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是什么东西?”孙悟空摸了摸下巴,挑眉看向杨戬,眼底还带着点没散的懵——方才江盼那声破音呐喊,他着实没听懂。
哪吒道:“厕所该是茅房,她急糊涂了,脱口说错了。”
话音刚落,他直接化作一道白光,从结界裂缝里滑了出去,追上还在往前冲的江盼:“茅房在一千米外。”
江盼急得跳脚,边跑边回头吐槽:“不要搞了好吧!谁家茅房设在房间一千米外面啊?这破地方是故意折腾人吧!”
哪吒没废话,伸手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领,像提小猫似的把人拎了起来,语气干脆:“我带你去,半秒就到。”
话音未落,白光一闪,两人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不过瞬息,江盼就被稳稳放在一间茅房外,她也顾不上道谢,急急忙忙冲了进去。
哪吒则站在门口,背对着茅房的方向,等她。
密室里,孙悟空却没急着出去。
他先是转身去墙角拿了快加了腐神散的糕点,收好后,才化作一道金光从裂缝里窜了出去。
刚落地,就见杨戬还站在原地,眉头微蹙,显然还在琢磨江盼方才的反常。
“江盼怎么了?”杨戬见他出来,率先开口问道。
孙悟空嘿嘿笑出声:“还能怎么?方才灵露和蜜酿喝多了,憋坏了呗,急着找茅房呢。”
他话锋一转,凑到杨戬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说三只眼,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又是怎么破了这第二层结界的?快和我说说”
杨戬抬眼扫了他一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带,正色道:“此事牵扯颇广,等江盼和哪吒回来,我们再一并细说。”
……
等江盼从茅房里出来,一抬眼就见哪吒还站在门口,玄色衣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指尖垂在身侧,竟真的一动不动守了全程。
她瞬间尴尬得无地自容,脸颊发烫,干笑着挠了挠头:“那、那个……哪吒大人,你刚才……一直在这儿啊?”
哪吒淡淡“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主动牵过来。走了,杨戬该和我们说正事了。”
“哦、哦好!”江盼连忙应着,乖乖伸手牵住他的手——指尖刚触到他掌心,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虽然还是好尴尬,但看他这淡定的样子,好像也没怎么在意……算了算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几人很快聚到杨戬的房间里。
先前被杨戬抓住的黑衣人,此刻正被捆在墙角,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纸灰味,低垂着头,看着竟有些诡异的安分。
杨戬坐在桌前,指尖叩了叩桌面,沉声开口:“方才审过他了。”
“本以为他会嘴硬,没想到一开口就全招了——说是‘上头’吩咐他,把我们引到那座布了腐神散和锁灵阵的密室里。”
他话音微顿,目光扫过几人,语气添了几分凝重:“更奇怪的是,他说自己只是个纸人,还主动说了破结界的法子,只求我放他一条‘生路’。”
“结果刚说完这些,他就……”杨戬抬手示意了一下墙角,“当场变成了这副毫无生气的纸人模样。”
“嗯?纸人术?”,孙悟空顺着他的手势瞥了眼墙角的纸人,指尖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能在三界用这手段的,倒也没几个。”
哪吒坐在一旁, 眸色微冷:“佛门会这纸人术的,只有他及他座下弟子。不过……这黑衣人未免太急着招供了,连破阵的法子都主动托出,未免反常。”
“你的意思是——”孙悟空指尖一顿,眼底的笑意瞬间敛去,语气沉了下去:“这黑衣人本身就是一环,故意引我们去密室,又故意招供?”
“应该是这样。”杨戬点头,神色愈发严肃,“他交代得太顺利,反倒像是早就编排好的戏码。”
“看来,佛门是想借这次的事,给长生不老丹的事儿找个替罪羊了。”
孙悟空冷哼一声,接话道:“这替罪羊,怕是早就被他们钉死了。”
“啊?替罪羊?”江盼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插了句嘴,眼里满是疑惑,“那……那替罪羊到底是谁啊?你们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说啊?”
哪吒抬眼看向她,眼底的冷意淡了些:“你不用知道这些。明天便是玄天大会,你只需跟紧我,别乱跑就行。”
他声音沉了几分,续道:“明日我们正好借着观音赔金丹的事,当众摊牌。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这替罪羊是谁。”
江盼瘪了瘪嘴,满心好奇,可看着哪吒那副“多说无益”的模样,也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蔫蔫地应了声:“那好吧……”
话落,江盼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哪吒的衣袖,小声问:“那小宝呢?明天玄天大会要带他一起去吗?”
哪吒还没开口,孙悟空就变出一张护身符,挑眉笑道:“不带,我把护身符留给他了,能护着他安安稳稳待在客殿,没人敢动他分毫,等咱们完事回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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