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亲了亲千速的额头,
“好了,你再眯一会,我去洗漱了。”
说完,阵平掀起被子,然后迅速的盖住,不行,太顶了,再看一眼,看一眼就会爆炸,去洗个澡冷静一下吧。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喷涌而出,氤氲的雾气很快在浴室镜面上凝结出一层朦胧的白。
阵平仰起头,任由热水冲刷过脸庞,水流顺着他的下颌滑落,滴在胸膛上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疤痕——那是上个月在码头行动中,琴酒留下的。
他抬手摸了摸那道伤,指尖传来的细微刺痛感让他微微皱眉。
差一点就打到心脏了,松田。
当时手术室里,医生的话犹在耳边。
——差一点。
这个词在他舌尖滚过,带着一丝讽刺的庆幸。
差一点就死了,差一点就见不到她们了,差一点就提前结束这一世......
水流声在密闭的浴室里回荡,像是某种无情的倒计时。
阵平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停下这种无意义的假设。
这几年的反恐生涯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最不该做的就是如果当初。
他挤了一泵沐浴露,薄荷的清香立刻在掌心扩散。
这是千速最喜欢的味道,上周她来他家过夜时特意带来的。
你那些工业香型的沐浴露简直是对鼻子的犯罪。
她当时这么说着,把这款包装精致的沐浴露塞进他的浴室柜。
阵平忍不住勾起嘴角。
千速总是这样,强势又细心,像一阵不管不顾闯进他生活的风,却连他浴室里该用什么沐浴露都要管。
泡沫在皮肤上揉开,带走了昨夜缠绵留下的气息。
他的动作忽然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千速在他身下喘息的样子——金色的长发散在枕间,湛蓝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修长的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
阵平猛地调低了水温,冰凉的水流瞬间浇灭了蠢蠢欲动的燥热。
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四个人约好了要一起庆祝的。
雪穗特意请了假,小百合订了蛋糕,美和子还说要做她的拿手菜......
要是现在就把体力耗在千速身上,晚上怕是要被三个人联手教训。
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哼起了小调,是昨天车里广播放的曲子。
手指跟着节奏在瓷砖上敲打,水珠从发梢甩落,在灯光下划出细碎的银线。
26岁了啊......
两年前刚加入警队时的自己,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会过上这样的生活——一边和危险的犯罪组织周旋,一边被四个性格迥异的女人管得死死的。
研二总说他这是甜蜜的负担,降谷零则冷笑着评价迟早死于肾虚。
水流冲走了最后一丝泡沫,阵平关掉花洒,伸手去拿毛巾。
就在这时——
哗啦——
卧室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响动。阵平的动作顿住,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
千速不再睡一会了?明明之前她总是喜欢赖床的。
他的心跳突然快了两拍。
不过转念一想,这倒也符合千速的性格——即使在最放松的时刻,她体内那个精准的警用生物钟也从未失灵过。
阵平擦了擦头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想象着千速睡眼惺忪地坐在床边,金色的长发乱糟糟地翘着,一边揉眼睛一边嘟囔着要咖啡的样子......
得快点做早餐了。
他伸手去拿浴袍,却在听到下一阵声响时猛地僵住——那分明是衣柜门滑动的声音,还伴随着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推开浴室门的瞬间,阵平的呼吸停滞了。
千速站在卧室中央,晨光透过半开的窗帘,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淡金色。
她上身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他的白衬衫——那件对他来说刚好合身的白色衬衫,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宽大,袖口垂到她纤细的手腕,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随着她慵懒伸腰的动作,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
她的金发还带着睡意凌乱,有几缕调皮地翘着,发尾微卷地搭在锁骨上。
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没系,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优美的颈线和若隐若现的肩窝。
晨光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起伏的曲线。
睡不着了~
千速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
她随意地抓了抓头发,衬衫随着她的动作滑向一侧,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
她看着阵平的视线聚焦在自己白皙的足部,故意晃了晃脚尖,我饿了。
阵平僵在原地,毛巾从指间滑落。
水珠顺着他湿漉漉的发梢滴落,滑过锁骨和胸膛,但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眼前这幅画面上。
千速注意到他眼神里的炽热,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她慢悠悠地转了个圈,衬衫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起,又缓缓落下。
怎么了,阵平小弟弟?
她歪着头,蓝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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