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像突然被捅破了层窗户纸,之前因仿品憋的闷,一下子散了。她掏出笔记本,摸出笔——笔是江屿送的,笔杆上刻着小铜铃,却发现笔没水了,急得她直跺脚。
“用这个。”陈叔递过来一支老钢笔,笔杆是黑色的,上面的漆掉了大半,笔帽上还刻着个“陈”字,“我年轻时记账本用的,墨水还在里面。”
林薇接过钢笔,笔杆沉甸甸的,带着陈叔的体温。她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写:“老店铺系列——理发椅、搪瓷缸、老海报→记录‘消失的老巷印记’”“每样物件配一个街坊故事,比如陈叔的推子,理过赵伯儿子的喜发,理过丫头的童年头”“做‘记忆盲盒’,里面放老物件复刻+手写故事卡,让拿到的人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工具,是老巷的日子”。字迹写得飞快,墨水偶尔洇开,像老墙的水痕,却比任何设计稿都让她激动。
“这是...有新想法了?”陈叔看着她奋笔疾书的样子,笑着问,手里的剪刀还在“咔嚓”响。
林薇抬起头,眼里亮得像老巷的灯:“陈叔,我想把您的理发店、张师傅的修鞋摊、老周的染坊,都做成文创!不是画图案,是把这些老物件的故事装进去,比如做个迷你理发椅摆件,下面刻您说的‘理发是收拾精神头’,再配张您和赵伯的故事卡——这些都是仿品抄不走的,是老巷独有的!”
陈叔手里的剪刀顿了顿,眼里闪过点光亮,像老铜铃被擦亮:“好啊!我这一屋子的老物件,你随便挑!那个搪瓷缸,你要是能做成文创,我就把它送给你,让更多人知道,老巷里还有过我这么个理发店。”
赵伯也凑过来,笑得合不拢嘴:“我也有故事!我家有个老算盘,是以前粮店用的,我用它给街坊算过几十年账,你也给它写个故事!”
林薇用力点头,笔记本上的字迹都带着颤:“都写!都做!以后就算店铺拆了,这些故事还能装在盲盒里,留在老巷人的心里,也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老巷不只有青石板和铜铃,还有这么多藏在日子里的暖。”
离开理发店时,天已经黑了。陈叔送她到门口,手里拿着那个缺角的搪瓷缸:“拿着,就当是给你的灵感礼物。记住,做文创跟我理发一样,得走心,走了心,就不怕别人抄。”
林薇抱着搪瓷缸,走在老巷的青石板上。缸身还带着陈叔的体温,暖得能焐热手心。风里的槐树叶香,混着陈叔店里的肥皂香,还有远处陈伯糖水铺的甜香,像老巷在跟她说话。她低头看了眼笔记本上的字,又摸了摸怀里的搪瓷缸,突然觉得,那些仿品根本不算什么——老巷的宝藏,从来不在那些能被抄走的纹理里,而在这些带着温度的老物件、老故事里,在这些街坊邻里的牵挂里。
走到工作室门口,她看到江屿正站在灯下等她,手里拎着个保温桶,里面是阿婆熬的热粥:“去哪了?手机也不接,顾妍都快急哭了,说‘薇姐不会被仿品气跑了吧’。”
林薇跑过去,把搪瓷缸举到他面前,眼里的光比灯还亮:“江屿,我找到新方向了!我们不跟仿品比图案,我们比故事——比陈叔理发椅的故事,比赵伯老算盘的故事,比这一屋子老巷人的日子!这些,他们永远抄不走!”
江屿看着她怀里的搪瓷缸,又看了看她笔记本上的字,眼里笑出了温柔的光。他伸手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发烫的脸颊:“我就知道,你能从老巷里找到答案。走,我们跟顾妍他们说去,让他们也高兴高兴——顺便把阿婆的热粥喝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两人手牵手走进工作室,保温桶里的粥香飘出来,混着丝巾的淡香,像老巷的烟火气。林薇知道,老巷的启示,从来不是让她守着过去不变,而是让她记得,所有的创意,都要扎在“日子”里,扎在“人心”里——这样的文创,才不怕仿品,不怕时光,能像陈叔的理发店一样,在人心里,开三十年,五十年,一直开下去。
需要我帮你补充林薇第二天带着搪瓷缸去工作室,和团队讨论“老巷记忆盲盒”的具体方案吗?比如可以加顾妍提议“每个盲盒配一段陈叔的理发声录音”,小王说“我要复刻迷你理发椅,连椅腿的锈迹都刻出来”,让这个新方向的落地更具体,也延续团队的温暖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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