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两个警察正在询问情况。看到林默,其中一个拿出笔录本:“先生,刚才是你制服了持刀男子?”
“算是吧。”林默简明扼要地说了经过,没提硬币,也没说自己练过擒拿的细节。
警察做了记录,让他留了联系方式,说有需要再联系他。
送走警察,吴艳看着林默:“没想到你不仅身手好,心理素质也这么强。”
“以前帮老板处理过几次纠纷,练出来的。”林默半开玩笑地说。
“说真的,林先生,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吴艳的眼神里充满探究,“怡红酒业的业务员,可没你这本事。”
林默看着她,突然笑了:“吴老板觉得,我像做什么的?”
“像……”吴艳上下打量他,“像那种藏得很深的高手。”
“高手谈不上。”林默拿起自己的包,“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盆景的事,吴老板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吴艳送他到门口:“一定。对了,今天的事,真的谢谢你。”
“小事。”林默摆摆手,转身下楼。
走到夜总会门口,晚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手心有点汗。刚才在办公室,吴艳的眼神像要把他看穿。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比戴志难对付多了。
他发动捷达,没直接回家,而是往城郊苗圃开。苏雅说今晚要在苗圃加班,他想去看看那盆雀梅的防寒措施做好了没有——明天,它就要见客了。
苗圃里的灯还亮着,苏雅正和一个工人说着什么。看到林默的车,她笑着跑过来:“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雀梅。”林默指了指不远处的棚子,“明天可能要被人订走了。”
“啊?那可是你最宝贝的一盆。”苏雅惊讶地睁大眼睛。
“没事,”林默揉了揉她的头发,“卖了再养新的。再说,买主是个识货的人。”
苏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帮你再检查一下,别出什么岔子。”
看着她认真检查盆景的样子,林默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不管吴艳和白薇明天会有什么交锋,至少这里有他想守护的平静。
他靠在车边,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想起吴艳办公室里的锦鲤。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鱼缸,只是有的大,有的小,有的透明,有的浑浊。
而他的鱼缸里,至少有苏雅,有盆景,还有这漫天的月光。足够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他现在只想看着苏雅的侧脸,闻闻苗圃里泥土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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