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沅喜把脸深深埋在膝盖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脸颊烫得吓人。
她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之前,她绝对不会手贱点开那本该死的小说!
李乐缇!都怪李乐缇!
推荐什么不好,推荐这种书!
啊啊啊啊啊!
她在心里疯狂呐喊,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土拨鼠,无声地尖叫着。
她真想立刻拿出手机给李乐缇发信息,质问她为什么要害自己!
但她现在连动都不敢动,更别说拿出手机了。
她感觉池景析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让她坐立不安。
完了,全完了,她最丢脸、最隐私的一面,全被这个恶魔看到了!
她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抬起头?
呜呜呜……她不想活了……
时沅喜在心里哀嚎,感觉人生已经失去了希望。
她因为内心的极度羞耻和慌乱,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
旁边的池景析虽然闭着眼睛戴着耳机,但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人的躁动不安。
他微微蹙眉,摘下一边耳机,侧过头,看着那个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小鸵鸟,语气带着点不耐烦:“时沅喜,你又怎么了?”
时沅喜听到他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僵,把头埋得更深了,根本不敢看他,也不敢回答。
池景析看着她这副样子,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语气带着点嘲弄:“啧,还说自己单纯?看那种东西看得挺上头嘛?”
“我没有!求你别说了!池景析!”
时沅喜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番茄。
她双手紧紧捂住脸,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羞愤和绝望。
前排的祁逍和余识野似乎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好奇地转过头来。
祁逍看到时沅喜满脸通红的样子,惊讶地问:“咦?时同学,你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吗?”
余识野也凑过来:“是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发烧了?”
时沅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热的,车里太热了。”
池景析冷冷地瞥了前排两人一眼,语气不善:“看什么看?转过去。”
祁逍和余识野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互相吐了吐舌头,赶紧转回身去,不敢再多问。
大巴车中部,李乐缇和冉童的座位。
李乐缇正戴着耳机听歌,看着窗外的风景。
她完全不知道后排发生的“惨案”。
她其实觉得看小说是很正常的事情,每个人心里都有点小秘密嘛。
她推荐《罪爱枷锁》给时沅喜,纯粹是觉得小说文笔好,剧情虽然狗血但很带感,想和好闺蜜分享一下。
她自己虽然是“双洁党”,接受不了女主“不洁”的设定,但抛开这点,小说的情节张力还是很吸引她的。
她根本没想太多,更没想到时沅喜会在公共场合看,还被池景析抓个正着。
坐在她旁边的冉童,性格比较沉稳。
她小声对李乐缇说:“乐缇,你以后别随便给沅喜推荐那种小说了。她胆子小,脸皮薄,万一吓到她怎么办?”
李乐缇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哎呀,没事啦!沅喜也该接触点新东西了!老是那么单纯,容易被骗!再说了,小说而已,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冉童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就是太粗线条了。”
后排座位,时沅喜重新把脸埋起来,内心依旧在狂风暴雨。
乐缇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害死她了!
池景析看着她这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样子,终于没再继续刺激她。
他重新戴上耳机,闭上眼睛,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始终没有散去。
他发现,逗弄这个小同桌,看她脸红心跳、羞愤欲绝的样子,比任何游戏都有意思。
她就像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稍微一吓就炸毛,反应特别可爱。
车厢里恢复了平静,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同学们的低语声。
时沅喜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她暗暗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在公共场合看任何可能引起误会的东西了!
尤其是绝对不能在这个恶魔旁边!
大巴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在一个高速公路服务区停下休息。
同学们纷纷下车活动筋骨,去洗手间或者买点吃的。
时沅喜几乎是第一个冲下车的。
她找到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李乐缇,一把将她拉到人少的角落,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和羞愤。
“李乐缇!你……你干嘛给我推荐那种小说!”时沅喜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控诉。
李乐缇被她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笑嘻嘻地说:“哎呀,你说《罪爱枷锁》啊?怎么样?是不是很带感?文笔不错吧?”
“带感什么啊!”
时沅喜气得跺脚,“你知不知道,我……我刚才在车上看了!被……被池景析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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