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清殿领受奖赏归来,林越便将洞府禁制彻底封死——他将老子所赐“阴阳太极图”悬于洞府正中,通天教主传的“诛仙剑阵”基础奥义玉简置于案前,再把此前从战场捡回的混沌玄铁、龙族鳞甲等材料分类码在炼器台旁,连苏倾颜送来的凝神丹都按服用时辰摆好,一副要长期闭关的架势。
洞府内灵气缭绕,太极图上黑白阴阳鱼缓缓流转,散发出的道韵如流水般渗入林越周身——他盘膝坐在蒲团上,指尖捏着太极图残片,闭上眼回忆龙汉初劫的种种:祖龙与元凤激战的阴阳相抗、三族灵脉掠夺的失衡之祸、白泽推演时提及的“天道平衡”……这些画面与太极图的阴阳道韵渐渐重合,竟让他对“阴阳平衡”有了新的体悟。
“此前只知‘阴阳相生’,却未想过‘失衡则乱’。”林越心中暗道——龙族独占四海灵脉,是“阳盛阴衰”;凤族固守不死火山,是“阴盛阳竭”;麒麟族妄图居中渔利,更是打破了三族制衡的阴阳格局,这才引得天道反噬,落得衰败下场。想通这一层,他体内的灵力竟自发按“阴阳交替”的轨迹运转,原本卡在金仙后期瓶颈的修为,隐隐有了松动迹象。
他趁机取出老子赠予的“阴阳太极图”完整画卷——展开的瞬间,画卷中飞出两道气流,一道如墨染般漆黑,一道似初阳般璀璨,正是纯粹的阴、阳二气。二气绕着林越周身盘旋,渐渐融入他的丹田紫府——丹田内的灵力本是单一的金色,此刻竟在阴阳二气的滋养下,分化出黑白两色,如太极图般缓缓旋转。
“原来如此……”林越豁然开朗——此前他修炼空间法则,只重“瞬移、隐匿”的术法运用,却忽略了法则本身的“阴阳根基”。空间的“虚”为阴,“实”为阳;瞬移的“动”为阳,“静”为阴。若能以阴阳道韵驾驭空间法则,不仅能让术法更精妙,还能弥补法则本身的破绽。
他试着引动一丝阴阳灵力,注入指尖——指尖泛起黑白交织的光晕,对着洞府墙壁轻轻一点。原本坚硬的石壁竟如水波般泛起涟漪,指尖轻易穿透墙壁,却未留下丝毫痕迹——这便是以阴阳道韵软化了空间的“实”,再以空间法则施展“穿透”,比此前单纯的瞬移更隐蔽、更省力。
这般沉浸在悟道中,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洞府外的灵草枯了又荣,苏倾颜每日都会来洞府外转一圈——她从不打扰,只将新炼制的清心符、新采摘的灵果放在禁制外,偶尔对着禁制轻声说一句“别太累,记得按时服药”,便转身离开。
这日,林越正尝试将阴阳道韵融入越天剑——他握着剑柄,将丹田内的黑白灵力缓缓注入剑身。越天剑本就蕴含混沌气与空间法则,此刻遇阴阳二气,剑身瞬间爆发出青、黑、白三色光晕,剑身上的纹路竟自动重组,衍生出“阴阳空间纹”——挥剑轻斩,空中竟裂开一道黑白交织的空间裂缝,裂缝边缘没有丝毫能量外泄,比此前的空间斩更隐蔽、更具破坏力。
“成了!”林越心中一喜,刚要收剑,却突然察觉到丹田内的阴阳灵力猛地躁动起来——黑白二气疯狂旋转,似要冲破丹田束缚。他心中一惊,连忙收敛心神,按“玄白太清法”的法门引导灵力——可灵力躁动愈发剧烈,连带着周身的阴阳道韵都乱了套,太极图上的阴阳鱼竟开始逆向转动。
“不好,是阴阳失衡!”林越瞬间反应过来——他急于求成,将阴阳二气一次性融入剑身,导致丹田内的阴阳灵力比例失调,阳盛阴衰,这才引发灵力反噬。危急时刻,他想起元始天尊曾说过“心性稳,则道基固”,连忙闭上眼,回忆起在“心魔幻境”中坚守本心的场景——心神一稳,丹田内的灵力竟也随之平复了几分。
他趁机取出苏倾颜送来的清心符——符纸贴在眉心,一股清凉气息顺着眉心渗入识海,让他彻底冷静下来。随后,他放缓灵力运转速度,只引动极少量的阳灵力注入剑身,同时以阴灵力稳住丹田,一阴一阳,循序渐进。
这般调整了三日三夜,丹田内的阴阳灵力终于恢复平衡,越天剑也成功融合了阴阳道韵——剑身静静悬浮在半空,黑白光晕流转,既保留了混沌气的破邪之力,又多了阴阳道韵的制衡之能,威力比此前提升了数倍。
林越松了口气,刚要起身活动,却突然察觉到颈间的传讯玉符微微发热——是苏倾颜的传讯,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林越,你闭关还好吗?玄清长老说,妖族最近在道场周边活动频繁,师尊们让我问问你,何时能出关?”
他心中一动——自己闭关竟忘了时日,想来外界定是有新的变故。他抬手撤去洞府禁制,刚推开门,便见苏倾颜正站在门外,身上还穿着便于行动的淡青色道袍,显然是刚从外面探查回来。
“你出关了!”苏倾颜见他出来,眼中瞬间亮起,快步上前,伸手碰了碰他的衣袖,“你脸色还好,没出什么事吧?我之前传讯,还怕打扰你悟道。”
林越看着她眼底的担忧,心中一暖,伸手轻轻拂去她发梢沾着的草屑——这是她去山林探查时沾上的。“没事,就是闭关久了,差点阴阳失衡,多亏你送的清心符。”他笑着说道,“妖族那边,出什么事了?”
苏倾颜这才想起正事,连忙道:“玄清长老的情报弟子探查到,妖族在道场西南方向的青风谷附近,集结了不少修士,似是在勘察地形——师尊们怕他们又要搞什么小动作,让我们做好准备。”
林越眉头微蹙——青风谷离道场不足百里,妖族在此集结,显然是没放弃对道场的试探。他握紧越天剑,沉声道:“走,我们去紫芝崖,向师尊们汇报闭关所得——如今我已摸到太乙金仙的门槛,若妖族真来犯,也多了几分应对之力。”
苏倾颜点点头,自然地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并肩走在道场的石阶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林越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的气息,心中安定无比。他知道,不管妖族有什么阴谋,只要两人并肩,便无惧任何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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