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源巨兽的咆哮震得厚土渊底的岩屑簌簌坠落,黑褐色的腐源汁液顺着它扭曲的躯体滴落,在地面蚀出一个个深不见底的小洞。它那由腐源凝聚的巨爪狠狠拍向土髓柱外的光罩,“嗡”的一声闷响,光罩表面的土黄色光纹剧烈震颤,竟出现了几道细微的裂痕——这是纯净土脉之力首次被邪力撼动。
“快挡住它!光罩撑不了多久!”土苍长老急声大喊,双手死死按在土髓柱上,将体内的土系灵力源源不断注入镇土印。可印身的光韵却在腐源巨兽的冲击下逐渐黯淡,那些被驱散的四方邪力,竟顺着光罩的裂痕重新聚拢,在渊底形成一道黑色的气旋,将整个土髓殿笼罩其中。
秦烈纵身跃至腐源巨兽头顶,火土长剑的橙黄光芒暴涨,剑身上的残片光纹如活物般流转:“火土融元——裂邪斩!”长剑劈下的瞬间,一道数丈长的焰刃从剑刃迸发,带着净化一切的气势斩向巨兽的头颅。可焰刃刚触到巨兽的躯体,就被黑褐色的腐源包裹,焰刃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最终竟被腐源彻底吞噬,连一丝火星都没留下。
“这腐源邪核的力量怎么这么强?”秦烈心中一惊,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刚才的反震之力竟让他的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腐源巨兽察觉到头顶的威胁,猛地甩动头颅,秦烈躲闪不及,被巨兽的犄角撞中腰腹,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一口鲜血喷溅而出。
“秦烈!”石峰怒吼着冲过来,手中的石斧凝聚起全身土系灵力,朝着巨兽的后腿劈去,“土崩斧法——断岳!”斧刃劈在巨兽腿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可巨兽的躯体只是微微一颤,黑褐色的腐源瞬间涌来,将斧刃包裹。石峰只觉得一股邪力顺着斧柄往上爬,手臂的灵脉瞬间被蚀得发麻,连握斧的力气都快没了。
“石峰撒手!”药老及时赶到,将一把破腐散撒向石峰的手臂。药粉触到腐源,立刻冒出一阵白雾,石峰趁机松开石斧,往后退去。可那柄石斧竟被腐源彻底包裹,短短几个呼吸间,就被蚀成了一滩黑褐色的粉末,随风飘散。
“连玄铁打造的石斧都能蚀掉……”赤玄瞳孔骤缩,手中的冰矛泛着刺骨的寒意,“太一,你的五行残片能不能再催出更强的光韵?光靠我们的力量,根本挡不住这头怪物!”
太一脸色苍白,双手死死握着混沌珠,额头上布满冷汗:“五行残片的光韵已经到极限了!刚才净化镇土印消耗太大,现在只能勉强维持光盾,根本没法再催出更强的力量!”话音未落,腐源巨兽突然转身,巨爪朝着太一拍来。太一慌忙催动光盾,可光盾刚触到巨爪,就被腐源瞬间压碎,太一被震得倒飞出去,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混沌珠也脱手而出,落在了渊底的碎石堆里。
“太一!”秦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冲过去,就被一道暗金色的光芒拦住——赤金副楼主手持赤金长刀,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秦小友,别这么急着送死啊!你把五行残片给我,我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
“放我生路?”秦烈冷笑一声,掌心的火土之力再次凝聚,“就凭你?刚才被土苍长老打得抱头鼠窜,现在也敢来拦我?”
“你!”赤金副楼主被戳中痛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肯交,那我就自己来取!”他纵身跃起,长刀朝着秦烈的胸口劈来,刀身的暗金色光芒带着锐利的金系邪力,刚靠近就割得秦烈的皮肤生疼。
秦烈侧身躲过,火土长剑朝着赤金副楼主的手腕刺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金系邪力与火土之力碰撞,发出“铛铛”的脆响,火星四溅。可秦烈刚才被腐源巨兽撞成重伤,灵脉运转滞涩,没过几招就落入下风,胸口又被长刀划中一道口子,鲜血染红了衣衫。
“秦烈!俺来帮你!”石峰忍着手臂的疼痛,捡起地上的一块巨石,朝着赤金副楼主砸去。赤金副楼主慌忙躲闪,秦烈趁机往后退去,可刚退到碎石堆旁,就听到太一的惊呼:“秦烈,小心身后!”
秦烈猛地转身,只见腐源巨兽不知何时已经摆脱了石峰和赤玄的纠缠,正朝着他冲来。巨爪带着浓郁的腐源,眼看就要拍中他。秦烈心中一沉,知道自己这次躲不过了,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身边的混沌珠——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就在这时,秦烈的指尖刚触到混沌珠,混沌珠突然爆发出璀璨的五彩光芒。土系残片的光韵率先亮起,与秦烈掌心的火土之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橙黄色的光柱。紧接着,金系残片、木系残片、水系残片和火系残片的光韵也相继亮起,五道不同颜色的光柱在秦烈周身盘旋,最终汇聚成一道巨大的五彩光茧,将秦烈和混沌珠包裹其中。
腐源巨兽的巨爪拍在光茧上,“嗡”的一声闷响,巨爪瞬间被光茧的力量弹开,黑褐色的腐源在光茧表面滋滋作响,很快就被净化成一缕黑烟。腐源巨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躯体上的腐源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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