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通过学校?
雷雨交加的夜晚,会议室里的气氛异常凝重。
冷白色的灯光从顶部直直地照射下来,在桌面上投下了一道道几何形状的阴影。
落地窗外,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将黑暗撕裂,照亮了傅闻璟那张冷峻的侧脸。
他端坐在主位上,身体微微前倾,婚戒随着他的动作不时叩响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傅闻璟的目光落在桌面上散落的文件上,声音冷得像冰一样,不带丝毫感情。
厉执修将人员名单推到他面前,名单边缘用烫金字体标注着 沿江地块 10% 干股 的诱饵,
因为这里最干净,也最脏。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名单上的名字,每个背后都牵连着盘根错节的势力,
调动过多军队易引麻烦,平民百姓不可控。只有这些继承人,他们的家族巴不得把人送进来分一杯羹 ,既懂规则又有野心,派遣的资源比普通群众好百倍。
利用他们的狼子野心吞下这些,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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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阳光依然炽热,夏日的余温还未散去。
黛柒回到学校,桌上摆放着一叠刚刚拿到的资料,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
女人纤细指尖翻动着这些资料,嘴里哼着一首不成调的小曲,
她的头发随意地挽成一个松垮的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
当指尖在一叠纸张间翻动时,忽然触到了一张与其他纸张不同的触摸质感。
像是在光滑的丝绸上摸到了一粒细小的沙子,虽然并不明显,但却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黛柒的眉头微微一皱,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这张纸抽了出来。
这是一张与其他纸张明显不同的纸,它的质地略带磨砂颗粒感,比其他纸张略厚一些,仿佛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嗯?”
黛柒轻声呢喃道,她的好奇心被这张纸彻底勾起。
她仔细端详着这张纸,发现它是用磨砂羊皮纸制成封信封,信封的封口处还烙着一个暗红色的火漆印,图案精致而神秘。
她拆开的瞬间,一张黑金色房卡滑落,上面烫金字体清晰印着她的名字,以及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
“平岛计划研学……”
黛柒低声念出折叠纸上的烫金体标题,视线扫过集合时间与登船地点,最后停留在日期上,
三天后。
这个时间点……
指尖在日期上停顿,眉头微皱。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报名过,可房卡和邀请函上都有她的名字,连登船地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纸张最下方还用红色字体特别标注,仅限受邀者参与,需携带本函及房卡登船。
黛柒撇了撇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目光再次落在那张黑金房卡上
但转念一想,算了,兴许只是个普通活动罢了,她将房卡塞进包里,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这几日的傅闻璟都忙得脚不沾地,每次深夜回来时,黛柒早已进入梦乡。
他站在床边,看着女人熟睡时颤动的睫毛,眼底的疲惫像被月光融化的雪,终究不忍吵醒。
可后半夜的月光总格外诱人。
男人总会不安分的动手动脚,起初还会顾及到女人的熟睡而小心翼翼的,可黛柒会在半梦半醒间嘤咛一声,然后下意识往热源里钻,
傅闻璟低笑,温热的身体覆上来,吻从耳垂一路向下,手滑进睡衣下摆,他总有办法让她半梦半醒间迎合,像株贪水的植物。
清晨闹钟响起时,黛柒浑身酸痛地睁开眼,身边的床铺早已凉透。
这几日两人作息完全错位,傅闻璟的日程表永远比她早两小时,她入睡时他未归,她起床时他已走,连顿正经早餐都凑不到一起。
接连几日的暴雨洗刷后的天空又难得开始短暂的放晴起来,阳光像融化的黄金,倾泻在“远航者号”纯白的船身上。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水汽拂过她的脸颊,带着特有的清爽。
天空是毫无杂质的蓝,几缕云絮懒洋洋地漂浮着,远处海鸥盘旋,发出清亮的鸣叫。
这艘巨型邮轮宛如一座漂浮在海上的白色宫殿,十二层甲板层叠而上,流线型的船首劈开粼粼波光,桅杆顶端悬挂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黛柒站在码头,仰头望着这座庞然巨物。
它大得几乎遮蔽了半边天空。
船体漆着优雅的深蓝色条纹,舷窗玻璃在阳光下折射出钻石般的碎光。
登船梯铺着猩红地毯,两侧站着身穿白色制服的船员,胸前的金徽章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船员微笑着接过黛柒手中的羊皮纸,扫描火漆印时,仪器发出“滴”的一声轻响。
“VIP套房已为您准备好,黛小姐。”
他递还房卡,卡面上烫印的在阳光下泛着奢华的金铜色。
黛柒踏上舷梯的瞬间,邮轮汽笛长鸣,
“呜——”
低沉浑厚的声响震得脚下微微发颤,仿佛巨兽苏醒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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