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顾氏集团总部大厦,顶层会议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江景,但会议室内的气氛却压抑得能拧出水来。顾氏集团的掌门人,年近六旬的顾瀚海,此刻正眉头紧锁,看着会议室中央那个年轻人。
林墨依旧是那身休闲打扮,与周围西装革履的顾氏高层以及几位身着传统唐装、一派仙风道骨模样的风水师显得格格不入。他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目光却锐利地扫过摊在巨型会议桌上的江城全景沙盘,最终停留在沙盘上那片象征着贯穿江城的“龙吟江”的蓝色琉璃区域。
“胡闹!顾董,您就请这么个毛头小子来参与‘龙门锁蛟’局?此局关乎我顾氏百年基业,乃至江城一方气运,岂是儿戏!”一位留着山羊胡,手持罗盘的老者率先发难,他是南派风水名家赵大师,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旁边另一位北派的风水师钱师傅虽未开口,但眼神中的质疑也显而易见。
带林墨来的,是顾瀚海的独生女,顾倾城。她约莫二十三四岁,容貌靓丽,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此刻面带歉意地看了林墨一眼,才对赵大师道:“赵大师,林先生虽然年轻,但之前解决李万钧董事长‘七杀阵’以及校内几件诡事,都展现出了非凡造诣。父亲也是想集思广益……”
“集思广益?”赵大师嗤笑一声,“顾小姐,风水一道,重的是传承与经验!他师承何门?有何战绩?莫非是靠运气和嘴皮子?”
林墨打了个哈欠,仿佛没听见赵大师的讥讽,反而指着沙盘上龙吟江的某处弯道,那里被特意用红色的标记圈出,开口道:“麻烦问一下,这里,江底是不是有东西?像根……大铁柱?”
会议室内瞬间一静。
顾瀚海猛地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你怎么知道?那是几十年前,治理江道时打下的防洪定水桩,后来废弃了,但拆除成本太高,就一直留在江底。这事除了几个老一辈的工程人员,外人绝不知情。”
几位风水大师也面面相觑,他们看了半天沙盘和气脉走向,也没直接点出江底有具体异物。
林墨揉了揉睡得有些乱的黑发,懒洋洋地说:“哦,猜的。因为这局眼,就在那儿。”
他手指点在红色标记上:“你们说的‘龙门锁蛟’,名字起得挺霸气,但布得有问题。或者说,被人动了手脚。锁蛟?再锁下去,蛟没锁住,你们顾家这条‘过江龙’,怕是要先被抽筋扒皮了。”
“放肆!”赵大师一拍桌子,“黄口小儿,信口雌黄!此局乃我师门前辈与顾家先祖共同布下,借龙吟江天然水脉之气,锁住江中潜藏的‘恶蛟’地煞,滋养顾家气运数十年,岂容你污蔑!”
钱师傅也缓缓开口:“年轻人,话不能乱说。顾家近年来生意是遇到些波折,但大企业起落本是常事,未必是风水局的问题。”
林墨瞥了他们一眼,懒得争辩,直接看向顾瀚海:“顾董,最近三个月,贵公司核心项目是不是接连出问题?不是意外频发,就是审批卡壳?您本人是不是夜间多梦,常感心悸,去医院又查不出毛病?还有,公司总部,特别是财务和决策部门,是不是人员流失异常,或者老员工接连病倒?”
顾瀚海脸色彻底变了。林墨说的,分毫不差!尤其是他本人夜不能寐和核心员工健康出问题,属于内部机密,外人绝不可能知道得如此详尽。
“林先生……所言极是。”顾瀚海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
赵、钱二位大师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
林墨走到窗边,俯瞰着下方的龙吟江,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因为‘锁蛟局’已经变成了‘困龙局’。那根废弃的定水桩,材质特殊,常年受江水冲刷,阴煞之气早已浸透。它不偏不倚,正好钉在了原本风水局‘化煞为权’的关键节点上。这就好比一把锈蚀的锁,不仅锁住了地煞,也锁住了你们顾家汲取生气的通路。煞气出不去,反而在局中淤积、变质,开始反噬主家。”
他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而且,我看那铁桩周围的水脉气息,纠缠紊乱,不像是自然形成,倒像是……近期被人用特殊手法引动过,加速了这煞气的异变。”
“有人搞鬼?”顾倾城失声道。
“不可能!”赵大师断然否定,“此局精妙,外人谁能轻易改动而不被察觉?”
林墨转过头,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顾瀚海脸上:“能不能改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布下这后手的人水平不低,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风水纠偏,而是一个诱人深入的陷阱。顾董,你确定要碰?”
顾瀚海深吸一口气,身为商海浮沉数十年的枭雄,决断力非同一般。林墨一针见血地说出了所有症状,甚至点出了可能的人为因素,由不得他不信。
“请林先生出手!”顾瀚海站起身,郑重道,“需要什么,顾家全力配合!”
赵大师和钱师傅脸色难看,但见顾瀚海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冷哼道:“那就让我等也开开眼,看看这位小林先生如何破解这‘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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