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设计的?”他问。
宴晚对着穿衣镜整理胸针,镜子里的女人眼尾微挑,比三年前多了几分锋利,“不是设计,是战袍。”
陆管家没再说话。
他看着她伸手抚过荆棘胸针的尖刺,忽然想起三日前她在花园里剪玫瑰,边剪边说“带刺的玫瑰才站得直”。
老人转身下楼时,听见她对着镜子轻声说:“这不是谁的替身,这是宴晚。”
夜色漫进窗户时,宴晚的笔记本摊开在书桌上。
她盯着空白的第一页,铅笔在“Lumiere 2024春夏系列”后面顿了顿,最终写下“《重生》”两个字。
晚风掀起稿纸边角,露出底下压着的碎布——是清晨剪裙子时悄悄收起来的那片茉莉刺绣。
楼下花园里,沈时烬仰头望着她房间的灯光。
他手里还攥着那盒碎布,指节因用力发白。
夜露打湿了他的睡袍下摆,他却浑然不觉,只盯着那片暖黄的光,像盯着最后一颗要坠落的星。
书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宴晚低头看消息,是Lumiere总监发来的:“新系列提案会定在明早十点,期待你的《重生》。”她关掉手机,指尖轻轻抚过“重生”两个字,忽然想起清晨剪碎的裙子——那些被剪断的丝线,或许能拼成新的图案。
窗外,沈时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他望着她房间的灯灭了,终于转身往回走,脚底碾碎一片碎冰。
那声音像极了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裂开,细细碎碎的,疼得他眼眶发涩。
而在卧室的衣柜顶端,那片茉莉碎布正安静地躺着。
月光透过纱窗落在上面,将碎布的轮廓投在墙上,像朵正在抽芽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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