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怒吼喊出,院中盘坐在地那一道道身影纷纷站起身子,而后一言不发的出了院子,只不过他们有的跨过院门而出,有的越墙而出,还有的则是一飞冲天,朝着城头的方向飞了过去。
这一幕将一旁的寇愍看呆了,有尾巴的那位已经让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此刻看到有数道身影飞出院外,便让他更加疑惑了:‘这真的是我熟识的武朝么?怎么会有不是人的东西,还有会飞的人?那到底这些还是不是人?’
寇愍自认为对这个世界认识的很深刻,毕竟是年过七十的人了,确实见得也不少了,可从来都没见过,更没听说过存在这样的人,即便是以前见到过的,也是那些会放火球或者凭空生水的方士,根本不是像这样飞天遁地的存在。
正在寇愍惊疑中,从堂屋中一前一后走出两名将军模样的人,只不过他们也是被一层淡淡的薄雾所笼罩,根本看不清样貌,只不过为首那人看身形好似是自己熟悉之人,可是他究竟是谁,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那两名将军一前一后迈步跨出院门,朝着城墙快步走了过去,寇愍也不继续在城中查看,自知这个地方的人都看不到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便跟随着这两名将军一起走向城墙,顺便听听此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寇愍从这两名将军对话的声音判断,为首的那位应该是位老将,声音有些低沉,但是极为浑厚,并且声音听着极为耳熟,可是这段记忆就像被抹除了也一样,一点都回忆不起在哪里听过过这个嗓音,而后面的那位将军声音沉稳,亦是浑厚无比,光听声音就能断定这二人该是父子。
中年将军错后身前那名老将半个身子,边走边说:“父亲,这群邪魔就要到了,咱们能不能守住城池,听说那边都被灭城了,只有少数百姓提前逃了出来,若非如此,只怕他们早已成为它们的血食了!”
寇愍闻言不仅心中有些疑惑:‘双方打仗,破城屠杀虽说残忍至极,但是确实发生过,可是这个血食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听那名老将说道,只是那声音压抑着无尽的怒意:“怕什么!只不过是一群扁毛畜牲!咱们不是还打退过一波!就算再来一波,咱们照样把它们打退!”
寇愍眉头皱了皱:‘叫他国敌人为扁毛畜牲,好像有些不太对,难道这老将军气糊涂了,乱用词了?’
中年将军接着说道:“可是,那都是一群邪祟!见什么就吞什么,就连地上的死尸都不放过,甚至连它们那方的都吞!当真邪性!”
寇愍眉头锁的更深了,旋即便想起院中飞天遁地的那群身影,心中顿生明悟:‘难道他们对阵的不是敌国的人,而当真是邪祟?那可要怎么打啊!血肉之躯如何战得了邪祟?难道用黑狗血?还是要公鸡血?’
老将军冷哼一声,道:“邪不压正!都是一群见不得光的玩意!咱们这边不是也有能飞天遁地的壮士,虽说有些也是妖族,但是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对抗那群邪祟了!再说了,咱们将士的煞气对邪祟们也有克制作用,怎么会打不过?”
寇愍这时才终于弄明白,原来进攻城池的果然是群可怕的邪祟,随之他的心中便凉了半截。
中年将军继续说道:“可是听那妖族的说,之前来的只是先锋,实力较弱,即便如此咱们都损失惨重,而这次要来的可是真正的主力,听说还可能有魔尊,这咱们怎么能顶得住?”
这些事情老将军岂会不知?只是不愿提起而已!
老将军脚步顿了下,随即便继续迈步向前,只是半晌没说话,即将走到城墙下的时候,沉声说道:“打得过要打,打不过也要打!莫要瞻前顾后!作为将士,在战场上就要勇往直前,只管杀,只要活着便要弄死对方!若是死了,那便是死了,以后就算是滔天洪水,遍地狼烟我也看不到了,以后的事儿就与我无关了!总之,就一个字,杀!”
这个“杀”字不仅听得中年将军为之一愣,就算跟在旁边,众人都看不到的寇愍也是为之一振:‘是啊!杀就完了!这种战争根本没有利益可言,打赢了就是天地同庆,打输了,无非就是个死,只是死的地方不同而已!’
寇愍跟随着两名将军走上城墙,此时城墙上早已集结了大量的士兵,他们一个个或持着盾牌或握着长戈都在举目望向天际,他们之中还夹杂着不少手持各种奇异兵器的侠士,也都是这副抬头仰望的模样。
城墙的拐角处,立着一座角楼,此时的角楼屋顶之上,站立着几位先前在指挥所大院盘坐歇息的人,他们仍是被各色的雾气包裹着,看不清他们的具体样貌,只不过寇愍看他们的姿势,也是盯着远方的天际。
寇愍看城墙上的众人皆是一个样子,也就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向天际。
原来众人看的就是天边的那片闪烁着暗红色光芒的红云,只不过距离看上去近了许多,并且那片红云也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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