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埋在他怀里,眼泪汹涌而出,刚才的恐惧、绝望、委屈全部爆发出来。
她死死抓住顾承泽的风衣,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
“他们…… 他们扯我的衣服…… 打我…… 我以为…… 我以为我要完了……”
“我知道,我知道。”
顾承泽眼神冷得像冰,可语气却温柔得能滴出水。
“没事了,都过去了,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他低头,看到她被撕裂的衣服、红肿的脸颊、脖子上的红痕,还有手腕上被抓出的淤青。
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他来晚了,竟然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林屿森站在旁边,脸上满是愧疚和自责,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我上车就睡着了,然后回到酒店我才发现你没上车,找了半天没找到。幸好张总监联系了顾总…… 我们开车过来用了三个小时,对不起,我来晚了……”
沈月这才知道,研学团的大巴回到酒店需要三个小时,林屿森一上车就睡着了,下车时发现她的包还在自己手里,才慌了神,赶紧找张益达。
张益达第一时间给顾承泽发了消息。
【顾总,沈同学没上车,可能落在餐馆了。】
顾承泽当时正在酒店会议室和 S 集团的高管开会,讨论设备采购的细节,看到消息后,他猛地站起来,抓起风衣就往外跑,连会议纪要都没拿。
“会议暂停,我有急事。”
赵宇赶紧跟上:“顾总,您要去哪?”
“你在这里处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开车去。”
顾承泽一边走一边给张益达打电话。
“你在哪?立刻去酒店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找沈月!”
一路上,顾承泽把车开得飞快,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苏黎世的老街晚上很乱,她一个女孩子,没带手机,语言又不通,万一出事怎么办?
他甚至不敢想,要是他再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
顾承泽脱下自己的风衣,裹在沈月身上,把她打横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
林屿森赶紧递过纸巾,顾承泽接过,轻轻帮沈月擦脸上的眼泪和灰尘,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疼……”
沈月小声说,脸颊一碰就疼得她皱眉。
顾承泽的眼神更冷了,拿出手机拨通了赵宇的电话,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立刻报警,让警方去暗巷调取监控,另外,查一下经常在那一带游荡的流浪汉,我要知道他们的所有信息!还有,找到大巴车司机,我要知道为什么司机不等沈月就开车!”
“好的顾总,我马上办。”
挂了电话,顾承泽握住沈月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他把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怀里暖着,语气温柔:“别怕,警方很快就会查到是谁干的,我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沈月靠在顾承泽怀里,眼泪还在掉。
车子飞快地往酒店开,顾承泽看着沈月苍白的脸,心里满是自责,他早就该派人盯着她,要是他能多注意一点,她就不会受这么多苦。
回到酒店,顾承泽没把沈月送回她的房间,而是直接抱进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这是他特意订的,视野好,私密性强,还方便请医生过来。
他把沈月轻轻放到宽大的软床上,刚要起身去喊医生,沈月就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 我想洗个澡。”
顾承泽二话不说,直接把沈月抱进了浴室,轻声哄她:“你慢慢洗,我就在门外守着。”
浴室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沈月拼命搓着自己的胳膊和脖子,皮肤都被搓得通红一片。
眼瞅着半小时过去了,顾承泽在门外抬手敲了敲门:“月月,洗好了没?”
过了好一会儿,沈月才裹着浴袍慢吞吞地走出来,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
顾承泽说道:“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
医生和助理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医生检查后,对顾承泽说:“顾先生,这位小姐主要是受到了惊吓,她的脸颊有软组织挫伤,手腕和脚腕有淤青,脖子上有划痕,我给她开点消肿药和药膏,按时涂抹就行,没有大碍。”
“谢谢医生。”
顾承泽点点头,看着沈月,眼神里满是心疼。
医生走后,赵宇说道:“顾总,顾总,警方那边查清楚了。司机刚上车,李曼就催他赶紧走,说人都到齐了。”
“监控显示,今天下午四点半,李曼给了那四个流浪汉一笔钱,还指认了沈小姐的位置,让他们教训教训她。另外,我们查到白知薇昨天给李曼转了五万欧元,备注是零花钱,但根据李曼的口供,这笔钱是白知薇让她处理沈月的报酬,还说让沈月再也没脸见人。”
顾承泽看着文件上的转账记录和口供,手指紧紧攥成拳,指节泛白:“白知薇,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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