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呼痛声传来,刘屠夫蜷缩着,疼的他在地上打滚,平日里举着杀猪刀杀猪的凶悍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那一副胆小如鼠的怂样。
刘屠夫凄惨的叫声,跟床上的史寡妇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的大嗓门才是惊天动地,尖叫声能把屋顶掀翻。
史寡妇拼命往床里缩了缩,浑身颤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叶秋,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
史寡妇心中害怕不已,先前被周诗周诗挠破脸,还留下疤痕。如今这寒光凛凛的菜刀,要是落在自己身上,别说丢了面子,恐怕是这一条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下半辈子,就没有什么指望了。
周诗站在屋门口,目光落在床上的史寡妇身上,看这情形,周诗暗自思忖着,史寡妇压根没有被叶秋用菜刀砍伤。周诗心中莫名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事,没有做彻底。
周诗清亮的嗓音,划破周遭嘈杂声,她突然高声说道:“叶秋,史寡妇叫的那么欢实,你可别光顾着收拾你相公,不要忘了收拾史寡妇。”
周诗话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提醒,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怂恿,像是要亲眼看着史寡妇被叶秋狠狠收拾一顿,才能抚平她心中的怒火与恨意。
周诗的话音刚落,院子里的村民们脸上堆满无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都透着同一种意味。周诗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村民们心里清楚,周诗太过记仇,一点小事都放在心里她报复心更是强大可怕。周诗方才那一番话,明着是提醒叶秋,实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火上浇油。
村民们默默记在心里,以后千万不能轻易得罪周诗,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指不定会招来周诗报复,会落到什么样不堪的下场。
一时间,没有人敢接话,只觉得院子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刘屠夫脸上血色褪的一干二净,他壮硕的身子,瑟瑟发抖,望着眼前举着菜刀要砍人的叶秋,他声音都在打颤。
刘屠夫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带着哭腔求饶道:“娘子,饶命呀,我再也不敢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天大的事,都好商量,你先把菜刀放下,成不成?”
刘屠夫语气里满是恐惧与讨好,每一个字都透着卑微,只求着叶秋先收起那闪着寒光的菜刀,给自己一条活路。
刘屠夫双眼死死盯着那一把寒光凛凛的菜刀上,他只觉得那一抹寒光,像针一样扎眼,他身子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刘屠夫心中既后悔,又害怕,这一把菜刀还是自己亲手磨的,以前总是把菜刀磨的锋利无比,切肉剁骨丝毫不费力气。
刘屠夫看菜刀,只觉得亲切又顺手,这曾让他得意的菜刀。此刻在刘屠夫眼中却成了索命的利器,每一寸寒光,都透着凶气。
刘屠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希望离菜刀越远越好,多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只想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让这一把菜刀,沾自己半分。
素梅赶紧走上前,扬声劝说道:“叶秋,有话好好说,你先把菜刀放下,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拿菜刀砍人解决不了问题。等过一会儿,我们找马村长来,让他给你做主。”
院子里的村民们也跟着劝说,他们都是厚道的老实人,非常心地善良,谁也不愿意看到出人命。
叶秋用菜刀砍人这件事,怎么说都不妥当,要是真的出事了,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劝说着,只盼着叶秋先冷静下来,先把菜刀收起来。
叶秋双手紧紧握住菜刀,她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火气与委屈,咬牙切齿的大吼道:“你们不要管闲事,这是我跟我相公的事,那杀千刀的刘屠夫,竟敢在外头找相好的,老娘砍了她,看他怎么找,还有史寡妇真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我恨不得劈了她,才能解心头之恨。”
叶秋握着菜刀的手,微微松了松,刀刃上沾着血迹,方才那一股子恨不得把刘屠夫活劈了得狠劲,渐渐褪去。
叶秋心里清楚,她再怎么跟刘屠夫,他终究是自己的相公。
刚才一菜刀下去,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却也让叶秋脑子猛然清醒几分。真要是下死手,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孩子们怎么办。
叶秋被怒火与恨意,冲昏了头的理智,渐渐回笼,她握着菜刀的手,不再紧绷,眼中恨意与怒火淡了许多。
叶秋的目光像是淬了冰的刀子,射向史寡妇,眼中翻涌着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怨恨,她死死盯着史寡妇,仿佛要将她看穿,每一丝目光里,都透着不善,像是在无声的诉说着。
叶秋若不是被村民们拦着,定要让史寡妇尝尝自己的厉害。叶秋身上那一股自己狠劲,让村民们忍不住替她捏了一把汗。
白青青站在院子里的角落里,踮着脚往人群里张望,她脸上满是按耐不住的好奇心,她语气里藏着几分紧张,又透着一点看热闹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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