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 萧墨按住他欲抬起的手,气劲顺着指尖注入,“气血刚通,需静养片刻。”他指尖在七枚针尾依次点过,气劲如琴师调弦般精准调控。
南宫老爷子的呼吸渐渐平稳,青紫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底下苍白却有生气的肤色。
而萧墨的脸色则是有些苍白,他第一次直接将‘七星续命针’用到了极致,虽然现在自己的境界已经超过了师父孙行空,但是孙行空的经验却不是他可以比拟的,此次七针齐出,对他的消耗不可谓不大。
脚下踉跄,直接被身后的商幽岚以及林浩宇扶住:“萧墨,你没事吧。”
萧墨摇摇头:“有点消耗,问题不大。”“水……”
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南宫博慌忙倒来温水,萧墨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不可急饮。”
随即让两人扶他上前,他屈指在老人腕间的内关穴轻弹,气劲透入时,老人喉咙动了动,显然是津液渐生。
西医专家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突然摘下眼镜擦了擦:“这不可能…… 脑干出血的病人,怎么可能在半小时内苏醒?”
萧墨没理会他们的惊叹,对着南宫博说道:“取三克麝香、五克冰片,用温酒调和成糊状,敷在老人百会穴上。”
他看向南宫博,“这五日我每日需来施针。”南宫博连连应着,突然对着萧墨深深一揖:“小神医大恩,南宫家没齿难忘!”
林鹤年抚掌大笑:“我就说这小子有通天彻地之能!”
萧墨道:“不用客气,我老师教过我,医者当济世。”
商幽岚和林浩宇将萧墨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着,【检测到逆天改命之举,赏善值 + 5000】他心中一动,这还是首次获得如此高额的赏善值。
看着萧墨虚弱的样子,南宫博走上前握住萧墨的手:“小神医的恩德,我南宫家不会忘却,以后小神医但有驱使,我们南宫家一定不会说一个不字。”
南宫博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萧墨靠在沙发上缓气,御气巅峰的气劲在体内缓缓流转,试图弥补施针后的亏空。
南宫博让人煮了一碗参茶来,商幽岚一勺勺喂给萧墨。“墨哥,你刚才那手也太神了!”
林浩宇蹲在旁边,黄毛脑袋凑得极近,“那七根针跟长了眼睛似的,扎下去南宫爷爷脸就不紫了!”
萧墨咽了口参茶,暖意顺着喉咙滑入丹田:“不是针有神,是气在引。”
他看向床上渐渐平稳的南宫老爷子,“中风如河道淤塞,西药是清淤,针灸是通渠,得让气血自己动起来才算真的活了。”
林鹤年走到床边,看着监测仪器上趋于平稳的曲线,捋着胡须道:“老南宫这条命,算是被你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了。”
他转头对南宫博道,“这小子不仅医术好,八极拳也练得地道,你们南宫家要是真想谢他,不如送些合用的东西。”萧墨刚想推辞,却被林鹤年用眼神制止。
老人慢悠悠道:“小墨最近在钻研古法针法,听说你们南宫家藏着块‘温玉髓’?”“温玉髓?”
南宫博愣了愣,随即拍掌,“林伯不提我倒忘了!那是祖传的暖玉,据说能温养气血,最适合练气之人。”
他转身对管家道,“去取紫檀木盒来!”管家很快捧着个雕龙木盒返回,打开的瞬间,一股温润的白汽袅袅升起。
盒中躺着块巴掌大的玉髓,通体乳白,里面仿佛有水流转动,触之如握暖炉,寒气不侵。“这玉髓埋在终南山底三百年,”
南宫博将木盒递过来,“冬暖夏凉,贴身佩戴能安神定气,对针灸时掌控气劲大有裨益。”
萧墨指尖刚触到玉髓,丹田内的气劲突然嗡鸣,之前施针的疲惫感竟消散了大半。他心中一动,这温玉髓竟能与自身气感共鸣,确实是练气的奇物。“太贵重了……”
“小神医救了家父性命,再贵重的东西也抵不过这份恩情。” 南宫博按住他的手,“况且后续还需小神医再来。”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门外闯进来几个人:“父亲怎么样了?”
“爷爷怎么样了?”男女老少都有。显然都是南宫家的人。闯进来的几人里,为首的中年男人穿着定制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正是南宫博的长子南宫瑾。
他身后跟着一对年轻男女,女孩扎着高马尾,眼神锐利如刀,男孩则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模样里透着几分疏离。“爷爷!”
南宫瑾冲到床边,看到爷爷睁开的眼睛时,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弛,“医生说您……”“是这位萧先生救了你爷爷。” 南宫博侧身让出位置,“快谢谢小神医。”
南宫瑾这才注意到沙发上的萧墨,目光在他苍白的脸色与年轻的面容间转了两圈,虽有疑虑,却还是郑重鞠躬:“多谢萧先生。”
扎马尾的女孩却抱着胳膊冷笑:“爸,您别被江湖骗子骗了。爷爷脑干出血,这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这个人年龄还没我大,能治好爷爷?” 她叫南宫月,是南宫家最受宠的孙女,性子向来张扬。
戴眼镜的男孩南宫宇推了推镜框,附和道:“姐姐说得有道理。林爷爷,这萧先生看着比我还年轻,怕是……”“住口!”
南宫博厉声打断,“萧先生是孙行空的弟子,刚刚施针时,我全程在旁,看的真真切切。”
林鹤年慢悠悠道:“丫头,我知道你们不信中医,可萧小子这手本事,比你们请的那些专家靠谱多了。”南宫月还要反驳,床上的南宫老爷子突然咳了两声:“小月…… 不得无礼。”
老人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萧先生…… 是南宫家的恩人。是我老头子的恩人。”南宫月撇撇嘴,终究没再说话,只是看向萧墨的眼神依旧带着怀疑。
萧墨靠在沙发上调息,温玉髓在掌心散发着柔和的暖意,丹田内的气劲渐渐充盈。他能感觉到南宫家这几个小辈之间的暗流 —— 南宫瑾看似恭敬,眼底却藏着算计;南宫月张扬跋扈,怕是被宠坏了;南宫宇看似温和,目光却总在温玉髓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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