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屋顶漏着星子,月光透过残缺的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暗影。林越靠在供桌旁,胸口的伤口被雪瑶用白纱布紧紧裹着,渗出的血渍已经染红了两层布巾。三灵钥在他怀中微微发烫,金、蓝、黄三色光芒交替闪烁,像是在努力驱散侵入体内的紫色毒气。
“这毒比落日谷的更烈。”雪瑶将最后一根银针扎进林越的穴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林啸海的掌毒本就阴寒,再融合了迷魂滩的流沙毒,两种毒素缠在一起,普通的解毒粉根本压制不住。”
红绫端着刚烧开的热水过来,小心翼翼地递给雪瑶:“那怎么办?三灵钥不是能驱毒吗?刚才在迷魂滩,林越就是靠它挡住了黑袍人的攻击。”
林越虚弱地睁开眼,指尖摩挲着怀中的三灵钥:“三灵钥的力量需要心神合一才能完全调动。刚才被黑袍人的紫芒震伤后,我体内的真气紊乱,暂时没法引导它驱毒。”
张三丰盘腿坐在一旁,手中的拂尘轻轻晃动,一道柔和的道家真气注入林越体内:“我先用真气帮你稳住毒素扩散,但这不是长久之计。西陲百里之内有座‘药王山’,山上的‘冰心草’能解百毒,或许能化解这两种毒素的纠缠。”
“药王山……”楚寒突然开口,他正靠在庙门旁擦拭长剑,闻言动作一顿,“那地方归‘百草盟’管,盟主沈千药性情古怪,向来不待见江湖门派的人,尤其是带伤求医的。”
乔峰往火堆里添了根木柴,火星噼啪作响:“管他古怪不古怪,只要能救林越,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去闯。大不了我把丐帮的百年陈酿给他带去,江湖人哪有不爱好酒的?”
楚寒摇头,将擦好的长剑插进剑鞘:“沈千药不一样。他早年是太医院的院判,因为不愿给权宦炼制长生药,被罢官赶出京城,才在药王山立了百草盟。他最恨的就是和朝廷、江湖邪派沾边的人,我们刚和赵天成、林啸海交手,身上的杀气和毒气重,恐怕一上山就会被他赶出来。”
林越忍着疼,从怀中摸出一块玉佩——那是从清风身上搜出来的,玉佩正面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背面刻着“镇国”二字。玉佩边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像是被人刻意摔过:“这玉佩或许能派上用场。清风是赵天成的人,而沈千药曾在太医院任职,说不定认识赵天成的上司,用这玉佩或许能让他听我们把话说完。”
红绫拿起玉佩仔细看了看:“这雄鹰图案和天鹰教的标志很像,但线条更刚硬,带着几分朝廷的威严。说不定赵天成和天鹰教的勾结,早在沈千药还在太医院时就有苗头了。”
雪瑶收拾着药箱,突然想起什么:“我师父当年和沈千药有过一面之缘,说他虽然性情孤僻,但极重医德。只要我们说明情况,再拿出这玉佩证明我们和朝廷邪派势不两立,他或许会出手相助。”
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乔峰立刻抓起打狗棒,楚寒也拔出了长剑,两人警惕地盯着庙门。月光下,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庙外探进头来,竟是个约莫十岁的孩童,身上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服,手里提着一个竹篮。
“别……别动手!”孩童吓得后退一步,竹篮里的馒头掉了出来,“我是附近村子的,听说这里有受伤的江湖人,我娘让我送点吃的过来。”
红绫放下戒备,走过去捡起馒头:“小朋友,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孩童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哭腔:“昨天镇上打仗,我躲在柴堆里看到你们往这边跑了。我娘说,江湖人都是好人,会帮我们打坏人的。”
林越看着孩童冻得通红的小手,心中一暖:“你叫什么名字?你娘呢?”
“我叫小石头,”孩童咬了咬嘴唇,“我娘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镇上的大夫都被朝廷的士兵抓走了,我找不到人给她治病。”
雪瑶立刻站起身:“带我去看看你娘,或许我能治好她。”
小石头眼睛一亮,连忙点头:“谢谢姐姐!我家就在那边的山脚下,不远!”
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由雪瑶和红绫跟着小石头去看病,林越、乔峰、楚寒和张三丰留在破庙疗伤休整,顺便留意追兵的动静。临走前,林越将那枚玉佩交给雪瑶:“如果遇到百草盟的人,就把这个给他们看,或许能有帮助。”
雪瑶接过玉佩,跟着小石头离开了破庙。红绫提着药箱跟在后面,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庙内,乔峰将一个馒头递给林越:“这孩子挺可怜的,西陲这地方本来就苦,被朝廷和天鹰教这么一折腾,老百姓更没法活了。”
张三丰叹了口气:“民不聊生,必有大乱。赵天成勾结林啸海,黑袍人又在暗中作祟,看来这江湖和朝廷,都要变天了。”
楚寒突然盯着林越怀中的三灵钥:“你有没有觉得,黑袍人的紫芒和天鹰之力很像,但又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林越点头,指尖抚过三灵钥:“我也感觉到了。三灵钥对天鹰之力的感应很强烈,但刚才面对黑袍人的紫芒时,它却在发抖,像是在害怕什么。说不定黑袍人的力量,比完整的天鹰之力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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