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在田埂边上看着电子书,我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来了这个世界呢?”
赢政听到我的问题,指尖顿在秦驰道考古发现的页面上。
那日早朝...他声音有些飘忽,朕正斥责方士炼丹不力,殿外忽现白光。
杨导抱着西瓜凑过来:然后您就掉进我们村灌溉渠了?
赢政瞥了眼导演的花裤衩:寡人原以为是天罚。他划到智能手机的页面,谁知是来了...未来世界。
陛下适应得挺快。我递过一牙西瓜,都会用搜索引擎了。
他接过西瓜咬了口,汁水顺着下巴滴落:此书...他指着平板上的《现代汉语语法》,比小篆易懂。
晚风吹过药田,带来远处剧组的打板声。杨导突然拍腿:政哥!我这有个本子...《铁血大秦》!
赢政皱眉:寡人一统六国...何时铁血了?
艺术加工嘛!杨导掏出手机翻剧照,您看这盔甲...影视城最好的师傅打的!
屏幕上的秦始皇正举着夸张的长剑咆哮。
赢政沉默片刻,突然起身整理衣领:朕...我该收多少片酬?
我和杨导同时呛住。
夕阳下,这位穿越者眼底闪着奇异的光:既然回不去了...总得谋生。
杨导演说道:“你应该算新人的,新人可没有那么高的片酬,但是你是皇帝啊,给你十万一集最高了!”
杨导的烟头在暮色里明明灭灭,他看着赢政的反应。
他吐出烟圈时,赢政正用平板电脑搜索演员片酬排行榜。
叶清尘...赢政念着搜索词条,十万一集?
杨导被烟呛得直咳嗽:政哥!新人价已经破例了!
赢政抬头看向我,夕阳把他新剪的短发染成栗色。
我翻出手机银行余额给他看:普通村民一个月挣三千。
他指尖划过屏幕上那串零,突然轻笑:寡人当年修长城...征夫日薪半斗米。
远处传来剧组收工的喧闹。苏卿雪提着戏服裙摆跑来:导演!明天拍登基戏...能借政哥当礼仪指导不?
赢政闻言挑眉:登基大典...需九宾礼。
简单点!杨导比划着,就拍你坐龙椅说众卿平身
胡闹!赢政板起脸,冕旒需十二串玉珠...
叶清尘骑着电动车路过,车把上挂着的盒饭晃晃悠悠:政哥!帮你带了黄焖鸡米饭!
赢政接过盒饭时有些笨拙,塑料盖子掀开的蒸汽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学着叶清尘的样子掰开一次性筷子,突然问:拍戏...管饭否?
杨导拍大腿狂笑:管!盒饭管够!
晚风吹落槐花,落在赢政的平板电脑上。
屏幕里正播放《大秦帝国》剪辑片段,发弹幕的观众们怎么都想不到,真正的始皇正坐在田埂上研究外卖APP。
也许历史最大的幽默,是让千古一帝在盒饭香气里,学会了讨价还价。
徐文渊的越野车碾过新铺的水泥路时,惊起了树梢的麻雀。
我正和村长核对药材账本,抬头就看见他拎着公文包下车,挺开心的样子。
“江老板。”他抹了把汗,“今年山上的灵果...熟得比往年早啊。”
老村长忙不迭递过蒲扇:“徐总尝个梨?刚摘的!”
徐文渊接过梨咬了口,汁水顺着手腕滴在账本上。他眼睛一亮:“这梨...比市面上的甜三成!”
“灵泉浇的。”我合上账本,“徐总想怎么合作?”
他掏出平板电脑划出报表:“三十块一斤收果子...建酒坊五五分成。”
窗外传来果农的吆喝声,三轮车上满载着金黄的杏子。
老村长突然插话:“村西头有块荒地...离水源近!”
徐文渊探头看了看:“明天我带工程师来勘测。”他转向我,“酒坊用你的名号...‘桃花酿’怎么样?”
“叫北山醉吧。”我指指山坡的果林,“用这儿的果子...味道不一样。”
正说着,王大牛扛着锄头路过。徐文渊突然喊住他:“兄弟!你家几亩果林?”
“二十亩!”王大牛咧嘴笑,“今年挂果多...能卖上万斤!”
徐文渊掏出计算器按了按,屏幕上的数字让老村长倒吸冷气。
夕阳西下,赢政靠着门框翻看酒坊规划图,玄色卫衣下摆沾着草屑。
“江老板。”他忽然抬头,“你这酒坊...比寡人的国库还能敛财。”
徐文渊正在签合同的手一抖,钢笔在纸上划出长痕。老村长“噗”地喷出茶水,呛得直拍胸口。
“陛下。”我合上账本,“您那块‘如朕亲临’的金牌...够买下半条商业街了。”
赢政挑眉摸向空荡荡的腰间:“寡人...我片酬十万一集。”
“所以...”徐文渊推了推眼镜,“您是想投资酒坊?”
“非也。”赢政突然站直身子,短发在风里微动,“朕要攒钱娶亲。”
院子里顿时死寂。远处正在晾药材的云初手一滑,竹筛“哐当”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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