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远今天去炼钢厂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何有志说他带了批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林默的眼神沉了沉。炼钢厂的火灾虽然烧了大部分证据,但他在倒塌的炼钢炉夹层里,藏了块最关键的钢料——上面有李总和闻远的双重签名。
“铁壳虫能找到那批钢料吗?”陈队问,指尖轻轻敲着他的手背。
“能。”林默把钢针收进工具箱,“但得等你这腰好利索了,我们再去。”
陈队看着他把铁盒收起来,钢砂在晨光里聚成个小小的堆,像座没堆完的炼钢炉。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是块磨得光滑的钢片,上面用指甲刻着朵歪歪扭扭的花。
“我照着你的钢花刻的。”她的耳尖红了,“何有志说……说刻得像只螃蟹。”
林默看着那朵“螃蟹花”突然笑了,把它塞进工具箱最里面:“挺好,比我的结实。”
铁壳虫在玻璃缸里安静下来,结成团像块红热的钢坯。陈队看着林默收拾东西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满屋的钢屑味,比任何香水都要让人安心。阳台的风吹进来,带着点艾草和铁锈的味道,像极了红源厂炼钢炉里,那股未冷的热气。
林默把工具箱合上时,钢花突然从窗台掉下来,陈队伸手去接,却和弯腰去捡的林默撞在了一起。他的额头碰到她的下巴,带着点钢砂的凉意。铁壳虫在玻璃缸里突然躁动起来,撞得缸壁直响,像在为这突如其来的碰撞欢呼。
“对、对不起。”陈队的脸像被炉火烤过一样红,慌忙往后退。
林默捡起钢花递给她,指尖碰到她的手心,两人像被电流击中似的同时缩回手。钢花落在地上,花心的KS-07碎片在晨光里闪了闪,像颗跳得太快的心。
门外传来何有志的声音,他大概是来送文件的。林默抓起工具箱往阳台跑,陈队慌忙把地上的钢花捡起来,塞进衬衫口袋,刚扣好扣子,何有志就推门进来了。
“陈队,闻厅让你……”他的话突然卡住,看着满屋子的钢砂和玻璃缸里的铁壳虫,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们这是……在炼钢?”
陈队的脸更红了,刚想解释,就听阳台传来林默的声音:“何警官要不要来根钢针?治治你那拍马屁拍出来的腰肌劳损。”
何有志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陈队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后腰的酸胀感仿佛也轻了些。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满室的钢砂上,像撒了把没炼透的星星,正等着有人把它们烧得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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