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慵懒的陷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修长的身躯舒展着,却像一头假寐的猛兽,
看似放松,但却散发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他的呼吸异常轻缓,几乎无声,像是刻意收敛着某种更危险的本能。
雪茄的烟雾在他周身盘旋,不似寻常烟气般随意飘散,而是诡异地扭曲成旋涡状,如同被某种磁场束缚。
站在办公桌前的下属,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汇聚成珠,顺着他那紧绷的太阳穴缓缓滑落。
“之前派出的那群人……底下被捉了几个。”
沉默,
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
“那群惜命的家伙,肯定都招了。不过……他们知道的不多,估计拷问到死都问不出什么。”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生怕引起男人的不满,
可话音落下,男人对于下属的汇报也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指尖轻叩桌面的节奏略微放缓了一些。每一下敲击都像是敲在神经上,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压迫感并非来自体型,而是那种久居上位的绝对掌控力,他不必提高音量,甚至不必皱眉,仅仅是存在,就足以让人窒息。
那双金色的瞳孔微微抬起,竖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收缩,泛着金属般的冷光,如同冷血动物锁定猎物时的凝视,毫无温度。
雪茄燃尽的焦糊味混着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像是雪原上燃烧的火焰,矛盾的侵略性无声蔓延。
那张脸本该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希腊雕塑般的高鼻梁在昏暗光线下投下完美阴影,山根处微微凸起的骨节恰到好处,五官深邃棱角分明,下颌线锋利得像是刀削,脖颈修长而充满力量感,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养尊处优的精致。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却透着玉石般的温润质感。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当他垂眸时,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神性般的悲悯中。
可脸上的长长疤痕硬生生将男人的神性撕裂,那道从右侧太阳穴斜划至下颌的疤痕,却像是一道粗暴的闪电,将这幅完美画卷劈得粉碎。
疤痕泛着病态的淡粉色,边缘微微凸起,带着细微的锯齿状痕迹,像是被什么利器生生撕开过,又粗暴地拼合回去,像一条狰狞的蜈蚣趴在他的皮肤上。
他抬手抚过疤痕时,指腹的薄茧擦过凹凸不平的皮肤,从太阳穴到下颌,仿佛在抚摸一件引以为傲的战利品。
烟灰无声坠落,在照片上烫出一个焦黑的洞,
下属的冷汗滑落鬓角,不敢抬头,
“无妨。”
男人终于开口,嗓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沙哑。
“让他们猜。”
他轻笑一声,
“总得给他们露点甜头,反正最后……”
下属的背脊绷得更紧,不敢接话。
男人慢条斯理地碾灭雪茄,他抬眸,金色的眼底是一片冰冷的荒漠。
“都会回到我这里。”
傍晚,时傲领着她进了休息的房间,可顶层只有一间套房。
“只有这一间?她随口问道。
时傲耸了耸肩:这本来是他们俩其中一个的屋。
察觉占了别人的屋,女人也闭嘴不多说话。
卧室内,落地镜倒映出女人趴在床上的身影,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床边。她百无聊赖地翻着从船上带下来的那本紫皮古籍,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
In tlalticpac itech otli, in miquiztli yehyecauh...
女人轻声念出这些音节,眉头微微皱起。她指尖划过那些蠕动的符号,她的舌尖努力模仿着那些奇怪的发音,音节像蛇一样在她的舌尖滑过。全篇翻完都找不到熟悉的文字,
翻到最后一页时,女人的目光被这行文字吸引住,她凑近仔细观察,是一行用墨水书写却呈诡异的暗红色,仿佛用血液写成的话,
Titech monequi in amo ixpolihui,
什么意思......她嘀咕着,正想呼唤001翻译,
咔嗒。
门把突然发出咔嗒轻响。
黛柒像受惊的猫般弹坐起来,抓起紫皮书挡在胸前:
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声:夫人,是我。
秦妄。
我睡了,别来打扰我。她立刻回道。
好的。
男人答应的干脆,结果门还是被推开了。
男人站在门口,身形修长,他刚洗完澡,金发微湿,睡衣领口松散地敞着,露出锁骨上那道若隐若现的痕迹。
这是我的房间。她瞪他。
我知道。
他依旧慢条斯理地走进来,顺手将门反锁。
我是怕夫人到了新环境害怕,今晚老公来陪你睡。
别乱叫!我也不害怕,给我滚出去!
她抄起枕头就砸过去,秦妄轻松接住枕头,唇角微勾:
老公已经洗过澡了,睡吧。
他径直朝床边走来,她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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