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柒虚软地伏在秦妄颈窝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细微的颤音,
秦妄肌肉贲张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汗水和血水交融,在两人紧贴的肌肤间黏连出暧昧的银丝。
别动。
察觉到她想退开的意图,秦妄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铁臂。
血腥味浓得几乎实质化,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混合着情事后的麝香,在屋内发酵成一种危险的甜腻。
黛柒的睫毛颤了颤,她还是支起酸软的身子,被单从她肩头滑落,
看着身下男人血红色的绷带,刺得她眼睛生疼,
秦妄腰腹的纱布已完全浸透,暗红液体顺着肌肉沟壑蜿蜒至床单,
黛柒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你...流这么多血......
指尖无意识地触碰到他肋下的伤口,立即被温热的血液裹住。
没事吗?
秦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用那双幽深的眼睛牢牢锁住她,
你觉得呢?
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黛柒蹙起眉尖,看着指尖黏腻的血迹,想也不想得就在男人胸膛擦拭着,蹭出一道蜿蜒的红痕。
只是还未擦净,手腕便被铁钳般的大掌扣住,
要是心疼你男人,就帮我去把门口柜子里的药和纱布拿来。
不要!
她猛地抽回手,像尾滑溜的鱼翻身趴进蓬松的枕头,凌乱的长发海藻般铺散开,
累得要死,才不伺候你。
秦妄低笑,指尖勾住她一缕发丝缠绕把玩,声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戏谑的热气。
“让你帮我拿个东西都是伺候?”
刚刚伺候你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
黛柒懒得跟他废话,假装听不见,
看着女人紧闭着双眼完全装死的样子,面色酡红的娇憨。
感觉到男人呼吸拂过后颈,犬齿若有似无地磨蹭着那处敏感的肌肤,装睡的眼睫颤抖得厉害,在眼下投落蝶翼般的阴影。
真不理我?
秦妄的掌心突然贴上她大腿内侧,那里还残留着事后的薄汗,
秦妄看了眼自己伤口,他还是慢慢坐起身将黛柒安放在凌乱的床褥间,被单立刻陷出一个娇小的轮廓。
女人慵懒地趴伏着,像只餍足的猫儿,睫毛在眼下投落扇形的阴影,
直到男人的脚步声远去,她才悄悄掀起眼帘,
秦妄侧对着她拆绷带,这个角度依然也能窥见男人结实腰腹上枪伤狰狞可怖,黑黝黝的洞口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紫。
她静静的注视,男人因疼痛绷紧的肩胛骨,
指尖无意识掐进掌心,修剪圆润的指甲在肌肤上留下月牙形的凹痕。
黛柒的眼神渐渐变了,方才的娇憨褪去,某种晦暗的情绪从眼底浮起,看向伤口的目光专注,但那不是恐惧或怜悯,
我帮你吧。
这句话轻得像羽毛落地,嗓音又细又软,嗓音软得像融化的蜜糖,
秦妄一怔,抬头望去。
暖黄的灯光下,她跪坐在凌乱的床单上,裙子不知何时滑至腿根,露出雪白肌肤上未消的红痕。
那张小脸带着少见的认真,眼底的关切竟让他心头一颤,秦妄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过来坐。
她拍了拍床沿示意着他,声音轻软。
鬼使神差地,秦妄走过去真将药瓶递到她手中时,指尖相触的瞬间,他感受到她皮肤异常的冰凉。
黛柒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
药粉均匀洒落,落在伤口上时发出细微的声,像春蚕啃食桑叶,
她包扎时微蹙的眉头,缠绕绷带时,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轻咬着下唇,一种近乎温柔的专注,
全神贯注的模样与平日娇气的她判若两人。
秦妄凝视着她熟练的动作。
怎么会这些的?秦妄沙哑开口。
黛柒的手突然顿住
怎么会...
她的低语戛然而止,
记忆如潮水涌来,脑海中突然闪过零碎的画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对这种处理伤口得事情那么熟悉,
消毒水的气味,染血的纱布,姐姐们温柔的低语...却想不起任何具体画面。
她记得姐姐们会为她处理伤口,她也会帮她们,可是很奇怪,
在那个世界,她明明是众星捧月的千金小姐,被她们娇惯着长大,
不应该太熟练这些事,为什么会对处理伤口如此熟练。
是在这个世界待得太久的原因吗,久到连原来的记忆都开始模糊不清,模糊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记忆在这里断层。
秦妄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
想什么呢?
秦妄的巴掌不轻不重落在她臀上,惊散回忆。
我...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黛柒垂眸,眼神重新聚焦,
因为我天资聪颖啊。
她尾音上扬,指尖灵巧地打了个漂亮的结,完成最后一剪,
好了。怎么样,厉害吧?
女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骄傲地扬起小脸,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得意,那双眼睛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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