时刚过,情报堂的窗棂突然爆出脆响。三枚「血玉钉」破窗而入,钉在沙盘边缘的刹那,玉钉突然渗出黑血,在青砖上漫出「迷魂砂」三字。陈风剑鞘横扫,紫霞内劲如墙般撞上玉钉,竟将其震成齑粉,而飞溅的碎片里,藏着多尔衮的密令残片:「用迷魂砂污其耳目,阻其查探。」
「张道长,太极云手。」陈风扬声时,武当掌门已双掌推出。淡青内劲如流水缠上弥漫的砂粒,那些本要四散的迷魂砂突然打转,在半空凝成太极图,旋转间渐渐化作白灰。张道长收掌时笑道:「这建奴的邪术,倒学了几分道家流转之理,可惜用错了地方。」
系统的回声混着掌风荡开:【破其反制阴谋,进度 + 15%,当前六成。得‘明察秋毫’之能,反制力增三成。】
寅时三刻的风带着血腥味。丐帮死士用「犬神术」传来的血书刚落在案上,便腾起青焰。陈风疾指点向火焰,紫霞内劲压下火势,灰烬在他掌心聚成「血河车总坛」的结构图 —— 坛内二十四具血河车如棺椁排列,车身上的引邪符与地面「太极官道」的基石纹丝合缝,而坛顶悬着的血玉钟,钟纹竟与崇祯的玄铁御玺有七分相似。
「黑煞兄,铁砂封门。」陈风令牌掷出,铁砂帮掌事的黑煞已应声而去。他的铁砂掌能在矿洞入口堆起丈高砂墙,遇邪力便会凝结如铁。老妪则将「腐纹蛊」装进竹筒:「这小家伙专啃邪器,让它们从通风口钻进去,保管血河车成堆废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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