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把火塘的灰烬染成金色,林野就被怀里的渔刀硌醒了。他爬下“树屋”,先去看了眼昨天拴在树下的兔皮——经了一夜风,表皮已经半干,摸起来糙拉拉的,得再晒两天才能用。火塘里的火种还藏在灰烬下,他添了把干树枝,火苗“腾”地窜起,暖意裹着草木香,驱散了晨间的凉意。
啃完最后一小块烤兔肉,林野摸了摸腰间的渔刀,又看了看手腕上的尼龙绳——这两天靠这两样东西,日子舒坦了不少,可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昨天处理野兔时,渔刀砍骨头有些费劲;挖陷阱时,光靠斧刃刨土效率太低;要是想挖个储水坑,更是连趁手的家伙都没有。
“得做几件石器。”林野突然拍了下大腿。应急斧和渔刀虽好,却都是金属的,用坏了就没了,石器却能就地取材,砸块石头就能做,砍树、刨土、处理猎物都能用。他想起之前在礁石群看到的那些坚硬的青灰色石头,质地细密,正好适合做石器。
说干就干。林野把帆布外套的扣子扣紧,背上装水的塑料瓶,拿着应急斧往礁石群走去。清晨的礁石滩还沾着露水,石头滑得很,他踩着雨靴,专挑那些露出地面、表面光滑的青灰色石头看——太脆的不行,一砸就碎;太硬的也不行,不好打磨。
找了约莫半个钟头,他终于在蓄水池附近的礁石堆里,找到两块合适的石头。一块约莫脸盆大,形状扁平,边缘有些锋利,能当石斧的斧身;另一块拳头大小,质地更硬,表面光滑,能当敲击用的“锤子”。林野抱着两块石头,沉甸甸的,胳膊都有些发酸,却笑得合不拢嘴。
他把石头放在之前搭的滤水台边,先用水把石头洗干净,然后拿起“锤子”,对着扁平石头的边缘轻轻敲击。他记得以前在博物馆看过石器制作,得顺着石头的纹理敲,不然容易敲碎。“砰砰”的敲击声在礁石间回荡,细小的石屑簌簌往下掉,扁平石头的边缘慢慢变得更锋利了些。
可没敲几下,林野就皱起了眉——“锤子”太滑,握在手里总跑偏,敲下去的力道也控制不好,要么敲轻了没效果,要么敲重了掉一大块石屑。他停下来,找了根柔韧性好的藤蔓,把“锤子”绑在一根粗树枝上,做成个简易的木柄——这样握起来更稳,力道也更容易控制。
重新拿起带柄的“锤子”,果然顺手多了。林野屏住呼吸,眼睛盯着石斧的边缘,一下一下地敲击,力道均匀,石屑掉得又细又匀。敲了约莫一个钟头,扁平石头的一侧终于被敲出了斧刃的形状,边缘锋利得能划破树皮。他试着用斧刃砍了下旁边的小树枝,“咔嚓”一声,树枝应声而断——成了!
接下来是做石铲。林野又找了块长方形的青灰色石头,比石斧小些,一端较薄。他用“锤子”把薄的一端敲成楔形,边缘磨得锋利,然后在石头的另一端敲出个凹槽,把一根粗细合适的树枝卡进凹槽里,再用藤蔓紧紧绑住——一把简易的石铲就做好了。他拿着石铲在地上刨了几下,泥土被轻松挖起来,比用斧刃刨土快多了。
最后,他做了把石刀。找了块巴掌大的薄石头,把边缘敲得锋利,再在石头中间钻了个小孔(用斧刃一点点凿的),穿了根藤蔓,能挂在腰间。石刀比渔刀小些,却更轻便,适合处理猎物的皮毛,或者切割野菜。
夕阳西下时,林野的石器“三件套”终于完成了——石斧、石铲、石刀,整整齐齐地摆在火塘边,在夕阳下泛着青灰色的光。他拿起石斧,掂了掂,虽然比应急斧重些,却结实耐用;拿起石铲,心里盘算着明天就去挖个储水坑,省得天天往蓄水池跑;拿起石刀,摸了摸锋利的边缘,想起昨天剥兔皮时的费劲,嘴角忍不住上扬。
“有了这些家伙,干活就方便多了。”林野靠在树干上,喝了口淡水,心里格外踏实。他把石器小心翼翼地放在储物架上,又找了块布(从破船里捡的旧衣服撕的)盖好,避免受潮。
晚饭吃的是压缩饼干,他舍不得多吃,只吃了半包,就着烤野菜,却觉得比昨天的兔肉还香。火塘里的火苗跳动着,照亮了他脸上的笑容——从钻木取火到找到破船残骸,再到做出简易石器,他在这个岛上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夜里,林野躺在“树屋”上,盖着帆布外套,手里摸着腰间的石刀,很快就睡着了。梦里,他用石斧砍了很多树,用石铲挖了个大大的储水坑,用石刀处理了好多猎物,火塘边堆着满满的食物,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再也不用担心没有趁手的工具……
第二天一早,林野就拿着石铲去挖储水坑了。他选在“树屋”旁边,离蓄水池不远,又能避免被雨水淹。石铲很好用,泥土挖得又快又深,没一会儿就挖了个一米见方、半米深的坑。他又用石斧砍了些树枝,铺在坑底,防止泥土塌陷,然后把蓄水池的水引到坑里——一个简易的储水坑就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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