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刚爬上制药工坊的屋顶,周建国的军车就碾着碎石停在了大门口。
他跳下车时,肩章上的金星晃得人眼花。
“江老板!”他扬着手里的合同,“四大军区今年的药品配额,全从你这走!”
我正指挥工人搬药材箱,闻言差点摔了账本:“首长...我这小作坊还没正式投产呢。”
周建国大手拍在装箱单上:“姜悦那丫头早把你的药送检了!止血速度比军供品快三倍!”
车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何雨橙从流水线后转出来,白大褂上沾着药渍:“周叔,您消息比董事局还灵通。”
“小橙子?”周建国愣了下,随即大笑,“你爸当年剿匪用的金疮药,还没这丫头随手搓的药丸好使!”
我狐疑地看向何雨橙。她轻声道:“姜悦...姜家百年来最厉害的炼药师,十年前被逐出家门。”
正说着,一辆破旧皮卡冲进厂区。穿工装裤的姑娘跳下车,怀里抱着沾泥的药材:“江老板!北山新采的七星草!”
周建国突然立正敬礼:“姜技术员!”
姜悦抹了把汗,露出耳后火焰形胎记:“首长,东南战区的试用药反馈来了——重伤员愈合时间缩短60%。”
我猛地想起小雪影偷来的赵家秘籍里,提到过“叛徒姜悦自创草木炼丹法”。
“等不了你慢慢扩产了。”周建国把合同塞我手里,“我先订五千箱止血散,前线急用!”
姜悦突然拽我袖子:“江老板,把你后山荒地批给我种药,产能翻十倍。”
何雨橙幽幽插话:“难怪姜家最近疯狂收购药田...是想断我们原料?”
午后的太阳把不锈钢设备晒得发烫。我们三人站在车间里,影子被拉得很长。
“明白了。”我握紧合同,“用灵药打经济战,比炮弹管用。”
周建国临走时,突然回头:“姜技术员,你爷爷上个月走了...遗嘱里给你留了本《百草纲目》。”
姜悦背过身去,肩膀微微发抖。她脚边的药材筐里,新摘的灵芝正泛着金光。
天蒙蒙亮时,我敲开了老村长家的木门。老头正蹲在门槛上喝粥,见我来了差点呛着。
“村长!”我晃着种子袋,“叫大伙种药材!三十块一斤收!”
铜锣“咣当”砸在地上。老村长扯着嗓子就往外冲:“集合!江老板发仙种啦!”
大槐树下瞬间挤满了人。王屠夫举着杀猪刀喊:“柠丫头!俺家猪圈拆了种药成不?”
“成!”我跳上石磨,“但得按雪玥教的法子——不能用化肥!”
雪薇抱着测灵仪跑来,挨个往村民手心塞符纸:“贴地里!防虫防病!”
李寡妇突然举手:“俺...俺不认字...”
“婶子别急!”雪玥举起株药苗,“看好了!土要松,水要透,移栽时念避邪咒...”
日头升高时,领种子的队伍排到村口。赵老汉攥着布袋直哆嗦:“三十块...比种玉米强五倍!”
突然有人喊:“不好!种子不够了!”
我掏出手机打给何雨橙:“急调五百斤药种!运费我出!”
电话那头键盘声噼啪响:“已从周边县调货...等等!姜悦刚育出新品种抗寒苗!”
正午烈日下,雪薇在田埂边支起黑板。她画着穴位图讲解:“七星草喜阴,得种在桃树北边...”
“老师!”小孩举手,“俺家狗把符纸啃了咋办?”
满场哄笑中,雪玥掏出一把荧光粉:“撒地里!比符纸管用!”
黄昏时分,新翻的药田漫山遍野。老村长突然敲锣:“乡亲们!咱桃花村要成药村啦!”
月光照亮归途时,雪薇轻声说:“师姐,东边地气最旺的十亩...留着种破障丹原料吧。”
晚上我扛着麻袋冲进陆家小院。陆青州正蹲在井边洗车,泡沫水溅了满裤腿。
“青州!”我把种子袋扔进他后备箱,“紧急任务!”
麻袋口散开,五颜六色的药种滚进越野车夹缝。陆青州抓起把泛金的草籽:“这啥新品种?”
“止血藤!”我拍上车门,“你负责那三个村,全给我种上!”
他眼睛一亮:“军区订单不够分了?”
“何止!”我压低声音,“姜家开始在黑市抛售劣质丹药...得抢在他们前头占领市场!”
陆青州猛地发动引擎:“我现在就送种子去!”
车轮碾过鸡食盆,惊得满院鸡飞狗跳。我追着车喊:“跟村民说清楚!种好了我按三十一斤收!”
尾灯消失在山路拐弯处时,手机突然震动。何雨橙发来加密邮件:“姜家控股的康泰药业明日涨停。”
我冷笑回复:“让他们涨,看谁笑到最后。”
深夜,陆青州发来照片:黑水村的晒谷场上,村民正打着手电筒领种子。
老村长举喇叭喊话的剪影,像极了战争年代的动员会。
凌晨三点,白石滩小学教室亮着灯。沐兰带着学生分装药种,孩子们把种子袋摞成彩色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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