锖兔冰冷的目光与宇髄天元那带着坚持与浮夸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庭院中的气氛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片刻的沉默与对峙后,锖兔率先移开了视线,但他并非退让,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提出替代方案的炭治郎,以及他身后那一个脸色惨白、一个摩拳擦掌的善逸和伊之助。
他银色眼眸中的寒意稍敛,转化为一种深沉的审视与权衡。
宇髄天元也摩挲着下巴,那镶嵌着宝石的头巾在阳光下闪烁。
他打量着三个少年,尤其是炭治郎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
确实,这三个小子经历了无限列车一役,实力和心性都已非吴下阿蒙。
让他们去,或许比让蝶屋那些几乎没有战斗力的护理少女去,成功率更高,风险……某种程度上反而可能更低?
毕竟,剑士的本职就是战斗。
“……唔。”宇髄天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默认了炭治郎的提议,
“既然你们有这份决心,那本大爷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吉原游郭不是儿戏,里面龙蛇混杂,恶鬼隐藏极深,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一切行动,必须听从我的指挥!”
他算是退了一步,不再坚持调动蝶屋的人员。
锖兔见状,也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会在暗处跟随。”
他没有多做解释,但这句话无疑给三小只吃了一颗定心丸,也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让宇髄天元在行动中不得不更加顾及队员的安全。
锖兔没有忘记原着中天元在此战付出的惨重代价,他绝不允许同样的悲剧发生,尤其是波及到这三个他看好的后辈。
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闻言,也松了口气。
香奈惠温柔地对炭治郎三人叮嘱道:“一切小心,安全第一。”
忍则瞥了宇髄天元一眼,轻哼道:“可别把这三个笨蛋弄丢了,不然……”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风波暂息。宇髄天元不再耽搁,立刻带着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离开了蝶屋,前往附近的藤之家进行潜入前的准备。
在藤之家,天元详细地向三人介绍了吉原游郭的情况,分发了用于伪装的衣物和一些必要的道具。
然而,一个坏消息也随之而来——他之前派去潜入游郭三家主要店铺调查的三位妻子,在不久前突然全部失去了联系!
“雏鹤、须磨、槙於……她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忍者,绝不会无故失联。”天元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看来,游郭里的家伙比我们想象的更棘手。你们的任务,除了调查恶鬼,首要目标是找到她们的下落,确认她们的安全!”
他根据三位妻子最后传回信息的位置,将任务分配了下去:
炭治郎,前往 鸨屋,寻找妻子须磨的线索。
我妻善逸,前往 京极屋,寻找妻子雏鹤的线索。
嘴平伊之助,前往 时任屋,寻找妻子槙於的线索。
三人领命,心中都沉甸甸的,意识到了此次任务的艰巨与危险。
经过一番堪称“惨烈”的化妆打扮,宇髄天元亲自带着改头换面的三人,再次来到了吉原那灯火辉煌、却又弥漫着奢靡与哀愁气息的大门前。
宇髄天元那华丽出众的外表和独特的气质,立刻引起了游郭负责人的注意。
他巧妙地运用话术和金钱开道,很快便为三人找到了“归宿”。
当鸨屋的老板娘出来“选人”时,她的目光几乎瞬间就被宇髄天元那华丽的身姿吸引,眼中闪烁着痴迷的光芒。
在天元的“推荐”下,她又看了看三个“新人”。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看起来最是“老实巴交”、“眉清目秀”的“炭子”(炭治郎的化名)身上。
“嗯,这个孩子看起来挺乖巧的,就留在我们鸨屋吧。”老板娘一锤定音。
炭治郎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同时也绷紧了神经。
鸨屋,正是须磨小姐潜伏的地方!
于是,炭治郎以“炭子”的身份,开始了在鸨屋的打杂生活。他努力适应着这里的环境,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每一个人,每一处角落,寻找着任何可能与须磨有关的蛛丝马迹。他额头上那显眼的伤疤也被厚厚的妆容完美覆盖,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普通的、带着些许怯懦的少女。
在辛苦的劳作间隙,炭治郎凭借着他那份天生的真诚和勤快,逐渐赢得了一些人的好感。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了鸨屋一位气质温婉、名为鲤夏的花魁。
在一次帮鲤夏整理房间的机会,炭治郎鼓起勇气,用事先想好的说辞,低声询问道:“那个……鲤夏小姐,请问……您认识一个叫须磨的人吗?她……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我听说她之前在这里工作过……”
鲤夏花魁闻言,微微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惋惜和疑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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