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里的死是个意外!
景光咬紧了后槽牙,声音坚定,但是他的枪口却微微的颤抖,时间改变了太多,曾经和蔼的同学的父亲,如今变成了恶魔。
急性阑尾炎发作太快,我父亲已经尽力了!
意外?
外守一的表情突然扭曲,声音陡然拔高,
都是你父亲的错!为什么他没有及时发现有里的异常!为什么!有里她还那么年轻!
他像一个疯子一样,额头青筋暴起,认为所有的不幸都是别人造成的,自己却什么错都没有。
你父亲杀死了有里!
外守一歇斯底里地吼道,手中的遥控器高高举起,
就像我差点杀死你一样!
这个突如其来的坦白让景光如遭雷击。
那天晚上...
外守一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我看到你躲在衣柜里了。
记忆的碎片在景光脑海中轰然重组——
雨夜的衣柜里,透过横条格栅,他看到外守一的手臂缓缓放下染血的刀。
最后,房间的门被轻轻关上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放过你吗?
外守一的眼中泛起泪光,
因为有里总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小林美咲的发梢,
每次放学回家,她都会说今天和景光玩了什么景光教了我什么...
这个瞬间,景光捕捉到了外守一分神的机会。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左臂格挡开外守一持遥控器的手,右手一记精准的手刀劈在其手腕上!
咔!
遥控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景光稳稳接住。
外守一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小书桌,却露出了解脱般的笑容:
结束了...终于都结束了...
楼下传来阵平的喊声:
炸弹解除!
景光迅速解开小林美咲的绳索,小女孩立刻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他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的枪仍指着外守一:
为什么现在又要伤害无辜的孩子?
外守一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
我只是...想再听一次...
他的手指颤抖着伸向墙上的照片,
我想要和有里永远在一起...
警笛声由远及近。
景光抱着小女孩走向门口,突然停下脚步:
有里最后说的话...是昨天晚上和爸爸吵架了,等郊游结束,回去之后要和爸爸好好的道歉
外守一的肩膀剧烈抖动起来,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雨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湿漉漉的街道上。
景光走出洗衣店,看到阵平等人站在警车旁,对他竖起大拇指。
怀中的小林美咲突然小声说:
警察哥哥...那个爷爷给我吃了很好吃的草莓大福...
景光低头看着女孩天真无邪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一个可悲的事实——
外守一已经疯了,对女儿的思念将他的内心折磨的千疮百孔,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等待这个男人的,会是华夏法律的制裁,父母的血债也终于在15年后的今天画上了圆满的结局。
三个月后,东京地方法院。
法官的木槌重重落下,肃穆的法庭内回荡着最后的宣判——
被告人外守一,犯故意杀人罪、绑架罪、非法持有爆炸物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旁听席上的景光静静地坐着,脸上看不出悲喜。
身旁的阵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而研二则难得地保持着沉默。
外守一被法警带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景光。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疯狂,只剩下一种解脱般的平静。
判决结果出来的第二天,长野县的清晨带着山间特有的清冽。
露珠在草叶上颤动,远处传来寺庙悠远的钟声。
景光和高明并肩走在通往墓园的石阶上,两人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上次来扫墓,还是你警校入学前吧?
高明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如水。
景光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白菊:
嗯,那是2年之前了。
墓园里弥漫着檀香与青苔的气息。
父母的墓碑被打扫得很干净,显然高明经常前来。
景光蹲下身,轻轻拂去碑上的一片落叶,露出下面刻着的名字——诸伏明彦、诸伏绫子。
十五年了,这两个名字依然能让他心头一紧。
高明将带来的供品一一摆好:父亲爱喝的清酒,母亲喜欢的樱饼,还有一小碟有里最爱的草莓大福。这个细节让景光的手指微微一顿。
你记得?
高明跪坐下来,动作一丝不苟,
那个小女孩经常来我们家玩,每次都带着这个。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山风拂过,带来远处孩童的嬉笑声,恍如隔世。
景光突然开口,
那天晚上...幸亏你不在家。
高明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学生会组织的修学旅行,去京都。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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