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王水生在自己小小的食堂副主任办公室里,正核对这个月的粮食消耗报表。
窗外知了叫得正欢,屋里吊扇慢悠悠地转着,勉强带来一丝凉风。
他心思却没全在报表上,时不时瞥一眼门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王水生精神一振,放下钢笔:“进。”
门被轻轻推开,丁秋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劳动布上衣,蓝色的确良裤子,但今天似乎特意梳理了头发,整齐地别在耳后,露出清秀白皙的脖颈。
她眼神有些游移,不像平日里那么清冷镇定。
“王主任。”她声音不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丁大夫啊,快请进。”王水生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热情笑容,站起身招呼,“有事?”
丁秋楠走进来,反手轻轻带上门,却没有完全关上,留了一条缝,符合这个时代男女同志单独谈话的惯例。
她走到办公桌前。
“王主任,我是来谢谢您的。那个膏药贴……我父亲用了,效果非常好,他说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她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还有一丝难以启齿的恳求,“真是……太感谢您了。”
“有效就好,有效就好!”王水生笑容更盛,绕过办公桌,指了指靠墙放着的那张旧人造革沙发,“站着干嘛,坐沙发上说。我这儿正好有点高末(好茶叶末),给你沏一杯?”
“不用麻烦了,王主任。”丁秋楠连忙摆手。
“不麻烦,坐着。”王水生语气温和,自己先走到沙发边坐下,然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丁秋楠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但身体绷得有点紧,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
沙发不大,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尺。
王水生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又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纸包,捏了点茶叶末放进另一个干净杯子里,起身去门口暖壶那儿倒水。
他动作不紧不慢,仿佛没注意到丁秋楠的局促。
沏好水,他把杯子放在丁秋楠面前的茶几上,自己也重新坐下,这次坐得离她更近了些。
一股淡淡的肥皂清香混着药味从她身上传来,很好闻。
“丁大夫,你父亲用了感觉好,我就放心了。祖传的方子,也就是对这些老毛病可能还有点用。”王水生语气随意,目光却落在她微微绞在一起的手指上。
“是的,效果真的特别好。”丁秋楠再次强调,似乎鼓足了勇气,抬起头看向他,“王主任,那个……这药,您那里……还有吗?我父亲……他想再多用几次,巩固一下。”她说得有些急切,脸颊微微泛红,像是做了件什么不好意思的事。
王水生看着她难得露出的恳切模样,心里那点算计和得意又冒了头。
他身体微微向她那边倾斜,做出说悄悄话的姿态,脸上带着理解的笑容:“有,当然还有。这么见效的药,我既然拿出来了,肯定不能就用一次嘛。”
丁秋楠闻言,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些许:“真的?那太谢谢您了!您看需要多少钱或者票……”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手背一热。
王水生那只大手,已经自然地覆盖在了她微凉的手背上,轻轻握住。
丁秋楠浑身猛地一僵,像是被电流击中一样,下意识地就要把手抽回来。
她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王水生握得不算紧。丁秋楠挣了两下,没挣脱,反而感觉对方手掌的温度烫得惊人。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吊扇的嗡嗡声和彼此有些乱的呼吸声。一种极度暧昧又令人心慌的气氛迅速弥漫开。
丁秋楠不敢看他,低下头,心跳如鼓。
她从未和异性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更何况是在办公室里。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甩开,但想到父亲昨晚期盼的眼神,想到那药神奇的效果,以及眼前这个男人似乎能轻易解决她难题的能力……她挣扎的力道渐渐消失了,手指微微颤抖着,任由他握着,只是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王水生感受着她手背细腻的皮肤和不再抗拒的顺从,心里暗道一声“稳了”。
他拇指看似无意地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感受到她又是一颤,才压低声音,语气变得更加亲密:
“丁大夫,跟我还谈什么钱不钱的,见外了不是?这药啊,我晚上给你送到家去吧,方便吗?也顺便看看丁叔叔恢复得怎么样。”
晚上……送到家……这几个字意味太明显了。丁秋楠心跳更快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晚上单独去她家,这……
但她只是红着脸,声如蚊蚋地应了一声:“……谢谢王主任。”
王水生满意地笑了,知道她这算是默许了。
但他没有乘胜追击继续占便宜,而是适时地松开了手,仿佛刚才那个动作只是无意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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