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你们先熟悉清鸢卫的训练方式，同时整理宫中旧部的名单，待时机成熟，我们就展开入宫行动，为扳倒柳嵩做好万全准备。”
可她们不知道，柳嵩早已在宫中布下了天罗地网，不仅加强了宫门的守卫，还派人严密监视宫中旧部的动向，一旦发现有人与外界联系，就会立刻抓人。
而林嬷嬷等人的名字，早已被柳嵩列入 “重点监视名单”，她们若想入宫，无疑是自投罗网。
林嬷嬷刚报出三个宫中旧部的名字，沈清辞身边负责记录的清鸢卫突然指尖一颤。
其中“掌印太监李德全”，正是三日前试图向萧惊寒传递密信，却被柳嵩死士截杀的人。
她压低声音提醒：“小姐，李德全大人已殉职，柳嵩还故意留着他的牌子，怕是在等我们上钩。”
林嬷嬷脸色骤变，攥着衣角的手泛白：“那……那御膳房的张管事和浣衣局的刘姑姑呢？他们当年都是太皇太后提拔的人，总不会……”
话未说完，苏眉从门外进来，手中捏着半块染血的绢帕：“清鸢卫在宫墙外捡到的，上面绣着刘姑姑的记号，帕子夹层里藏着‘勿信张’三个字——张管事怕是已经被柳嵩收买，成了诱饵。”
沈清辞指尖敲击桌面，目光扫过众人：“柳嵩这是算准我们会找旧部，故意布了‘杀熟’的局。不过他越是防备，越说明宫中还有他没掌控的力量。”
这时，那两名擅长医术的宫女突然开口，其中名叫春桃的宫女低声说。
“小姐，太皇太后当年在慈宁宫种过一片‘迷迭香’，其实是用特殊草药混种的，深夜会发出只有我们懂的信号，或许能联系上没被监视的旧人。”
可更棘手的消息还在后面。负责外围探查的清鸢卫匆匆来报：“小姐，柳嵩调了三百名私兵伪装成禁军，守在皇宫西侧的密道入口。”
“那密道是太皇太后当年为应急挖的，只有我们几个贴身宫女知道，柳嵩怎么会……”
话到嘴边，众人突然看向林嬷嬷，她脸色瞬间惨白，急忙辩解：“我没说！我被囚禁后就没见过柳嵩的人！”
沈清辞却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春桃身上：“不是林嬷嬷。你刚才说‘只有贴身宫女知道’，可柳嵩连密道位置都清楚，说明你们五人中，有他的眼线。”
春桃和另一名宫女脸色骤变，而一直沉默的、擅长暗器的青竹突然拔出短刃，指向春桃。
“是你！昨日你给林嬷嬷换药时，偷偷藏了柳府的令牌！”
春桃慌得后退，腰间果然掉出一枚刻着柳字的铜牌。
她扑通跪地哭喊：“我是被逼的！柳嵩抓了我弟弟，若不照他说的做，就会杀了我弟弟！”
沈清辞盯着那枚铜牌，突然冷笑：“柳嵩连棋子都舍不得下真的——这铜牌是假的，背面没有柳府独有的狼纹。你弟弟，恐怕早就被他杀了，他只是用假消息逼你听话。”
春桃瘫坐在地，泪水决堤：“我……我还以为能救弟弟……”沈清辞扶起她，语气缓和。
“现在回头还不晚。你熟悉宫中草药，明日随我入宫，就说我们是来给太医院送新药的，趁机探查柳嵩的布防。”
春桃重重点头，眼中燃起复仇的光。
可众人没注意，窗外的阴影里，一道身影悄然离去——那是柳嵩派来的死士，早已在别院外的树上藏了三日，刚才的对话全被他听去。
此刻，柳嵩正在相府书房，看着死士传回的纸条，嘴角勾起阴笑：“沈清辞想扮医女入宫？”
“正好，我让太医院的人‘配合’她们，把‘下毒谋害太后’的罪名，牢牢扣在她们头上。”
书房角落，被铁链锁着的太皇太后突然剧烈咳嗽，她看着柳嵩手中的纸条，悄悄将藏在袖口的狼牙碎佩往砖缝里。
那佩上刻着最后一个没被发现的旧部信息，也是她们唯一的希望。
而此刻的凛王府别院内，沈清辞正对着密道图纸沉思，她不知道，明日的入宫行动，不仅要面对柳嵩的埋伏，还要应对“下毒”的栽赃。
更危险的是，春桃虽已倒戈，却在不知不觉中，被柳嵩的人下了“失语散”，明日关键时候，恐怕无法开口辩解。
一场围绕入宫的生死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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