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快说啊,什么月牙印?”
蓝凌语又激动的问了一遍,她身旁的虞照也是一脸急需答案的表情。
蓝莲花看小徒弟夫妇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不赞同的摇摇头道:
“你说你们,闺女后腰那么明显一个月牙印,小时候给她洗澡,你们眼瞎看不到啊?”
“就这么一个孩子,还事事交给下人,哎,真是...”
越说越嫌弃。
蓝莲花一生未孕,不是因为不喜欢孩子,相反她是担心自己尽不到为人父母的责任而不敢生。
“不,师父...”
蓝凌语眼神发直的看着蓝莲花,“琳儿自小,是我和虞照亲力亲为带大的,从不假于人手。我们不曾见过...她身上任何一个地方有月牙印。”
“娘...”虞双琳不安的喊了一声。
闻言,蓝莲花愣住,气氛逐渐微妙,不只她,在场的都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特别是阮棠,阮清谣是她带大的。
她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如果阮清谣才是蓝凌语的孩子,那谁是阮柔的孩子?虞双琳?
不对,阮柔的孩子最早出生,当时就确定有内丹,虞双琳没有内丹,她肯定不是阮柔的孩子。
但阮棠也不敢断定,毕竟阮柔的事是虞照事后和她解释的。
“蓝别词,阮清谣是怎么来的?”阮棠突如其来一问,众人纷纷看过去。
蓝二长老也想搞清楚情况,坦言道:
“阮柔生产前几天给我递消息,让我到玄丹阁附近见她。我到了指定地点却收到她自刎的消息,当夜有人引我出门,我最后找到襁褓中的清谣,和阮柔的一封亲笔信。”
“她...她拜托我照顾好她的女儿,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蓝二长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阮棠的神色,二十七年了,他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当时可能被人做了局。
霍斯珏紧了紧握着叶谣的手,比当事人还紧张,他不在乎叶谣是谁的孩子,他怕变故横生。
叶谣抬眸看他,报以一笑,用力回握他的手。
气氛沉重冷凝,小辈们都不敢吱声。
蓝舟渡使劲越过椅子扶手,往朱映霞身上靠,长辈们心计弯弯绕绕,完全没有他娘子坦荡直接惹人心喜。
朱映霞:谁跟我玩儿心计,我让爷爷打死谁。
素梅坐在虞双笙圈椅后边的圆凳上,颤抖不已,她也是刚知道月牙印的事。
虞照最先反应过来,他看了看叶谣又看向阮棠,问:“她...她是不是有月牙印?”
阮棠神色凝重,她知道虞照说的她是谁,不否认也不承认。
蓝莲花很快理清思路,对着蓝凌语厉声道:
“怎么回事?月牙儿是我当着你的面从稳婆手里接到偏房清洗的,不可能有错。”
“师父一早就告诉你们不要瞎搞什么备用子,一个阮柔不够还要整一个女护卫,搞得乱七八糟的...”
“师父,”蓝凌语突然大声打断蓝莲花的话,“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就想知道我的女儿是不是...是不是被掉包了?”
“娘...”虞双琳抬手去抱蓝凌语的手臂,眼中害怕到溢出泪花。
蓝凌语用力甩开虞双琳,大步朝叶谣走去,四目相对。
“你...你,你跟我到...到里边,让我看看...看看...”
霍斯珏脚步微移,挡在叶谣身前,沉声道:“不必,她有。”
“还是说说你们是怎么知道...阮清谣的存在吧!”
“既然当初你们都认定阮柔的孩子死了,那就不可能主动去查,必定是有心人告诉你们的。”
“那个人...是谁?”
说到此,霍斯珏神情冷峻,目光冷冷的越过虞双笙。叶谣备用子的身份暴露后,俩人深入的分析了一波,都认为那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虞双笙的生母。
“是素梅,”虞照即刻给出答案。
“她说她在天宇宗遇到一个和我祖母很像的弟子,叫阮清谣,更巧合的是...她是阮柔姐姐收养的女儿,所以她猜阮清谣是阮柔的女儿。”
“她半夜潜入阮清谣卧房取了她的衣服和放了点血,带回了玄丹阁,虽然我们不知道阮柔是如何把女儿换出去的,但阮清谣确实是我的血脉无疑。”
“我和凌语就是这样认定,阮清谣是阮柔的女儿的。”
素梅作为虞照结主仆契的女护卫,跟了他几百年了,武力值比霍斯珏还高,且她的说辞也有理有据。
“她如此煞费苦心,目的是...”霍斯珏淡淡的引导了一句。
虞照顺着他的话喃喃道:“是...是夺阮清谣的内丹给...给琳儿。”
蓝凌语的目光在虞双琳和素梅身上来回看,眼神逐渐狰狞,她咬牙切齿大喊:
“虞照,派人拿命盘来,我要和她们两个测血脉。”
素梅勾唇惨笑!
哎,她和阮柔的计划一环扣一环,却该死的冒出个月牙印。
罢了,不过是成王败寇!
虞双笙血液一寸寸凉了下去,他僵硬的回头看,“梅...梅姨,这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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