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莱尔兰纳·邓布利多。
这个姓氏常常会引来额外的关注,好奇的、探究的,或者别的什么。对我来说,这只是我的名字,就像我这头发生了异变的银色长发,和这双颜色不同的眼睛——左眼像爸爸的蓝宝石,右眼像父亲的熔金。它们是我的一部分。
但我现在最显眼的“部分”,大概是头顶这对白色的、毛茸茸的猫耳朵,和身后这条总是不太安分的长尾巴。它们并非与生俱来,而是一场意外留下的“纪念品”。
那是一年级刚入学不久后的一场愚蠢决斗。具体缘由已经模糊,只记得魔力失控的瞬间,身体像要撕裂开来。醒来时,我已经在医疗翼了,庞弗雷夫人和爸爸、父亲都围在床边,脸色凝重。我的魔力核心受了损伤,虽然被及时修补好,但治疗的副作用却让我……嗯,变得有点奇怪。
我先是变成了一只猫。一只白色长毛,蓝金异瞳的猫,巧合得跟我入学前在对角巷买的猫咪莱奥一模一样。过了段时间,我总算能变回人形,可这对耳朵和这条尾巴却顽固地留了下来。庞弗雷夫人也说不准它们什么时候会消失,只是安慰我说,随着魔力稳定和成长,或许有一天它们会自然消退。三年级才刚刚开始,它们目前还是我忠实的、无法摆脱的伙伴。
在霍格沃茨,我算是半个“原住民”。我在这里学会走路,在空教室里偷偷尝试过漂浮咒,在图书馆门口听宾斯教授讲述那些古老的故事。城堡的画像们看着我长大,连皮皮鬼恶作剧时,看到我也许会稍微犹豫一下——当然,墨水球还是会扔的,只是准头可能差一点点。
教授们对我都很熟悉。麦格教授在我的变形术格外成功时,会极轻微地点一下头;弗立维教授总会额外提醒我注意施咒时的魔力输出;斯内普教授……他看我的眼神依旧像在看一份复杂的魔药配方,但他熬制的、稳定我核心的魔药,效果从未打过折扣。
我知道,这其中既有我是“邓布利多的孩子”这层关系,也有我自身身体状况的缘故。那次决斗后,一些高深的魔法,特别是无声咒,被严格限制了。爸爸和父亲那次谈话非常严肃,我能看到他们眼底深藏的担忧。我必须学会在一定的框架内使用我的魔力,这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控制力。
在家里,气氛总是温暖而轻松的。
爸爸依旧热衷于各种稀奇古怪的糖果,并试图让我们分享他的“喜悦”;父亲则维持着他那有点严肃的助教外表,尽管我知道他私下里会研究如何让麻瓜收音机播放出更清晰的魔法新闻。
姐姐是我们斯莱特林的女级长,性格比我成熟稳重得多。她会严格督促我的学业,在我试图冒险时及时制止,像一位小小的监护人。哥哥是魁地奇球场上活力四射的守门员,他总是兴致勃勃地和我分享球场趣事,试图让我也感受那份飞翔的快乐。
在他们面前,我可以放松下来,甚至偶尔流露出一丝被他们称为“腹黑”的调皮。比如,有一次,我悄悄把西弗勒斯教授准备用来奖励优秀论文的、据说特别提神醒脑的薄荷糖,换成了会让人短暂打嗝冒出彩色泡泡的糖豆。看着几位幸运儿在课堂上突然开始吐彩泡,西弗勒斯教授那黑着脸又不好发作的样子,我低下头,假装整理袍子,肩膀却忍不住轻轻抖动。当然,事后没能逃过姐姐敏锐的眼睛和一番语重心长的“教导”,哥哥则在旁边笑得差点从扶手椅上滑下去。
这种被爱包围,并且被允许在安全范围内小小“使坏”的感觉,让我感到安心和快乐。
我的朋友不算多,但每一个都很珍贵。
认识德拉科·马尔福的过程颇具戏剧性。那是在我五岁那年的圣诞节过后,我不知道怎么触动了图书馆里一个闲置的、原本无害的魔法物件,结果它猛地把我甩了出去——等我晕头转向地停下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马尔福庄园华丽却冰冷的大厅地板上。当时只有刚走上楼梯的德拉科看到了我,他穿着精致的睡衣,瞪大了灰眼睛,惊讶地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他没有声张,而是机灵地把我拉起来,藏进了他的卧室。直到细心的纳西莎阿姨察觉到异样,被发现了我不见的爸爸和父亲接了回去。这个有点狼狈又有点奇妙的开端,反而让我们成了朋友。
哈利·波特则是我在麻瓜世界认识的伙伴。有些暑假,我会住在女贞路4号隔壁那栋被施了咒语的房子里。我们隔着栅栏分享过冰淇淋,吐槽过不太愉快的邻居,建立了属于孩子间的友谊。入学后,我们分属不同学院,见面少了,但那份熟悉感还在。
在斯莱特林,我逐渐有了自己的小圈子。除了德拉科,还有西奥多·诺特和布雷斯·扎比尼。
西奥多安静、喜欢阅读,常常在图书馆和我占据同一张长桌,各自看书,偶尔交流几句对某段魔法史或者魔文翻译的看法。他话不多,但很细心,有时会默默把他觉得我可能需要的参考书推到我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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