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正盘腿坐在青石上运转周天,灵气在经脉里流转时带起细微的麻痒。
夜枭啼叫声中,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阵电流杂音。
【宿主...嗞嗞...检测到时空波动...】
我差点岔了气,掌心灵力倏地散开:“统子?你这两个月是信号不好还是欠费停机了?”
光屏闪烁着弹出全息投影——穿着七品官服的少女正在公堂上拍惊堂木,堂下跪着的乡绅瑟瑟发抖。
【看!林小柒...嗞...把鄞县水患治成鱼米之乡了!】
我盯着画面里纵横交错的灌溉渠,渠身上竟刻着熟悉的符文:“这水利工程...是你教的《禹贡图》吧?”
【略作指点...嗞...主要靠她熬夜翻烂了三本《河防通议》...】
松涛声里,系统音忽然低落:【她昨天累晕在堤坝上...嗞...才十七岁...腰牌都摔裂了...】
我捏碎手边的松针,树脂香在夜色里散开:“那你回来作甚?不多帮帮人家?”
【带了个谢礼...嗞...】
青石上突然泛起涟漪般的蓝光,一只釉色温润的青花瓷瓶缓缓浮现。
月光下,瓶身的缠枝莲纹泛着幽光,底款熙宁年制的朱砂印若隐若现。
“这是...”我捧起瓷瓶,触手冰凉,“林小柒给的?”
【她审案时...嗞...有个古董商拿这个行贿...她转手让我带给你当花器...】
远处传来头遍鸡鸣。系统弹出新提示:【瓶里插着鄞县特产的垂丝海棠...说是能安神...】
晨光刺破云层时,系统声音渐弱:【她说...等春汛过了...嗞...想看看现代人怎么治水...】
我捻起一枚落在瓶边的海棠花瓣,千年时光在指尖轻轻合拢。
我正在给药草浇水,就听见破锣嗓子在背后响起:
“臭丫头!混得人模狗样了啊!”
小丑倒挂在松枝上,尾巴卷着个蜂巢。虎哥揣着毛茸茸的爪子蹲在树桩上,鼻尖还沾着露水。
“你俩怎么摸来的?”我甩了甩水瓢,“虎嫂呢?”
“看崽呢!”虎哥掏出一块留影石,“瞅瞅!老子的一双儿女!”
光影里,两只虎斑幼崽正在洞府里打滚,圆脑袋上顶着嫩角。
小丑“哧溜”滑下树,抢过留影石嚷嚷:“我干儿子!比你这丫头片子可爱多了!”
我舀起两瓢灵泉递过去:“当干爹的...不送点见面礼?”
“呸!”小丑甩着尾巴尖,“老子摘的蜂巢不算礼?”
虎哥突然凑近嗅了嗅灵泉,胡须抖了抖:“这水...比咱洞府的灵脉还纯?”
“玄云子布的聚灵阵。”我指指泉眼,“正好...带两壶回去给崽崽洗髓。”
小丑突然蹦到药圃里,爪子扒拉出几株紫参:“这个!给干儿子磨牙用!”
他俩怀里塞满了灵药。虎哥临走前突然转身,抛来块温热的玉石:“崽崽的胎毛...给你压阵眼用。”
望着两道身影消失在林间,我摩挲着玉石上细软的绒毛,动物世界也有真情在,真好!
虎哥走了,我正躺着闭目养神,杨导的破锣嗓子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我收下玉石赶紧过去,看见他瘫坐在田埂上,手指抖得像个筛子。
“江...江老板!”他指着灌溉渠,“那...那有个...”
渠边歪着个穿明黄团龙纹常服的男人,腰间玉带扣松了一半,玄铁剑掉在泥水里。
我蹲下探他鼻息,闻到股檀香混着血腥的气味。
“导演...”我踢了踢剑鞘,“你剧组还拍穿越剧?”
“天地良心!”杨导快哭出来,“我拍的是《现代农家乐》!”
苏卿雪提着戏服裙摆跑来,看见地上的人时猛地刹住脚:“这...这位群演哪个组的?”
叶清尘用树枝小心挑开男子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旧箭疤:“导演...这伤疤化妆化不了这么真吧?”
我们七手八脚把人抬到诊所病床时,云初刚好提着药箱进来。
她掀开男子衣袖把脉,眉头越皱越紧:“脉象浮沉交替...像受过内伤。”
杨导扒着门框不敢进来:“要不...报警?”
“报什么警!”我扯过白布盖住那人腰间的蟠龙玉佩,“先等他醒。”
黄昏时分,男子突然咳嗽着睁开眼。他茫然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输液瓶上时瞳孔骤缩:“此乃何物?”
“吊针。”云初按住他想拔针的手,“你肺部有淤血。”
男子猛地坐起,长发扫过心电监护仪的导线:“大胆!朕...”
“真什么真!”我往他嘴里塞了块糖,“横店跑龙套跑魔怔了?”
他怔怔含着糖,目光扫过窗外的电线杆,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监护仪“嘀嘀”报警时,云初突然轻呼:“他袖袋里有块金牌...”
金牌上刻着“如朕亲临”,在夕阳下闪着刺眼的光。
我和云初对视一眼,我们看着地上那把剑,真像秦王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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