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墨近三年在社交媒体及公开讲座中,发表过十七篇质疑主流历史叙事、解构英雄人物的文章,其观点在特定年轻群体中有一定影响力。”
线索开始清晰起来!
韩子墨,这个享受着国家提供的平台和声誉的“自己人”,无论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已经成为“归墟计划”的一枚棋子,正在利用他的影响力和他的“艺术”,散播着历史虚无主义的毒素!而那隐藏在雕塑中的矿石,就是放大这种毒素的“催化剂”!
林晓晓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不是陆教官凭借其对国运的玄妙感知发现了端倪,这种缓慢的精神污染将会持续下去,潜移默化地侵蚀多少人的信念?尤其是那些世界观尚未完全成熟的年轻人!
她立刻将分析结果汇报给陆明。
“陆教官,证据链初步完整,是否立刻对韩子墨实施控制,并查封问题雕塑?”
静室中,陆明沉吟片刻,回复道:“暂时不要打草惊蛇。韩子墨很可能只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甚至他自己都未必清楚那矿石的作用。立刻安排我们的人,以参观者或工作人员的身份接近那组雕塑,在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秘密取样那些矿石。同时,对韩子墨进行全天候无缝监控,查清他所有的联系人,尤其是与他接头的‘神盾’成员。”
“明白!”林晓晓领命,但又有些犹豫,“陆教官,那……展览还在继续,那些精神污染……”
“我会处理。”陆明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再次闭上眼睛,神识集中,跨越空间,精准地锁定了临州市美术馆,那组《解构·英雄》的雕塑。
这一次,他没有试图去驱散或净化那微弱的精神波动——那样做动静太大,容易惊动暗处的敌人。而是以一种更加精妙的方式,将自己的意志,化作一阵无形无质、却充满了浩然正气与文明厚重感的“意”,如同春风化雨般,悄然笼罩了整个展厅。
这股“意”并不强势,不会直接改变任何人的想法,但它如同一种温暖的光,一种坚实的基座,悄然中和、抵消着那矿石散发出的虚无与扭曲之力。
展厅内,那些原本感到心里堵得慌、不适的观众,忽然觉得心头的压抑感减轻了许多,虽然依旧觉得那雕塑怪异,但不再有那种莫名的烦躁和动摇。而那些原本觉得“深刻”、“前卫”的人,则隐隐感到一丝空洞和不安。
韩子墨正在进行的“精彩”讲解,也莫名地卡了一下壳,他感觉自己的话语似乎失去了之前那种煽动人心的力量,仿佛暴露在了一种更加宏大、更加不容置疑的基调之下,显得有些苍白和可笑。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那组雕塑,并没发现任何异常,只当是自己一时状态不佳。
龙巢基地,陆明办公室。
陈锋和林晓晓站在办公桌前,汇报着最新进展。
“矿石样本已成功秘密获取,正在送往基地实验室进行深度分析。初步判断,这是一种经过人工炼制的‘惑心石’,能放大特定的负面情绪和精神暗示。”林晓晓说道。
“对韩子墨的监控已经部署完毕。他的人际网络比较复杂,与多个海外机构及国内部分公知圈子有密切联系。目前尚未发现他与明确的‘神盾’成员有直接接触。”陈锋补充道。
陆明看着屏幕上韩子墨的资料,以及那组《解构·英雄》雕塑的照片,目光深沉。
“阿尔法很聪明。他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选择了这种成本更低、影响更深远的方式。利用我们内部某些理念偏差的人,利用他们对西方理论的盲目崇拜和对自身历史的虚无态度,从内部播种怀疑和分裂的种子。”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韩子墨这样的人,或许并非叛国者,但他们那种脱离土壤、自诩高贵的‘启蒙’心态,恰恰成为了敌人利用的完美工具。这才是‘归墟计划’最可怕的地方——它不需要千军万马,只需要在关键的位置,种下几颗有毒的种子。”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直接控制韩子墨,顺藤摸瓜?”陈锋问道。
“不。”陆明摇了摇头,“韩子墨只是浮在水面上的小鱼。动了他,很可能惊动他背后更深层的关系网。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严密监控,收集所有与他接触的可疑人员信息。同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您的意思是?”
“晓晓,联系宣传口和文化界的可靠同志,组织一批真正有深度、有温度、能够激发民族自豪感和文化自信的优秀作品和评论文章,针对韩子墨这类言论,进行一场不动声色的‘消毒’和‘反制’。我们要在思想和文化的战场上,同样打赢这场战争。”
“是!我立刻去办!”林晓晓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陈锋,加强对国内其他类似潜在风险点的排查力度,尤其是教育、出版、网络传媒等领域。‘归墟计划’绝不会只有一个韩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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