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阿赞伏诛,吉隆坡的临时据点已经暴露。林墨三人没有丝毫耽搁,连夜清理了战斗痕迹,利用顾家提供的渠道更换了安全屋,并迅速做好了前往湄公河流域的准备。
根据血屠阿赞身上搜出的兽皮地图,千佛蛇窟位于老挝境内,湄公河一条名为“暗蛇溪”的隐秘支流尽头。地图不仅标注了水路,还标记了几处危险的区域和可能存在的“土着村落”,显然血屠阿赞,或者说他背后的幽冥阁,对那里并非一无所知。
“需要专业的向导和装备。”苏月白看着地图上那蜿蜒曲折、深入原始雨林的路线,冷静分析,“暗蛇溪水流湍急,多暗礁,普通船只无法通行。而且雨林中毒虫猛兽、瘴气沼泽遍布,没有熟悉环境的人带路,寸步难行。”
林墨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黑水镇的方向:“那个酒吧的酒保,刀疤脸,看起来消息灵通。去找他,我们需要一个可靠的向导,以及能通过暗蛇溪的船。”
第二天中午,三人再次来到了那间名为“蛇窟”的酒吧。白天的酒吧冷清了许多,只有寥寥几个酒客。刀疤酒保依旧在擦拭着杯子,看到林墨三人进来,尤其是感受到他们身上尚未完全散去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血煞之气时,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了几分。
“三位,需要什么?”他放下杯子,主动问道。
“一个熟悉湄公河上游、特别是暗蛇溪区域的向导,要最好的。”林墨直接说道,同时将一叠美钞放在吧台上,“还有一条能通过暗蛇溪的船。”
刀疤酒保看着那叠钞票,又看了看林墨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沉吟了一下,低声道:“向导有,但价格不菲,而且……脾气有点怪。船也可以弄到,是改装过的快艇,吃水浅,马力足。不过,我提醒三位,暗蛇溪那地方……邪门得很,进去的人,十有八九出不来。”
“这些你不用管,把人找来,船准备好。”林墨语气平淡。
“好。”刀疤酒保不再多言,收起钞票,转身进了后厨。没过多久,他带着一个身材矮小精悍、皮肤黝黑发亮、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这男人穿着破旧的迷彩服,腰间挂着一把带着浓厚煞气的鳄鱼短刀,脖子上挂着一串不知名野兽的牙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常年与大自然搏杀形成的野性与精干气息。
“他叫巴颂,世代生活在湄公河上游,是最好的猎手和向导,没有他不熟悉的水道。”刀疤酒保介绍道,“不过,他只带路,不参与你们的任何事,到达指定地点后,结算另一半报酬,他自行返回。”
巴颂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锐利的眼睛打量着林墨三人,尤其是在陈天佑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感受到了同属于强者的气息,微微点了点头。
“可以。”林墨同意了这个条件。他需要的是向导,不是打手。
……
两天后,湄公河上游,一条改装过的、引擎轰鸣的快艇,劈开浑浊的江水,逆流而上。巴颂站在船尾,沉稳地操控着方向,快艇在他的驾驭下,灵巧地避开江中的暗礁和漩涡。
两岸是遮天蔽日的热带雨林,高大的乔木、垂落的藤蔓、茂密的灌木层层叠叠,仿佛一道无尽的绿色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水汽和植物腐烂的气息,各种不知名的鸟叫虫鸣此起彼伏,更深处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嘶吼,充满了原始而危险的气息。
林墨站在船头,灵觉延伸出去,仔细感知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自然能量比吉隆坡更加狂野和混乱,地脉之气被茂密的植被和复杂的水系切割得支离破碎,难以把握。同时,他也察觉到,在这片看似生机勃勃的雨林深处,潜藏着不少带着阴邪气息的能量点,显然是某些邪祟或者被降头术影响的生物。
苏月白则拿着平板电脑和罗盘,不断比对卫星地图和现实地形,记录着数据。陈天佑则负责警戒,他敏锐的感官能提前发现潜在的危险。
快艇行驶了约莫大半天,河道开始变得狭窄,水流也更加湍急。按照地图指示,他们即将离开湄公河主干,转入那条名为“暗蛇溪”的支流。
“前面就是暗蛇溪入口。”巴颂用生硬的英语提醒道,指了指前方一个被浓密藤蔓半遮掩的河口,“水很急,下面有很多看不见的石头,坐稳了。”
快艇发出一阵更加剧烈的轰鸣,猛地冲入了那条幽暗的支流。
一进入暗蛇溪,光线瞬间暗淡下来。两岸的树木更加高大茂密,枝叶几乎将整个河道上空完全遮蔽,只有零星的光斑投射下来,在水面上形成晃动的光点。河水呈现出一种不祥的墨绿色,水汽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腥甜味,令人头晕目眩。
“是瘴气,含微毒。”苏月白立刻取出几枚解毒丹分给众人,同时撑起一个小的避瘴阵法笼罩快艇。
巴颂诧异地看了苏月白一眼,显然没料到这看似柔弱的女子有这般手段,眼神中多了几分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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