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玑宗主一个“准”字,如同九天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凌霄殿内!
空气仿佛凝固了。
天刑峰主和执法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暴怒!他们万万没想到,宗主竟然会支持一个“叛徒”来调查他们!
“宗主!不可!”天刑峰主猛地站起身,周身煞气涌动,“此子分明是胡言乱语,扰乱视听!其心可诛!”
执法长老也厉声道:“宗主!我戒律堂行事,向来公正严明,岂容此子污蔑?!若开此先例,宗门法度何存?!”
大殿内其他峰主长老也是神色各异,有震惊,有玩味,有沉思,也有不满。曜阳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无疑是将九霄仙宗内部潜藏的暗流彻底搅动了。
玄玑宗主面无表情,目光如同深潭,扫过天刑峰主二人,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是当面对质,查明真相,何来扰乱法度之说?莫非……二位长老,心中有鬼,不敢对质?”
这话语中的压力,让天刑峰主和执法长老呼吸一窒。
天枢峰主适时开口,语气温和却立场鲜明:“宗主所言极是。既然双方各执一词,当面对质,查明真相,方能服众。若曜阳师侄所言属实,自当还他清白,严惩构陷之人;若他污蔑,也正好按门规处置,以正视听。”
有了天枢峰主带头,几位平日里与天刑峰主不太对付,或秉持中立的峰主长老也纷纷出言附和。
“天枢师兄说得对,对质一番,真相大白。”
“宗门内部,岂能因一人之言而定罪?查清楚也好。”
形势瞬间逆转!
天刑峰主和执法长老脸色难看至极,他们知道,今天这关怕是难过了。宗主的态度已然明确,就是要借曜阳这把刀,来清理他们!
“好!好!好!”天刑峰主连说三个好字,眼神阴毒地盯了曜阳一眼,“既然宗主要查,那便查!我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能拿出什么证据!”
他心中虽慌,但自忖那些“人证”早已安排妥当,只要咬死曜阳的“罪行”,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带人证!”玄玑宗主下令。
很快,几名戒律堂弟子押着三个形容狼狈、气息萎靡的修士走入大殿。这三人,曜阳竟然都认得!
一个是当初在外门与他有过冲突、后来被赵师兄打压的王姓弟子;一个是死亡沙海同行、后来侥幸逃生的李姓弟子;还有一个,竟是当初在黑风戈壁围攻苏芷、被他击伤的金煌宗弟子刘莽!
这三人一见到曜阳,立刻如同见了鬼一般,噗通跪地,涕泪横流,指着曜阳哭嚎:
“宗主!各位长老!就是他!曜阳!在外门时便与魔修勾结,暗害了赵师兄!”
“在死亡沙海,他见财起意,杀了张师兄他们!还想杀我灭口!”
“他……他还抢了我金煌宗的宝物,打伤了我!凶残无比啊!”
他们声泪俱下,演技逼真,将曜阳描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杀人夺宝的魔头。
天刑峰主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然而,曜阳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演完了?”待那三人哭嚎声稍歇,曜阳才淡淡开口。
他目光如电,扫过那三人,一股混合着寂灭与雷霆的元婴威压悄然释放,并非攻击,而是直指神魂本源!
那三人不过是筑基、金丹修为,如何能抵挡元婴修士的意志冲击?顿时如同被掐住脖子,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王林,”曜阳看向第一个外门弟子,“你说我勾结魔修,暗害赵魁?那我问你,当初赵魁是因何受罚,被贬去矿洞?你又为何能顶替他的位置,进入内门?”
王林身体一颤,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李振,”曜阳又看向第二个沙海幸存的弟子,“你说我杀人夺宝?那我问你,当时遭遇沙暴和妖兽,是谁临阵脱逃,将同门推向兽口?又是谁,在事后偷偷摸走了死去同门的储物袋?”
李振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直流。
最后,曜阳看向刘莽,眼神冰冷:“刘莽,你金煌宗觊觎他人宝物,强抢不成反被教训,还有脸在此颠倒黑白?要不要我把你在黑风山脉做的那些龌龊事,也一并说出来?”
刘莽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不……不敢了!前辈饶命!是……是他们逼我这么说的!他们给了我丹药,让我诬陷前辈!”
真相,瞬间大白!
所谓的“人证”,根本就是被收买、胁迫,用来构陷曜阳的棋子!
大殿内一片哗然!
“岂有此理!”
“竟然真是构陷!”
“天刑峰!戒律堂!你们作何解释?!”
无数道愤怒、鄙夷的目光射向天刑峰主和执法长老!
天刑峰主脸色铁青,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怒吼道:“废物!都是废物!”他指着曜阳,“就算人证有假!那你身怀诡异魔功,与幽冥教、镜灵纠缠总是事实!还有你身边这些人,来历不明,定是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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