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门?摸金校尉?这些熟悉的词汇在无双脑海中闪过,断裂的记忆神经突然开始重新连接。
吴...吴功耀?他困惑地望着老朴,期待能得到更多线索。
你认识遁地蜈蚣?他是你什么人?你姓吴吗?老朴虚弱地连连追问。
不...不知道!别问了!无双突然抱住脑袋痛苦地大叫,刚刚连接的记忆神经再次断开。
金花冲进屋里,心疼地抱住在地上打滚的无双。
她从小失去母亲,家境贫寒,小小年纪就辍学帮父亲干活,本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
可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身边更是一个亲人都没有。
阿爸,我们别逼他了。
他就是咱们家的双双哥,等他腿好了就让他跟您去打渔,替我照顾您,好不好?懂事的金花含着泪说。
老朴叹了口气:是啊,既然金花救了你,就是和我们朴家有缘。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去西屋休息吧。”
无双扶着金花慢慢站起来,混沌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拄着拐杖,在村民们的注视下,独自走向西屋。
闺女。”
你哥脖子上那颗狼牙,是不是刻着个字?不识汉字的老朴向女儿求证。
是啊。”金花肯定地回答。
“闺女,你记好了,往后不管谁问起来,就说他是咱们自家亲戚,是你堂哥!对谁都不能说漏嘴。”
“堂哥?爹,可我明天就要......”金花擦着眼泪,声音哽咽。
“傻丫头,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爹绝不能让你去送死。
明天爹自有安排!”老朴信心十足,将女儿紧紧搂在怀里。
金花信任父亲,她知道爹绝不会让她嫁给什么龙王当祭品。
她爹是谁?那可是江湖人称“水泥鳅”的采水一脉传人,水下还没人能胜过他。
可如今爹的小腿伤得这么重,连哥哥都不如,真还能下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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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哥到底是什么人?”
“傻丫头,你怎么还不明白?知道为啥以前那么多媒婆踏破咱家门槛,都被我赶走了吗?”
“爹是嫌我还小,舍不得我吧。”天真的金花说道。
“你啊!确实还小。
自从你娘走后,你就是爹的心头肉,爹哪舍得让你嫁给那些凡夫俗子?去,把柜子底下的抽屉打开。”老朴腿脚不便,指了指家里的立柜。
小时候家里虽穷,但只要金花想要什么,老朴砸锅卖铁也要满足她。
唯独那个抽屉,他从不让她碰,仿佛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抽屉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个红布包袱,包着一个生锈的铁饭盒。
金花双手捧着饭盒,感觉沉甸甸的。
她疑惑地回头看向父亲,老朴微笑着点头——是时候让她打开了。
她已经长大,在那个年代的乡下,许多十五岁的女孩虽未领证,却早已嫁为人妇。
金花掀开饭盒盖,偌大的盒子里竟只装着一枚小挂坠,和无双脖子上的魁符一模一样,只是正面刻的不是“魁”字,而是一个“缘”字。
这枚黄铜挂坠虽似魁符,但字体截然不同。
魁符源自盗门祖师阴阳玄道救下东北王张作霖的见证,象征盗门至高权威,刻的是民国初年的繁体字。
而这“缘”字工整清晰,显然是现代简体,且笔迹柔美,像是出自女子之手。
黄铜挂坠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与“缘”字同出一人之手。
“美惠!”
“美惠?这是谁?是咱家先祖吗?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这项链怎么和哥哥戴的那么像?”金花问道。
“闺女,从今天起,你就叫这个名字——朴美慧。
但记住,别对任何人提起,这事只有你自己知道。”
“美惠?美惠?确实挺好听的,可我为什么要改名字?朴金花不是也挺好吗?”用了十几年的名字突然要换,虽然新名字不错,但小金花还是不太适应。
老朴明白明天与那水怪搏斗凶险万分,只得将埋藏多年的秘密告诉女儿。
他解释道,美惠这个名字是五十年前一位叫莫小七的女子起的,当时约定五十年后两家结为姻亲。
也就是说,小金花天天喊哥哥的无双,正是与朴家有世代婚约的未来夫婿。
那个刻着“缘”字的挂坠,就是莫小七留下的信物。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年幼的小金花虽然这几天和无双相处融洽,但想到这个勾肩搭背的哥哥竟是要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丈夫,不禁羞红了脸。
老朴并非糊涂之人,他同意金花救无双,正是因为认出了那枚魁符。
初见魁符时,他就怀疑这受伤的年轻人与莫小七、与盗门渊源颇深。
加上无双为他解毒的手法,更确信这就是盗门传人,吴功耀的后代,现任的年轻盗门魁首!
可如今时代不同了,祖辈的婚约还作数吗?仅凭一个挂坠?无双身份尊贵,是东北赫赫有名的盗门魁首,而她朴金花只是个乡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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