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刚把雨林染成淡白色,林野就听见骨哨的脆响——阿雾拎着个绣着太阳图案的兽皮袋,跑得满头大汗,见林野出来,举着袋子就喊:“林!太——阳!”
“这是……太阳图案?”林野接过兽皮袋,袋面上的太阳绣得格外细致,光线用金线草(第63章见过的植物)绣成,边缘还缀着细小的贝壳。阿雾指着图案,突然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对着东方刚冒头的太阳躬身,嘴里念着“太——阳——神”,重复了三遍,眼神格外虔诚。
林野心里一动——这是雾族的太阳崇拜。他跟着阿雾的动作,轻轻躬身,阿雾见状,开心地拉着他的手,指了指兽皮袋上的太阳,又指了指雾谷的方向,“雾谷……太——阳——散”,意思是只有太阳神能让雾谷的雾散开。
“刻痕上的太阳符号,和你们崇拜的太阳有关?”林野从储物阁里拿出刻痕岩石,指着上面的太阳图案。阿雾眼睛瞬间亮了,赶紧点头,抢过岩石摸了又摸,嘴里念着“族……老……刻”,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太——阳——信”,意思是这是雾族长老刻的太阳信物。
两人坐在鹿皮上,阿雾捧着岩石,慢慢比划着解释:他先指太阳,再指岩石上的符号,然后做出雾气散开的动作,最后指了指雾谷深处——林野慢慢拼凑出意思:雾族世代崇拜太阳,认为太阳是驱散雾气、带来安泉的神;雾谷口的刻痕,是长老们刻下的“太阳指引”,提醒族人只有太阳最烈时,才能靠近雾谷。
“刻痕除了太阳,还有雾滴和弧线,也是长老刻的?”林野指着岩石上的弧线。阿雾点头,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山谷的轮廓,顶端画了雾滴,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太阳,“雾……谷……形”,又指了指地上的画,“刻……记……路”,意思是弧线是雾谷的形状,雾滴代表谷里的浓雾,刻痕是用来标记路和提醒危险的。
雄鹿凑过来蹭阿雾的手,阿雾摸了摸它的耳朵,突然想起什么,从兽皮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太阳木雕——木雕比巴掌小,刻得很粗糙,却能看清太阳的轮廓。“赠……林”,阿雾把木雕递给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他挂在脖子上,“太——阳……保”,是说太阳木雕能保平安。
林野接过木雕,挂在脖子上,笑着说:“谢——谢。”阿雾开心地拍手,又指了指储物阁里的弓箭,做出拉弓的动作,“太——阳……雾散……射”,意思是七天后太阳散雾时,要用弓箭保护自己,防止“石面人”偷袭。
上午,林野教阿雾说“崇拜”“信物”“指引”,阿雾学得很认真,虽然发音还有些生涩,却能准确对应实物。他指着太阳木雕说“信——物”,指着刻痕岩石说“指——引”,指着东方的太阳说“崇——拜”,林野笑着点头,帮他纠正发音。
中午烤鹿肉时,阿雾突然指着远处的雨林,又指了指太阳,嘴里念着“族……祭”,做出跳舞的动作。“雾族有太阳祭祀?”林野问。阿雾赶紧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明……太——阳……升……祭”,意思是明天太阳升起时,雾族会举行祭祀,祈求太阳神让雾谷的雾顺利散开。
“我能去看祭祀吗?”林野问。阿雾用力点头,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带……林……去”,又指了指鹿肉,“带……肉……祭”,意思是让他带些鹿肉去当祭祀的供品。林野笑着答应:“好,明天带干肉去。”
下午,两人一起加固陷阱——林野教阿雾用藤蔓把陷阱绑得更紧,阿雾则教林野辨认雾族常用的“警示草”(一种叶子发红的草),“草……插……陷……阱”,阿雾把草插在陷阱周围,“族……见……绕”,意思是雾族人看到这种草,就知道这里有陷阱,会绕着走。
太阳快落山时,阿雾要回去准备祭祀,他拎着林野给的贝干,指了指林野脖子上的太阳木雕,又指了指自己的,“同……信”,意思是他们戴着一样的太阳信物,是好朋友。林野笑着点头,挥挥手说:“明——祭——见。”
阿雾跑了两步,又回头吹了声骨哨,声音清亮——这是雾族告别的方式。林野站在二楼,摸着脖子上的太阳木雕,望着阿雾的身影消失在雨林里,心里豁然开朗:刻痕、太阳崇拜、雾谷的雾,终于联系到了一起;雾族的秘密,正随着语言的沟通,一点点揭开。
他心里盘算着:明天去看太阳祭祀,要多带些干肉和贝干当供品;祭祀后问问长老,刻痕上有没有关于“石面人”的提示;还要教雾族怎么用太阳符号标记安全路线,以后去雾谷就更方便了。
月光照在太阳木雕上,泛着淡淡的光。林野把刻痕岩石放在木雕旁边,心里格外踏实——有了雾族的太阳指引,七天后去雾谷,肯定能更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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