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阳光,带着深秋特有的清冽,透过 “时光匠” 钟表店的菱形玻璃窗,在木质柜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砚正伏在柜台后,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只铜制怀表 —— 表壳上的缠枝莲纹经过昨夜与 “记忆核心” 的共鸣,此刻泛着一层温润的金光,表芯里的金色墨痕也比往常更加活跃,像是在预示着什么。
“叮铃 ——” 门口的铜铃突然响起,打破了店内的宁静。国际刑警李警官快步走进来,脸色凝重,手里攥着一份还带着油墨味的文件。“有重大线索。” 他将文件放在柜台上,声音压得很低,“技术团队通过老 K 提供的加密邮件地址,反向追踪到了‘先生’的真实 IP,就在镜海市郊的一栋独栋别墅里。更关键的是,我们调取了别墅周边的监控,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砚和刚从二楼研究室下来的沈时同时凑上前,目光落在文件附带的监控截图上。截图的画面有些模糊,但能清晰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对襟衫的老人,正提着一个黑色布包,从别墅大门走出 —— 那佝偻的背影、习惯性背在身后的双手,还有布包上绣着的那朵褪色莲花,都让林砚的心脏猛地一缩。
“王伯?” 林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怀表,表壳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却无法平息她此刻的震惊,“怎么会是他?他不是外婆的旧友吗?上次我们去老城区找古井,他还主动给我们指过路……”
沈时的眉头也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反复放大截图,仔细观察着老人的细节:“你看他布包的系带方式,还有他走路时左脚微微用力的习惯,确实和我们认识的王伯一模一样。但这不合理 —— 王伯一直很支持我们的工作,还多次提供‘记忆进化会’的零碎情报,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李警官叹了口气,补充道:“我们还查到,这栋别墅是五年前用一个虚假身份购买的,而别墅的水电费缴纳记录,指向了一个早已注销的账户。更可疑的是,别墅周边的监控在三天前突然全部故障,像是有人故意销毁证据。现在技术团队已经赶去别墅勘察,我们需要你们立刻配合,前往现场确认‘先生’的身份。”
林砚深吸一口气,将怀表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衣兜 —— 表芯里的金色墨痕此刻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像是在提醒她保持冷静。她点了点头,拿起放在柜台下的应急包:“我们现在就走。如果真的是王伯,我一定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半小时后,警车停在了郊区别墅的门口。别墅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外观朴素,白色的外墙已经有些斑驳,院子里的杂草长得齐腰高,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住人。技术人员已经撬开了别墅的大门,正戴着手套在屋内勘察。
“里面没有发现人,但客厅的桌子上有一台还在运行的笔记本电脑。” 带头的技术人员迎上来,递给林砚一副手套,“电脑里有一封未发送的邮件,收件人是‘记忆进化会’的残余成员,发件人备注是‘先生’。”
林砚和沈时走进别墅,一股尘封的灰尘味扑面而来。客厅的家具都蒙着白布,只有中央的实木桌子上,放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封邮件草稿,内容简洁而冰冷:“峰会失败,启动备用计划。携带‘记忆干扰器’前往老城区古井,夺取‘记忆核心’,若遇抵抗,可销毁核心。”
邮件的附件是一张老城区古井的详细地图,上面用红色标记出了联盟队员的巡逻路线和换班时间 —— 显然,“先生” 早就摸清了他们的部署。沈时滑动鼠标,点开电脑里的隐藏文件夹,里面存放着大量加密文件,文件名大多标注着 “时序局旧档案”“记忆核心研究数据” 等字样。
“这些文件的创建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 沈时的语气带着一丝凝重,“也就是说,‘先生’在二十年前就开始计划夺取‘记忆核心’了。”
就在这时,别墅二楼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林砚瞬间握紧了口袋里的怀表,表芯里的金色墨痕开始剧烈跳动,像是在预警危险。“谁在上面?” 她朝着楼梯口喊道,声音里带着刻意维持的冷静。
楼梯转角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出现。深蓝色的对襟衫,花白的头发,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 正是王伯。但此刻他的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慈祥,反而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冷漠。他手里握着一根金属权杖,杖头镶嵌的黑色宝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 王伯的声音变了,不再是之前那种沙哑的老人音,而是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我还以为,至少能等到你们发现古井的异常,再赶来这里。”
林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死死盯着王伯:“真的是你。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记忆进化会’的所作所为,明明看到过那些被篡改记忆的受害者,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还要隐瞒自己是‘先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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