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玥阁”在京城贵族圈中的名声愈发响亮,每日客似云来,收益极其可观。那看似不起眼的皂块和瓶罐,却如同能生金蛋的母鸡,为林清玥秘密积累了相当可观的财富。这笔钱,一部分被她谨慎地用于扩大工坊规模、采购更优质的原料,另一部分则被她妥善藏匿,作为将来帮助齐珩、对抗慕容家的“秘密钱囊”。一切都在暗中稳步推进,林清玥心中稍定。
然而,后宫的风向总是随着权力的起伏而瞬息万变。就在这看似顺利的时刻,坤宁宫那位被禁足一月的皇后——慕容婉如,解除了禁足。
重新掌权坤宁宫的第一天,慕容婉如便得知了齐珩在她禁足期间,几乎夜夜留宿景仁宫的消息。积压了一月的怨毒、嫉妒和屈辱,如同火山般在她胸中爆发。
“啪嚓——!”
一套上好的青玉茶具被她狠狠掼在地上,碎片四溅。她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林清玥!你个贱人!本宫不过是暂离一月,你便如此狐媚惑主,将皇上勾得神魂颠倒!”她尖利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吓得宫人们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发泄过后,慕容婉如强行冷静下来,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莽撞行事,必须找到林清玥的弱点,一击即中。
“来人!”她冷声吩咐心腹太监,“给本宫仔细盯着景仁宫!尤其是林清玥身边那几个得力的人,看看她们近日有何异常举动!”
皇后的人开始像幽灵一样,在景仁宫外围悄然活动。很快,一份初步的观察报告呈到了慕容婉如面前:皇贵妃身边原本最为得用的贴身宫女秀珠,近来似乎极少露面;另一个常跟在身边、颇为伶俐的小荷,也仿佛消失了一般。
“秀珠……小荷……”慕容婉如咀嚼着这两个名字,眼中疑云更甚。主子得势,贴身宫女理应更加活跃才对,这般隐匿行踪,必有蹊跷!“给本宫查!想办法收买景仁宫的人,无论用什么代价,一定要弄清楚,这两个丫头到底在干什么,景仁宫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皇后的指令,化作了无形的危机,悄然逼近景仁宫。
这一日午后,秋菊奉林清玥之命,去尚宫局取一批新到的夏季衣料。返回途中,在经过御花园一处假山僻静角落时,一个面生、穿着二等宫女服饰的丫头突然凑近,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秋菊姐姐留步。”
秋菊脚步一顿,警惕地看着对方:“你是哪个宫的?有何事?”她心中升起一丝疑虑,【这人面生得很,穿戴不像我们景仁宫的,在此拦我,意欲何为?】
那宫女左右张望一下,压低声音道:“姐姐如今是皇贵妃娘娘身边的大红人,真是令人羡慕。妹妹在宫中当差不易,想请姐姐日后多多照拂。”说着,她飞快地将一个沉甸甸的、绣工精巧的荷包塞进秋菊手里。
秋菊入手一掂,便知里面是分量不轻的金银。她脸色一沉,立刻将荷包推了回去:“你这是何意?无功不受禄,你的‘照拂’,我担待不起。”
那宫女却不依不饶,再次将荷包塞过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诱惑:“姐姐别急嘛。其实……只是有人想知道,秀珠姐姐和小荷姐姐近来在忙些什么?怎地都不见人影?若是姐姐能透露一二,日后这样的好处,少不了您的。”
【果然是为了打探秀珠和小荷的消息!是皇后的人!】秋菊心中警铃大作,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来意和背后主使。她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不仅是因为对方试图收买自己,更是因为有人想对自家娘娘不利。
她猛地后退一步,将那荷包直接丢在地上,声色俱厉:“放肆!景仁宫的人行事,岂容你等窥探?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立刻拉你去见管事嬷嬷!”
那宫女没料到秋菊如此强硬且不受诱惑,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还想再说什么。
秋菊却不再给她机会,冷哼一声,抱起布料,转身快步离开,心中又惊又怒:【必须立刻禀报娘娘!皇后已经开始动手了!】
回到景仁宫,秋菊立刻屏退左右,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毫无遗漏地禀告给了林清玥。
林清玥端坐在上,静静听着,面色平静无波,但心中已然翻腾。她悄然运转读心术,捕捉着秋菊的心声:
【……那人定是皇后派来的!竟想用钱收买我,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娘娘待我恩重如山,我秋菊岂是背主求荣之人!幸好我机灵,没被她套了话去……只是不知娘娘会不会信我?会不会觉得我办事不力,惹了麻烦?】
听到秋菊心中毫无杂念,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和对她绝对的忠诚,甚至还有一丝担心被责怪的不安,林清玥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欣慰和一丝后怕。
“你做得很好。”林清玥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赞许,“临财不苟,遇险不惊,第一时间回来禀报,保全了自己,也保全了景仁宫。本宫没有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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