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晨光刚漫过江城的老城墙,林薇就站在镜子前反复打量自己。浅杏色的针织衫配着米白色半身裙,裙摆垂坠感刚好,既不失端庄又透着点温柔,胸前别着枚李萌特意刻的“平安”铜铃,铃身缀着细小的红绳,走动时轻响,像在给自己打气。
她手里拎着个竹编篮,篮里铺着妈妈亲手织的土布,左边是两罐密封得严严实实的酱菜——一瓶是萝卜干,一瓶是黄瓜丁,都是妈妈腌了大半个月的拿手活,凌晨五点就起来装瓶,反复叮嘱“一定要亲手递给亲家,说这是咱家的心意”;右边是两盒“老巷风物”限定款笔记本,封面印着江家老宅附近的槐树纹样,还有一枚迷你铜铃摆件,刻着“家和”二字,是她特意让李萌定制的。
“别紧张,我爸妈都很喜欢你。”江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了件浅灰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里拿着车钥匙,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我妈早上六点就去菜市场挑鱼了,说要给你做最拿手的糖醋鱼,还特意少放了糖,知道你怕腻。”
林薇深吸一口气,指尖还是忍不住攥紧了竹篮的提手,土布的纹路硌得指腹有点痒:“跟上次不一样嘛,这次带的是我妈特意准备的酱菜,是‘正式拜访’,总怕哪里做得不好。”上次来是临时探望,带的是随手买的水果,这次带着两家的心意,意义完全不同,她昨晚翻来覆去没睡好,脑子里过了好几遍该说的话。
江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掌心的温热透过针织衫传过来:“放轻松,我爸妈要的不是多贵重的礼物,是你的心意。你能带着阿姨做的酱菜来,他们肯定比收到黄金还开心。”
车子驶进江家所在的老小区,绿树成荫,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柏油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江家的老宅是栋两层小楼,院子里种着棵石榴树,枝头挂着几个青涩的果子,门口的脚垫还是上次林薇来时买的,印着“平安喜乐”四个字。
门没锁,江妈妈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是不是阿屿和薇薇来了?快进来,鱼刚下锅!”
林薇跟着江屿走进屋,客厅的布置温馨又雅致,沙发上铺着米色的针织毯,茶几上摆着洗好的樱桃,旁边放着个竹编果篮,竟然是阿婆亲手编的——上次她随口跟江妈妈提过阿婆的竹编手艺好,没想到江妈妈记在了心里。
“阿姨,叔叔,打扰了。”林薇笑着递上竹篮,声音比预想中平稳了不少,“这是我妈自己腌的酱菜,说让您和叔叔尝尝家乡味;还有我们工作室做的小礼物,印的是附近的槐树,希望你们喜欢。”
江妈妈眼睛一亮,赶紧接过竹篮,打开酱菜罐闻了闻,笑得眉眼弯弯:“哎哟,这酱菜闻着就香!你妈妈也太客气了,还特意给我们做这个,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她转头朝厨房喊,“老江,快出来看看,薇薇妈妈给咱们带酱菜了!”
江爸爸从书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本老相册,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严肃,眼神温和了不少:“来了来了,薇薇快坐,别站着。”他接过江妈妈递来的笔记本,翻到槐树纹样那页,点点头,“这设计不错,有老城区的味道,很用心。”
林薇坐在沙发上,江屿给她递了杯温水,指尖悄悄碰了碰她的手背,像在给她传递勇气。她看着江妈妈在厨房和客厅之间忙碌的身影,看着江爸爸翻相册时嘴角的浅笑,心里的紧张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午饭很快上桌,糖醋鱼色泽红亮,汤汁浓稠地裹在鱼肉上,旁边摆着清炒时蔬、香菇青菜,还有一碗冬瓜丸子汤,都是林薇爱吃的。江妈妈不停给她夹菜,鱼肚子上最嫩的肉全放进了她碗里:“薇薇多吃点,这鱼新鲜得很,刺少,放心吃。”
“谢谢阿姨,您也吃。”林薇碗里的菜堆得像小山,她夹了块鱼放进嘴里,酸甜适中,肉质鲜嫩,比江屿做的还合胃口,忍不住眼睛一亮,“阿姨,您做的糖醋鱼也太好吃了,比外面餐馆的还香!”
“喜欢就好,喜欢就多吃点。”江妈妈笑得合不拢嘴,转头对江爸爸说,“你看,还是我做的合薇薇胃口吧,你还说我糖放多了。”
江爸爸放下筷子,难得地笑了:“是你手艺好,跟糖没关系。”
饭桌上的气氛温馨又融洽,没有刻意的寒暄,没有拘谨的沉默,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和偶尔的谈笑。江爸爸主动问起“文创孵化计划”的进展,语气里满是赞许:“这个想法很有意义,年轻人创业不容易,你们能把自己的经验和资源分享出去,帮更多人实现梦想,很难得。”
“谢谢叔叔认可。”林薇放下筷子,认真地回应,“现在已经有几个年轻人提交了创意方案,有做乡村竹编文创的,还有做非遗刺绣的,我们正在帮他们对接手艺人,后续会慢慢推进。”
“嗯,好好做。”江爸爸点点头,“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跟我们说,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帮。传统文化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去传承,去创新,才能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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