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已洒满京城的大街小巷,可空气中仍弥漫着昨夜宫变残留的血腥气。林越、苏慕烟与清风率领三百禁军,分三路在京城内搜寻太子与皇后的下落。他们身着染血的铠甲,手持兵刃,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条街道、每一处院落,百姓们躲在门窗后,怯生生地望着这支神色凝重的队伍,空气中满是压抑。
林越带领中路禁军行至南大街,这里本是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此刻却店铺紧闭,只有几家药铺半开着门,伙计们正忙着清洗门前的血迹。他勒住马缰绳,目光落在街角一处打翻的馄饨摊前——摊车上的瓷碗碎了一地,馄饨混着汤汁散在石板路上,上面还留着几个杂乱的马蹄印,马蹄印的方向指向西边的暗巷。
“停!”林越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馄饨摊前,蹲下身仔细查看。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汤汁,放在鼻尖轻嗅,除了猪油与葱花的香气,还隐约带着一丝淡淡的檀香——这种檀香是坤宁宫特供的,皇后每日都会用它熏衣。
“林大哥,发现什么了?”苏慕烟也跟着下马,走到林越身边。她顺着林越的目光看向暗巷,巷子口堆放着几个破旧的木箱,阴影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让人看不清深处的景象。
林越站起身,指了指地上的汤汁:“这汤汁还没完全凉透,说明馄饨摊是半个时辰前被打翻的。而且这檀香,是皇后常用的那种,说不定皇后和太子曾经过这里。”他又指向马蹄印,“你看这马蹄印,比我们禁军的马蹄印要小,应该是民间的劣马,而且马蹄上沾着的泥土里,有城西乱葬岗特有的黑土——他们很可能往城西去了。”
苏慕烟点头,刚要下令让禁军进入暗巷搜查,却被林越拦住。“等等。”林越的目光落在暗巷口的木箱上,“你看那木箱的摆放,虽然看起来杂乱,却正好挡住了巷内的视线,而且木箱上的灰尘有被擦拭过的痕迹,像是有人故意在这里设了埋伏。”
话音刚落,暗巷内突然飞出十几支弩箭,直取前排的禁军!林越反应极快,挥起瀚海刀,刀光如练,将弩箭一一斩断。“有埋伏!戒备!”他大喝一声,禁军们立刻举起盾牌,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暗巷内传来一阵冷笑,十几个身着黑衣的幽冥教教徒冲了出来,他们手持弯刀,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动作迅捷如鬼魅。为首的教徒身材高大,手中握着一把玄铁弯刀,刀身上刻着幽冥教的蝙蝠图腾,他看着林越,声音沙哑地说道:“林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可惜,你今天休想从这里过去!”
“你们把太子和皇后藏到哪里去了?”林越握紧瀚海刀,刀身泛着淡蓝色的光芒,“若是你们乖乖交人,我还能饶你们一命。否则,今日这暗巷,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为首的教徒不屑地笑了笑:“饶我们一命?你也太狂妄了!教主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里搜查,特意让我们在此等候。今天,我们就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说完,他挥了挥手,教徒们立刻分成两队,从左右两侧向禁军发起攻击。
苏慕烟手持长剑,迎向左侧的教徒。她的剑法灵动飘逸,如蝴蝶穿花般避开教徒的攻击,同时长剑直取教徒的要害。一名教徒挥刀向她砍来,苏慕烟侧身避开,长剑顺势刺向教徒的胸口,教徒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林越则与为首的教徒缠斗在一起。为首的教徒刀法狠辣,每一刀都带着一股阴冷的内力,林越挥舞着瀚海刀,与他战得难解难分。他发现,这名教徒的刀法与之前遇到的鬼影卫截然不同,招式中带着一股诡异的旋转之力,每当瀚海刀与玄铁弯刀碰撞,都会被这股旋转之力震得手臂发麻。
“你的刀法,是幽冥教的‘噬魂刀法’吧?”林越一边抵挡,一边问道。他曾在师父留下的《江湖武学录》中见过记载,噬魂刀法是幽冥教的独门刀法,修炼者需以活人精血为引,刀法越精进,心性就越残暴。
为首的教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道:“没想到你还知道噬魂刀法。既然你知道,就该明白,今天你必死无疑!”他加大内力,玄铁弯刀上泛起一层黑色的光芒,向林越的脖颈砍来。
林越不敢大意,深吸一口气,将内力全部灌注到瀚海刀中,使出了瀚海刀法中的“瀚海横流”。淡蓝色的刀气如长河般席卷而去,与黑色的刀气碰撞在一起,产生的气浪将周围的教徒震得连连后退。
为首的教徒被刀气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鲜血。他没想到林越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恐惧。可他想到教主的命令,又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香囊,将香囊中的粉末撒向空中。
“不好!是毒粉!”林越连忙提醒众人。他曾在幽冥殿见过这种毒粉,名为“噬魂散”,吸入者会产生幻觉,自相残杀。禁军们听到提醒,立刻用布巾捂住口鼻,可还是有几名反应较慢的禁军吸入了毒粉,眼神变得迷茫,挥舞着刀枪向身边的同伴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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