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老教学楼的西楼梯间,安诺掌心的星核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发烫,比之前共振时的温度更高,像是有团小火苗在皮肤下烧。她下意识地攥紧星核,抬头看向老教学楼的外墙——斑驳的砖面上,几道淡蓝色的星纹正顺着砖缝慢慢爬,像苏醒的藤蔓,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之前从未有人注意过这些纹路。
“这墙怎么回事?”小周揉了揉眼睛,以为是阳光晃花了眼,“昨天路过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这些蓝光?”
张弛立刻掏出检测仪对准墙面,屏幕瞬间跳成亮绿色,数值比地下三层的星枢舱还高,一行小字在屏幕上滚动:“星纹网络节点激活,能量外溢,已覆盖老教学楼区域。”他收起检测仪,语气带着惊讶,“星枢舱激活后,整个网络都醒了,连藏在墙里的节点都显形了。”
李雪抱着老陈的笔记本,指尖在纸页上快速滑动:“老陈的笔记里提过‘节点联动’,说星纹网络的节点不是孤立的,激活核心后,其他节点会自动响应,还会修复受损的纹路。你们看这墙面的星纹,比地下二层的完整多了,应该是网络自己修复的。”
几人正围着墙面观察,安诺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天文社的社员打来的。她接起电话,里面传来社员急促的声音:“社长!活动室出问题了!顾明远的那本日志,突然自己翻页,还在纸上印出了星纹,我们不敢碰,等你来看看!”
安诺挂了电话,和几人对视一眼,快步往天文社跑。路上遇到不少学生围着老教学楼议论,有人举着手机拍墙面的星纹,还有人猜测是不是学校在搞新的校庆装饰。教导主任也赶了过来,皱着眉指挥保安维持秩序,看到安诺几人,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去社团,显然之前门钥会的事已经跟学校打过招呼。
天文社活动室里,几个社员正围着课桌站着,没人敢靠近那本翻开的日志。安诺走过去,就看见日志摊在第37页,纸页上泛着淡淡的蓝光,原本空白的页脚处,正慢慢浮现出一道新的星纹,和星核上的金色纹路能对上,像是用隐形墨水写的,现在被网络能量激活了。
“我刚才就坐在旁边整理资料,日志突然‘哗啦’一声翻到这页,然后就开始冒光。”一个戴眼镜的社员指着日志,声音还带着紧张,“我们试着碰了碰,指尖一碰到纸页,蓝光就更亮,还会发烫。”
李雪小心翼翼地凑近日志,用钢笔的笔帽碰了碰星纹,蓝光果然暴涨,星纹的线条变得更清晰,还在页脚处显露出几个小字:“月满星聚,启广播站节点,补星轨之缺。”
“广播站?”林墨愣了一下,“学校的旧广播站不是早就不用了吗?去年翻新的时候,把设备都搬去新的融媒体中心了,旧广播站还在老实验楼的顶楼,一直锁着。”
安诺掏出手机,查了下最近的月相——后天就是满月。她把星核放在日志旁,星核的金色纹路和纸页上的星纹瞬间连成一线,蓝光顺着星核流上去,在表面形成一个小小的投影,是张简易的地图,标注着旧广播站的位置,还有一条从天文社到广播站的路线,路线旁标着三个小小的星纹符号,像是沿途的节点。
“顾明远早就把下一步写好了,只是需要星纹网络激活才能显示。”安诺收起星核,日志上的蓝光渐渐暗下去,星纹却留在了纸页上,不再消失,“后天满月,我们得去激活旧广播站的节点,补全星轨。不然星纹网络可能不稳定,门钥会的人说不定还会利用这个漏洞。”
张弛打开电脑,调出学校的旧图纸:“旧广播站的结构很简单,就一个播音室和一个设备间,设备间里有个老的信号发射器,说不定就是节点的核心。我查一下,去年翻新的时候,施工队有没有动过那里的设备……咦,这里有记录,施工队说设备间的门是焊死的,里面的发射器拆不下来,就一直留在那了。”
“焊死的?那我们怎么进去?”小周挠了挠头,“总不能把铁门切开吧?学校肯定不同意。”
陈雨突然想起什么,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老照片,是老陈年轻时在学校广播站的合影,背景里能看到设备间的门,门旁边有个小小的星纹图案,和日志里的一样。“我爸的照片!你们看,设备间门旁边有个星纹,说不定和老教学楼的暗门一样,用星核能打开,不用拆门。”
几人正研究照片,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保安队长拿着个文件夹走进来,脸色有些凝重:“安诺同学,跟你们说个事。早上抓的那几个门钥会的人,在去警局的路上,有个趁看守不注意,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东西,没救过来,只留下了这个。”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透明的塑封纸,里面放着个小小的金属片,只有指甲盖大小,上面刻着一道奇怪的符号——像个倒过来的“星”字,中间还夹着一道横线,和顾明远日志里的任何星纹都不一样。
安诺接过塑封纸,星核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对着金属片的方向发烫。她掏出星核,金属片上的符号居然也开始泛红光,和星核的金光形成对比,像是在互相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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