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风裹着松针落在肩头时,林野终于看清了石松口中的“应急石屋”——那是一间嵌在山壁里的木屋,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苔藓,木门上刻着与归墟之门相同的山、水、火纹路,门环是铜制的,泛着温润的包浆,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就是这儿了。”石松拄着石杖,伸手推开木门,一股带着樟木香气的潮气扑面而来,“先祖说,这石屋是‘守钥阁’,里面藏着对付影组织和异界怪物的法子,还有历代守门人的手记。”
林野跟着走进石屋,举着火把照亮四周。石屋不大,靠墙摆着一排木架,架上放着泛黄的竹简和线装书,中央是一张石桌,桌上摊着一张残破的兽皮地图,地图上用红色的颜料标注着归墟之门的位置,还有几处用墨点标记的地方,旁边写着“影巢”“界隙”“灵脉”三个模糊的字迹。
“这地图……”林野凑过去,指尖抚过“影巢”的标记,“应该是影组织的老巢位置。”
石松点点头,从木架上取下一卷竹简,小心翼翼地展开:“这是第一代守门人的手记,里面写着影组织的来历——他们原本是守护归墟之门的‘影卫’,后来被异界气息蛊惑,想打开门获取力量,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林野接过竹简,借着火光仔细阅读。竹简上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能勉强辨认:“影卫擅隐匿,掌破界之术,若堕入邪道,需以‘三灵引’破其巢穴……三灵引者,山之石、水之珠、火之芯也。”
“三灵引?”河生凑过来,挠了挠头,“山之石是不是断魂崖的石兽骨?水之珠应该是忘川河底的夜明珠吧?那火之芯呢?”
石松从木架上取下一本线装书,翻到中间一页,指着上面的插画:“火之芯在焚火台的火灵雕像里。先祖说,火灵雕像的心脏位置,藏着一枚‘焚心石’,那就是火之芯,能点燃影组织老巢的‘邪火’,让他们无法再使用破界之术。”
林野心里一动,将地图叠好放进行囊:“那我们得尽快找到三灵引。影组织虽然这次跑了,但他们肯定在找修复破界钥的办法,要是让他们修复成功,下次就没这么容易守住归墟之门了。”
石夯揉着受伤的胳膊,从门外走进来:“我跟你们去!虽然我伤还没好,但对付石兽、找夜明珠这些事,我熟!”
林野看着石夯坚定的眼神,笑着点头:“好!但你得先把伤养好,我们三天后出发,先去忘川河找水之珠,再去焚火台拿火之芯,最后去断魂崖取山之石。”
接下来的三天,林野和众人一边帮村民修复被烧毁的木屋,一边准备出发的物资。石族的后生们分成两队,一队在禁地周围巡逻,防止影组织的人偷袭;另一队跟着石渔去忘川河探查,确定夜明珠的位置。
第三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野就带着石夯、石松、河生和五个后生出发了。他们背着行囊,扛着绳索和武器,沿着山路向忘川河走去。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就听见了哗哗的水流声——忘川河到了。
河生率先跳上小木船,熟练地划着船向河中央驶去:“夜明珠在河底的‘珠穴’里,那里有很多发光的石头,夜明珠是最大最亮的那个。但珠穴周围有‘水蛇’,很凶,得小心点。”
林野点点头,将风水佩举在身前。玉佩的蓝光扩散开来,河水竟然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通往河底的小路——这是分水佩的另一个作用,能暂时分开水流,让他们直接走到珠穴。
“太神奇了!”石夯忍不住惊叹,跟着林野沿着水路向河底走。
河底的光线很暗,但分水佩的蓝光能照亮周围的路。走了约莫十几步,前方突然出现一个洞穴,洞穴里泛着淡淡的绿光——正是珠穴。珠穴周围的水里,果然缠着几条手臂粗的水蛇,它们的眼睛泛着红光,正死死盯着林野他们。
“大家小心,别惊动它们!”林野压低声音,从行囊里拿出一把石刀,慢慢向珠穴靠近。
水蛇显然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猛地向林野扑来。林野反应极快,石刀对着水蛇的七寸砍去,水蛇惨叫一声,掉进水里。其他水蛇见同伴被砍死,纷纷向林野扑来。石夯和后生们立刻举起石矛,对着水蛇刺去,很快就解决了所有水蛇。
走进珠穴,林野一眼就看到了洞穴中央的夜明珠——那是一颗拳头大的珠子,泛着柔和的绿光,照亮了整个珠穴。夜明珠嵌在一块青色的岩石里,周围还散落着一些小的发光石头。
林野走上前,伸手将夜明珠从岩石里抠出来。夜明珠入手冰凉,绿光更亮了,与分水佩的蓝光交织在一起,竟在珠穴的岩壁上投射出一道光纹——与三灵引的水之珠图案一模一样。
“水之珠拿到了!”河生兴奋地喊起来,“接下来去焚火台拿火之芯!”
众人转身向水面走去,刚走到水路尽头,突然听见水面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林野抬头一看,只见水面上泛着一圈圈涟漪,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在水下快速游动,向他们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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