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末,阳光明媚,天色晴好,虽说吴桐县已经入春,但是风还有有些凉意的,不过比京城确实温暖不少。
在一处宅院外,正站着五道身影。
宇文珵先是仰起头,发现院墙不足一丈高,于是目光越过院墙,想要看看里面的景色。
可是不知为何,不管宇文珵如何的努力去看,总是觉得自己的眼前像是蒙着一层细密的白纱,根本看不清院内的景色。
宇文珵皱着眉头,回头看了看众人,发现李瑞及陆沉舟都是满脸疑惑,而寇愍及寇广则是一副淡然表情。
宇文珵小声问道:“李瑞,你能看到墙里面有什么嘛?”
李瑞一脸惊讶,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公子,难道您也看不清?真是怪异!”
宇文珵又看向寇愍,希望这位老太傅能给他解惑,而寇愍则是淡淡的说了句:“非礼勿视!”
无奈的宇文珵只好点了点头,回过身子看向院子的大门。
两扇崭新的棕黑色木门此刻正紧闭着,两扇木门除了嵌着一对亮闪闪的正圆铜门外,还各贴着一张笔力苍劲的“福”字。
除此之外,一旁的门柱上还钉着一块一尺长的黑色木牌,木牌上不仅刻着一柄蛇形剑,还刻着“长青”二字,并且那块木牌还隐隐散发着幽幽红光,甚至还会闪过道道金芒。
宇文珵再次回头看着寇愍,问道:“寇老,这木牌上刻的是何意?”
寇愍轻轻摇摇头,道:“这‘长青’二字,老臣也不知是何意,只是那柄蛇形剑,正是这家主人的佩剑。”
宇文珵闻言点了点头,而后朝着陆沉舟使了个眼色,便后退了一步。
陆沉舟迈步上前,伸手便拍响了铜门环。
“哒~哒~哒~”
三声清脆的叩门声传入院内,不多时,院门便被拉开一条缝,随后一名白皙胜雪的少女从门后探出螓首。
少女扫视过众人,只是目光掠过寇广时,微微愣了一下,接着问道:“敢问诸位找谁?有何事?”
众人看到少女的容貌,不禁呆了片刻,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少女,尤其是那对如水般的眸子,就像浸在一汪春水中的墨玉,乍看上去如那温婉的春水,转瞬却又如朦胧的烟雨一般,藏着一抹盈盈笑意。
随着少女软糯温婉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本就沉迷的众人陷得更深了。
只有老太傅寇愍醒悟的快,仅仅两个呼吸,双眼便不再迷茫,接着他对着少女拱手道:“老朽寇愍,前来叨扰好友崇先生,还请姑娘代为通禀。”
寇愍的话瞬间便唤醒了其余四人,他们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尤其是李瑞,就连双耳都是红通通的,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对着少女拱了拱手,却没有一个肯开口说话。
少女闻言,笑了一下,随即便拉开院门,道:“原来是寇老,叔叔就在院中,请进!”
只是少女浅笑了一下,便又将宇文珵与寇广给迷惑住了。
李瑞则是由于之前的那一眼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低着头,因此才侥幸躲过被再次迷惑的命运,而陆沉舟则是觉得这个少女有着不对劲,凭着侍卫的本能移开了视线,便也躲了过去。
只听院子里传来了一道平和的声音:“长嬴,又在胡闹了!”接着一个看着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便从院中走来。
涂山长嬴闻言,双颊立刻就有些微红,讪讪一笑,赶紧回过头,不再说话,而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便朝着院中走去。
也正是崇岳的平和声音,再次唤醒了沉迷的宇文珵和寇广。
宇文珵听到寇愍称呼年轻人是崇先生,便知此人便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也是他们此行的要拜访的人——崇岳。
宇文珵看到崇岳一身天青色澜衫打扮,头戴一顶青鱼莲花冠,头发梳的整齐,以一支青玉簪固定,背后斜背着一柄青色蛇形剑,与门柱木牌上刻着的那柄剑毫无二致,腰间系着一只半尺长的白皮葫芦,还有一只近乎墨色的小荷包,看着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真与来的途中寇愍所说的谪仙一般无二。
而陆沉舟此时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自从叫门开始便已十分注意了,刻即便如此都能被开门的少女给迷惑住,之后便更加留意院中的情形,作为二流武者的他,即便不用眼睛探查,也能感知到附近方圆一丈的声音及气机变化,可是直到眼睛都看到了崇岳,仍无法感知到眼前的崇岳,因此陆沉舟更是大意不得,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轻微。
寇愍看到崇岳,随即便拱拱手,又不着痕迹的瞥了涂山长嬴一眼,爽朗的说道:“有劳崇先生了!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要出丑喽!”
崇岳当然知道寇愍意有所指,不免轻轻摇了摇头,亦是拱手还礼,接着笑着说道:“侄女有些爱玩闹,调皮惯了,都怪我,你都七十的人了,难道还跟小辈置气!一会儿,让她给你赔个不是!”
寇愍笑着摆摆手,道:“无妨无妨,我就是说说而已,今天是第一次来你家,本就没带登门礼,是我有错在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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