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望江楼酒店,林薇看到林默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文件迎上去:“怎么样?见到焦总了吗?”
林默摇头,往沙发上一瘫,故意叹了口气:“别提了,那前台姑娘看我长得太‘扎眼’,愣是拦着不让进,说焦总正在见‘重要客人’,我这‘闲杂人等’得排队。”
林薇被他逗笑,递过一杯温水:“少贫嘴,肯定是你没找对法子。焦兵那种人,排场比谁都大。”
“可不是嘛,”林默接过水杯,指尖划过杯壁的凉意,话锋一转,“不过我打听到个关键消息——这焦总除了好酒好色,最迷的是斗鸡,迷到什么程度?听说他办公室里摆的不是奖杯,是历代‘鸡王’的羽毛标本。”
林薇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人进不去,但鸡能进啊。”林默挑眉,指尖在茶几上敲出轻快的节奏,“我打算明天去禽市挑只品相拔尖的斗鸡,抱着鸡去见他。你想啊,前台见我抱着只威风凛凛的公鸡,保准以为我是送鸡的‘行家’,拦都不会拦。”
“这招倒是新鲜,”林薇坐到他对面,手指卷着发尾,“可就算见到了,又怎么让他签单?总不能真靠斗鸡赢他吧?”
“还真就得靠斗鸡赢他。”林默从包里翻出张纸条,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我托人查了,焦兵最近走背字,他那只‘黑旋风’连输贺长子三场,输得他把办公室的花瓶都砸了。这时候要是有人能给他送一只‘战神鸡’,帮他赢回面子……”
“他就能给我们开单?”林薇接话的声音里带着兴奋,“这倒是比硬闯靠谱多了。”
“不止呢。”林默用笔尖点了点纸条上的“贺长子”三个字,“这贺长子是焦兵的死对头,不光抢他的斗鸡场子,还垄断了焦岭大半的酒水渠道。咱们要是能帮焦兵赢了贺长子,再顺势提一句‘我们的酒比贺长子那边便宜五个点’,你说他会不会动心?”
林薇拿起纸条细看,指尖划过那些关于斗鸡赔率、战绩的记录,突然抬头:“可咱们哪懂斗鸡啊?万一把鸡养死了,或者上场就被啄得鸡毛不剩,岂不是更丢人?”
“这你就放心吧。”林默笑得神秘,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根泛着银光的细针,“我找城郊苗圃的陈坤要的‘醒神针’,给鸡扎上两针,保证精神头比谁都足,而且不伤根本,就是有点‘作弊’的嫌疑。”
林薇笑着捶了他一下:“你这脑子,净想些歪门邪道。”嘴上这么说,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她知道林默看似不靠谱,实则做事极稳,既然敢提,就一定有把握。
“对付歪人,就得用歪招。”林默收起木盒,突然想起什么,故意板起脸,“对了,我还有个‘独门绝技’没告诉你——我会‘鸡语’,能跟斗鸡‘沟通’,保证它上场听指挥。”
“吹吧你。”林薇翻白眼,却被他逗得肩膀直颤,“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挑鸡?”
“你就别去了。”林默摆手,“禽市又脏又臭,你这身裙子去了得沾一身味儿。我挑好鸡回来,咱们再合计怎么训练。对了,你帮我查下贺长子那只‘白脸狼’的底细,尤其是它的弱点——比如怕不怕红颜色,或者对哪种声音敏感。”
“没问题。”林薇立刻打开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飞快跳跃,“不过说好了,要是成了,你得请我吃湘月楼的剁椒鱼头,特辣的那种。”
“成交。”林默比了个“OK”的手势,看着屏幕上跳出的“贺长子斗鸡档案”,突然觉得这焦岭的夜晚都亮堂起来——比起跟前台磨嘴皮子,他更信“鸡”的力量。
第二天一早,林默揣着钱袋去了禽市。刚进市场,就被一阵鸡叫吵得耳朵发疼——几百只鸡挤在竹笼里,有的蔫头耷脑,有的伸着脖子互啄,场面堪比菜市场的早高峰。
他在人群里穿梭,眼睛像扫描仪似的扫过每只鸡的腿肌、喙尖、羽毛——腿粗的爆发力强,喙尖带钩的擅长啄击,羽毛紧凑的不容易被抓掉。转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角落的竹笼前停下脚步。
那笼子里蹲着只红羽公鸡,颈羽像燃烧的火焰,腿杆比普通公鸡粗一圈,爪子张开时露出半寸长的趾甲,正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瞪着旁边挑衅的黑鸡,眼神里的凶劲看得人心里发怵。
“这只怎么卖?”林默指着红鸡问摊主。
摊主是个干瘦的老头,叼着烟杆斜睨他:“懂行啊?这可是越南引进的‘火翎’,爹妈都是斗鸡场退役的冠军,一口能啄掉对手半只眼睛。”
“开个价。”林默没废话,指尖已经摸到了钱袋的拉链。
“一口价,八千。”老头吐出烟圈,“少一分不卖,昨天有个老板出七千五我都没松口。”
林默弯腰敲了敲笼子,红鸡突然扑腾起来,翅膀拍得竹笼哗哗响,喙尖直对着他的手指啄来,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够劲。”林默眼里闪过一丝满意,从钱袋里数出八沓钞票,“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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