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钩赌坊的人狼狈离去不过两个时辰,一阵更加嚣张的锣鼓声在镇国公府门前响起。
永昌侯的仪仗浩浩荡荡而来,八名轿夫抬着一顶奢华大轿,前后簇拥着数十名护卫。轿帘掀起,永昌侯慢悠悠地走下轿来,身后跟着脸色阴沉的孙福和几个账房先生。
“张枫何在?”永昌侯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府门开启,张枫依然是一身简便的练功服,缓步走出。与永昌侯的奢华仪仗相比,他显得格外朴素,却自有一股不容轻视的气度。
“侯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张枫拱手,礼数周全却无半分卑微。
永昌侯冷笑:“指教不敢当。只是听闻镇国公府财政拮据,连区区几千两银子都要赖账,本侯特来关心一二。”
这话说得极其刻薄,围观的百姓都屏住了呼吸。
张枫却笑了:“侯爷消息有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这利息算法,似乎有些问题。”
永昌侯使了个眼色,身后的账房立即上前,拿出一本厚厚的账册:“国公爷请看,这是您历年来在金钩赌坊的借款记录。连本带利,共计一万八千两。”
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一万八千两,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张枫面不改色,接过账册随意翻看:“哦?这么多?”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永昌侯慢条斯理地说,“本侯念在镇国公府世代忠良,只要你还上一万五千两,剩下的三千两就免了。如何?”
这看似大度,实则是认准了张枫拿不出这笔钱。
张枫合上账册,抬头直视永昌侯:“侯爷,这些账目是真是假,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过...”
他故意顿了顿,才继续道:“既然侯爷亲自上门,我若一味推脱,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永昌侯挑眉:“什么赌?”
“给我七日时间。”张枫朗声道,“七日之内,我连本带利还清这一万八千两。若还不上,城外南山下的那座田庄就归侯爷所有。”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南山下的田庄是镇国公府最肥沃的田产之一,少说也值两万两。张枫这是要豪赌啊!
永昌侯眼中闪过惊喜,但随即警惕起来:“你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张枫坦然道,“不过,若是我七日内还清了,又当如何?”
永昌侯自信满满:“若你还清了,这些债务一笔勾销!而且本侯再赔你五千两!”
他根本不信张枫能在七天内凑齐一万八千两。镇国公府的家底他再清楚不过,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出这个数。
“好!就这么定了!”张枫爽快应下,“福伯,取纸笔来,立字为据!”
字据很快立好,双方签字画押。永昌侯拿着字据,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张枫啊张枫,本侯就等你七日后拱手让出南山庄了!”
目送永昌侯的仪仗远去,福伯急得直跺脚:“国公爷!您太冲动了!七天时间,我们上哪去弄一万八千两啊!”
张枫却胸有成竹:“放心,我自有办法。”
回到书房,张枫立即召集核心人员。福伯、墨莺、赵铁柱齐聚一堂,个个面色凝重。
“国公爷,您到底有什么打算?”赵铁柱忍不住问,“要不要老赵带兄弟们去...”
“不可。”张枫摆手,“我们不是土匪。”
他铺开一张京城地图,指着几处标记:“我观察多日,发现京城虽繁华,却有几处商机尚未被发掘。”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张枫何意。
“福伯,府中库房可还有父亲留下的兵器、铠甲?”张枫问。
“有是有,但都是老国公的旧物,有些还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能变卖啊!”福伯急道。
“不是变卖。”张枫微笑,“是出租。”
“出租?”三人异口同声,满脸困惑。
“没错。”张枫解释道,“京中富家子弟多喜好狩猎、比武,但上好兵器难寻。我们可以将府中库存的兵器铠甲整理出来,租给这些公子哥使用。按日计费,损坏照价赔偿。”
福伯眼睛一亮:“这倒是个主意!库房里那些兵器放着也是放着...”
“墨莺,”张枫继续吩咐,“你带几个机灵的人,到东西两市打听,最近什么货物最紧俏。”
“是。”
“赵叔,你挑选十个身手好、口才佳的兄弟,我另有安排。”
赵铁柱虽然不解,还是领命:“遵命!”
众人分头行动后,张枫独自在书房筹划。七天凑够一万八千两,看似不可能,但他心中已有全盘计划。
前世作为历史学博士,他研究过古代经济发展;作为特种兵,他懂得如何高效执行计划。这两者的结合,让他看到了破局的可能。
傍晚,墨莺带回消息:因北疆战事,药材、皮革价格飞涨,特别是金疮药和皮甲,供不应求。
“好!”张枫拍案而起,“我们的机会来了!”
他立即召来福伯:“府中可有懂得制作金疮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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