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骆驼忍不住小声嘀咕:这陈宇真是个怪胎,做事总不按常理出牌。我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虽然满肚子疑问,他还是立刻吩咐手下:待会动手时注意分寸,只要拖住忠信义的人别让他们溜走就行,尽量避免伤亡。
其实对东星老大骆驼来说,这个要求正中下怀。本来这事就跟他没多大关系,纯粹是来还陈宇人情的。要是跟忠信义真刀 ** 干起来,搞不好就会结下梁子,凭空多出个强敌。精明的骆驼最懂权衡利弊,现在既能还人情,又不会把事情做绝,给日后留了转圜余地——关键就看待会怎么把握火候了。
弗莱德这会儿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大摇大摆带着几个马仔走出队伍,笑嘻嘻地凑到骆驼跟前:我当是谁呢!老远就看见这阵仗,除了你们东星谁有这排面?巧了不是,在这碰上骆驼哥了!说着就热情地伸出手要握手。
这傻小子想得简单,觉得主动示个好总没错。江湖上混的讲究个面子功夫,打完招呼他就能带着弟兄们赶去支援连浩龙了。
骆驼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毫无反应。
弗莱德顿时僵在原地,众目睽睽之下,他脸上挂不住,只能讪讪地收回手。
“东星的兄弟,行个方便。”弗莱德语气明显收敛,不再像先前那般热络。
骆驼的冷漠让他碰了一鼻子灰,若再低声下气,反倒显得他这个大哥窝囊。
骆驼身后黒压压的人群堵死了去路,弗莱德寸步难行。
“你算老几?”骆驼冷笑,“凭什么给你让路?”
摆明是要找茬。
忠信义众人顿时怒目而视,双方剑拔弩张,空气骤然凝固。
弗莱德攥紧拳头,强压怒火。他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尽快赶往连浩龙那边围剿陈宇。
“骆驼,别太过分!”他声音森冷,“忠信义不是软柿子,今天没空跟你耗。让路!”
骆驼嗤笑一声,一口唾沫啐在他脸上:“你也配?叫连浩龙来跟我说话!”
** * 的挑衅。
弗莱德抹掉唾沫,怒火中烧:“东星想开战?忠信义奉陪!”他挺身上前,直逼骆驼。
凫山突然冲出来,一把推开弗莱德:“滚远点,杂碎!”
这一骂如同火星溅入油锅。
弗莱德再也按捺不住,挥拳砸向凫山。身后弟兄一拥而上,两帮人马瞬间混战。
由于陈宇事先叮嘱过只需拖延时间、避免事态扩大,骆驼便下令收缴手下带来的钢管等器械,只准徒手交锋。
与其说是两个社团火并,倒不如说更像街头混混打群架。双方都没到以命相搏的地步,只是拳脚相加、推搡拉扯,现场却已乱作一团。
弗莱德方才一时冲动率先动手,此刻却懊悔不已——连浩龙正等着增援,主力人马却被拖在此地,势必影响全局。与东星冲突事小,若耽误了解决陈宇的任务,四叔怪罪下来,整个忠信义都要遭殃。
他猛地甩开揪住自己的马仔,冲身后喊道:留些人缠住他们,其余跟我突围!先办正事要紧。
骆驼早看穿他的意图,当即喝令:堵死所有路口!一个忠信义的都别放跑!又故作暴怒地咒骂:敢在老子面前嚣张?今天教你们做人!这番作态,不过是为冲突找个由头。
弗莱德刚集结的人马再度被东星堵回。手下急得跳脚:
骆驼这 ** 存心捣乱!
咱们的人冲不出去,龙哥那边怎么办?
东星发什么疯?无缘无故找茬,能有什么好处?
他们并非畏惧东星,而是焦灼于无法脱身。
眼见弗莱德一行人焦躁不安的模样,骆驼躲在暗处暗自窃喜。
跟爷玩这套?你们还差得远呢。
老子在道上混出名堂的时候,你们还在尿裤子呢!
骆驼叼着烟,悠闲地站在僻静处冷眼旁观。
另一边的对峙仍在继续。
陈宇身边的两员猛将确实让连浩龙心生忌惮。
丁修和封于修的身手实在骇人,转眼间就放倒了忠信义几十号人马,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哀嚎的小弟。
连浩龙掂量着自己不是对手,只能按兵不动。
眼下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都给我稳住!四叔说了援兵马上就到。连浩龙压低声音给身后瑟瑟发抖的手下打气,等咱们的人到了,非把这帮杂碎剁成肉酱不可!
龙、龙哥...援兵怎么还没来?
四叔该不会...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甩在说话者脸上。
放屁!敢怀疑四叔?连浩龙怒目圆睁,声如炸雷。
两个马仔顿时噤若寒蝉。
其实连浩龙自己也在犯嘀咕。
按理说四叔的住处离这不远,可两个钟头过去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老东西要是敢耍我...他攥紧拳头,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暴雨如注,夜色浓得化不开。
忽然,连浩龙眯起眼睛——远处街角似乎有黒影攒动。
起初只是模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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