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小院厨房里灯火通明,锅碗瓢盆叮当作响。
灵鸡炖得骨酥肉烂,溪水里捞的肥鱼做了糖醋鱼,新摘的灵果榨成汁,颜色鲜亮诱人。
我还特意炸了金黄的鸡翅和薯条,蒸了雪白的奶油炸糕,算是给某位“小客人”的特别款待。
院子里,老槐树下的石桌被擦得锃亮,碗筷摆得整整齐齐。
叶老和云锦老爷子已经坐在那儿,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着,眼神却不住地往厨房方向瞟。
云初帮着端菜,叶清尘猴急地偷捏了根薯条,被云初拍了下手背。
“阿政!别摆弄你那手机了!过来帮忙端菜!”我冲着院里喊了一嗓子。
赢政这才收起手机,溜溜达达走过来,鼻尖动了动:“嗯,今日这菜,闻着倒有几分寡人当年宫中御膳的架势。”
我懒得理他这随时随地不忘自夸的毛病,正好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
一回头,只见梨树下空气一阵波动,扶苏的身影缓缓显现。
他依旧穿着那身玄端礼服,只是头发稍有些乱,像是刚下朝就急匆匆赶来了。
“姐姐!父皇!”他小跑过来,可当看到满桌子的菜肴时,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
“阿苏快来坐!”我笑着招呼他,“尝尝姐姐的手艺。”
扶苏几乎是飘到座位上的,拿起筷子,却不知该先向哪道菜下手。
他小心翼翼地夹了块糖醋鱼,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然后眼睛猛地瞪圆了:“姐姐!这……这比宫里的膳食好吃万倍!”
看他那副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的样子,我心里乐开了花:“好吃就多吃点,以后天天来,姐姐给你做不一样的!”
这时,一直默默观察的叶老,推了推老花镜,迟疑地开口:“晚柠丫头,这位小公子……莫非就是史书上那位……公子扶苏?”
我还没答话,赢政先懒洋洋地夹了块鸡翅,含糊不清地说:“不然呢?叶老,寡人你们都能坦然相对,多来个小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云初也温柔地笑了笑,给扶苏盛了碗汤:“是啊,叶老,咱们这北山,连陛下都住下了,再来位秦二世,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了。”
我接过话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各位,都把心理承受能力练强点吧。我估摸着啊,以后咱们这儿,指不定还会冒出什么汉高祖、唐太宗呢!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扶苏听着我们说话,乖巧地放下筷子,从他那宽大的袖袋里往外掏东西:“姐姐,叶爷爷,云爷爷,云初姐姐,清尘哥哥,初次见面,我带了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只见他像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青铜酒爵,一个玉笔架,一方端砚,还有几件我叫不上名字的玉器和小青铜器,稀里哗啦摆了一小堆。
“这些都是……我从父皇库房里找的,他说放着也无用,让我拿来送给各位。”扶苏说得一脸诚恳。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
叶老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云锦老爷子端着茶杯忘了喝,云初和叶清尘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我嘴角抽搐地看着那堆礼物,随便一件拿出去都足以在考古界引起轰动,心里只剩下一句话在疯狂刷屏:
壕!无!人!性!啊!
赢政却像是司空见惯,还顺手拿起那个青铜酒爵掂了掂,点评道:“嗯,这爵倒是周宣王时的旧物,品相尚可。”
我们几个现代人面面相觑,深刻地体会到了跟这两位“古人”做邻居,心理承受能力一定要强!
晚饭后,赢政一抹嘴,就熟练地支棱起手机支架,补光灯“啪”地亮起。
“家人们!晚上好!”他调整了一下角度,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帝王范儿的微笑,“今天,寡人……我,给大家带来的是北山后山特产的灵果!”
“纯天然,无污染,灵气十足!五十块一斤,就五百斤,卖完即止!手快有,手慢无啊!”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红得发亮的果子在镜头前展示。弹幕瞬间就炸了:
“买买买!政哥卖的必须是好东西!”
“五十一斤?这果子看着就不一般!抢!”
“陛下看我!我要十斤!”
“阿政好帅啊!这颜值我能舔屏一百年!”
赢政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嘴角忍不住上扬,显然很享受这种“被众卿爱戴”的感觉。
他正准备继续介绍,几条画风清奇的弹幕飘过:
“政哥!能不能跳个最近超火的模子舞?我给你刷火箭!”
“对对对!陛下跳一个!肯定霸气侧漏!”
赢政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听懂:“模……模子舞?是何物?”
叶清尘赶紧凑过去小声解释:“就是一种舞蹈,可帅了!你下播搜搜看就会了!”
赢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对着镜头一本正经地说:“此舞……寡人未曾习得。待我下播后研习一番,明日……明日或许可作为福利。”
这回答又引得弹幕一阵“哈哈哈”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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