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都要被她气笑了,强行绷着脸。
小燕子见没动静,心里泛起了嘀咕,悄悄瞄了眼站成一排的“亲友团”。
紫薇、尔泰、尔康纷纷给她递眼色,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抬眼看向一言不发的乾隆:
“皇阿玛……”
“怎么,戏还没唱够?”乾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非得叫太医,用银针给你扎几个窟窿,你才肯消停?”
小燕子吓得一激灵,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辩解:“皇阿玛,我真没装!我刚……刚是情绪激动、头昏脑热、稀里糊涂……”
“反正就是不知怎么了,就发疯……可能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对,搞不好,晴儿的病也是因为这个!”
她越说越有理,掀开被子走下床,“皇阿玛,依我看,得赶紧请萨满法师做做法,给我和晴儿都好好的驱驱这邪气!”
“萨满法师?做法?”乾隆瞪着她,语气里满是嘲弄。
“对啊,”小燕子点头,“皇阿玛,您可别不信,这东西很邪门的很!”
乾隆冷哼一声,“朕看不必请萨满法师,来人,把小燕子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给她去去‘邪气’!”
“皇阿玛!”小燕子大叫一声。
紫薇、尔康、尔泰、箫剑皆大惊失色,就连额尔赫和永琪也面露惊慌。
“皇阿玛,我错了!”小燕子“扑通”一跪,“我……我是装的,再也不敢了!”
“哼!”乾隆瞪她一眼,“全都给朕出来!”
几人面面相觑,跟着乾隆走出里屋,来到外厅。
乾隆坐在正位,目光扫过几人:“说!为何演这一出?!”
小燕子低着头,“皇阿玛,我就是怕老佛爷还是不同意我哥和晴儿的事,所以才……”
“你还狡辩!”乾隆一拍桌子,“紫薇,你来说!”
紫薇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皇阿玛,我……”
“皇上!”箫剑倏然上前,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目光坚定:
“一切皆因臣而起,无论方才的戏码,还是之前的种种安排,初衷都是为了成全臣与晴儿的一片痴心。”
“欺瞒之罪,箫剑愿一力承担!只求皇上明鉴,宽恕他们!”
乾隆听完,先前所有的种种不解,全部有了答案。
“这就是你们说得‘倦了’、‘怕了’、‘认命了’?!”乾隆目光如炬,
“还说什么‘顾全大局‘,‘满腔热血,尽付山河’!”
“朕就知道,你们绝不可能安分守己!真是煞费苦心啊,朕差点以为你们几日之间便脱胎换骨!”
“皇阿玛恕罪!”紫薇应声跪地,小燕子、尔康、尔泰几乎也同时跪下。
额尔赫看看众人,悄悄望了眼乾隆,最后也跪下身。
乾隆眉头一拧,看向额尔赫:“怎么连你也掺和进来了?!”
“皇伯伯恕罪!”额尔赫拱手,
“臣……臣是见箫剑和晴儿二人情深至此,若因门第之见、满汉之分便被拆散,实在可惜,就……就帮了点小忙。”
“怪不得方才,你刻意去撞门,原来是给他们报信?”乾隆斜睨一眼。
额尔赫揉了揉发红的额头,不敢再说话,
“说吧!晴儿的病是怎么回事?”乾隆又问,
“回皇上,是臣。”箫剑再次开口:“臣在江湖上曾听闻一种药,可令脉象呈假死之状,于是就托世子将药转交晴儿……”
“方才小燕子大闹慈宁宫,是因臣刚为晴儿服下解药,药力未发,脉象紊乱,这才……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真是岂有此理!”乾隆再次拍桌,“敢在朕和老佛爷眼皮底子下做戏!你们好大的胆子!”
“皇阿玛息怒。”永琪拱手上前,“求皇阿玛念在他们一片赤子之心,其结果尚且圆满,网开一面。”
“结果圆满?”乾隆冷笑一声,“朕看未必,此事若是让老佛爷知道了,你们可知后果?!”
“皇阿玛,您千万不能告诉老佛爷啊!”小燕子急着膝行上前,
“老佛爷要是知道了,就全完了!难道您忍心看我哥和晴儿被拆散吗?”
“皇阿玛,今日之错,我们甘愿受罚,只求您不要告诉老佛爷!”紫薇泪光盈盈,诚恳地望着乾隆:
“我们之所以行此险招,正是因亲眼见晴儿为情日渐憔悴,这看似是‘欺骗’,实则是绝境中的一线生机,也是我们能想到的,最能保全老佛爷凤体不受冲击的法子啊!皇阿玛,您是天下最重情义的人,求您成全!”
乾隆看着他们,又气又无奈,最后化作一声轻叹:
“每次都连朕一起骗,最后还拉着朕陪你们一起演戏!朕真是不知该骂你们什么才好!”
见乾隆语气缓和,小燕子壮着胆子起身走上前,
“皇阿玛!您是不是早就看出我在演戏了?您没拆穿我,就是想帮我们对不对?”
乾隆白了她一眼,“就你那点伎俩,还想瞒过朕?”
小燕子跳着身子,欢声大叫:“皇阿玛,我就知道您是天神下凡,您一定会帮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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