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己搞不懂那些化学方程式,手搓化肥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想办法提高农家肥的产量。想要农家肥多,光靠人类制造肯定不够,特别是那些偏远的小乡村,人口不多,也没有到县城买夜香的可能。
陈苗想到自己驻村的时候,村民们总会在家里养两头猪,一是因为吃粮食长大的猪肉香,能卖上价,二是猪的排泄物也能转换成农家肥。他们仁义村竟然没有一家养猪的,陈苗觉得有了番薯后可以考虑一下发展养猪业了。
陈苗记录了本地三年的气候,已经掌握了当地气候的规律,她打算明年陈家就在麦收前育个三五亩的秧苗,在麦收后种个一季水稻,村民们看到她家的收成了,应该会跟风也种个几亩。
陈斗离家四天了,陈苗这天下午趁着天凉快,在几个村的稻田里观察稻穗。她在找传说中的雄性不育系的稻穗,当然,她没想发展现在就发展杂交水稻,也没有那个能力搞出杂交水稻,她只是对改变国人粮食产量的稻穗好奇而已。
“阿苗,你怎么跑到别人的田里了?”陈茁招看到青青的稻田里有一颗认识的小脑袋,就跑过去跟陈苗打招呼。
陈苗两只小手拢在眉毛上,眯起眼睛看到来人是陈茁招,她看看日头,奇怪的问他:“招哥,你怎么没上课?”
陈茁招的脚步闻言就变得沉重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苦大仇深的样子。
“怎么了?”陈苗站了起来,看来陈茁招在学堂发生了什么事。
陈茁招踟蹰了一会儿小小声的说:“我被先生赶出学堂了。”
陈苗吃了一惊,赶紧问他先生为什么赶他。
陈茁招往地上一蹲,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阿苗,我真的听不懂先生在说什么,我不想上学了。”
“那你在学堂上做了什么?”陈苗没有安慰他,镇上学堂的先生学问教教启蒙是不错的,而且老先生性子也好,除了学生妹完成功课会被打两下手心外,还没传出他有其他体罚学生的行为,更不会赶学生出学堂。
陈茁招揪着脚边的杂草,不安的说:“我,我在讲堂上睡着了。先生让我站到廊上醒神,我,我跑出来了。”
陈苗没有教育差生的经验,但是陈茁招在罚站的时候从学堂跑了肯定是不对的。于是陈苗去扯陈茁招,让他站起来跟她去和先生道歉。
陈茁招被扯了一下就起来,乖乖的听陈苗的往镇上学堂走。
陈苗走在他旁边,看陈茁招垂着头,跟要赴刑场一样,学习,真的有那么痛苦吗?
她看的仔细了,突然发现陈茁招的衣袖上有一点一点的深色痕迹,不像是普通的污渍。陈苗干脆伸手抓住陈茁招的手腕,仔细一看,果然是血渍。要是陈茁招穿的是家里的常服,那他身上会有血渍不奇怪,毕竟他也是会去帮忙宰杀兔子的。但是他现在穿的是去学堂才穿的青衫,平时他们都很爱护这件类似于校服的衣服的。
不会是因为他学习差,被那些学习好同学霸凌了吧?那也不可能啊,五个茁也在学堂里,他要是被霸凌五个茁不可能不知道的。
陈苗问了两遍陈茁招衣袖上的血渍是怎么来的。
陈茁招是个不会说谎的老实人,他编不出借口敷衍陈苗,就闭口不言。
“阿苗,阿招!”还没走到镇上,陈苗就听到陈茁满在喊他们。
学堂已经下学了,那四个茁跑在最前面,估计是知道陈茁招逃学了,想早点出来找他。
回村的一路上,除了跟沿途认识村民的打招呼之外六个人一路无言。
连吃饭的时候,陈苗都在想怎么帮助陈茁招。她的小包子脸皱在一起,表情有点严肃,没发现五个茁之间的小动作。
大人们也发现了孩子们之间有了矛盾,不过王永好让李老婆子不要管他们,更不要担心陈苗会吃亏,五个茁也不是会欺负陈苗的孩子。
大家都各自回房后,陈茁满偷偷来了陈苗的房间。
“阿苗,阿招真的学不进去,你有什么办法帮帮他吗?”陈茁满也是替陈茁招着急,顺便跟陈苗说了陈茁招在学堂的情况。
先生一讲课他就忍不住睡着,罚他站着,但是只要先生讲课,他还是会睡着,连先生都被他连累的被学生私下说小话,说先生讲的课无趣。
“阿苗,他也不想睡的。他问小爹怎么能在困乏的时候忍着不睡,小爹跟我们说了一个头悬梁锥刺股的故事。他就真的拿针扎自己,胳膊腿都要被他自己扎烂了,还是由忍不住的时候。”陈茁满想起陈茁招身上的针眼,既心疼又无奈,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陈苗终于知道陈茁招衣袖上的血渍是怎么来的了,怎么有这么傻这么憨的孩子啊。他这就不是厌学的问题,而是自身的生理问题,解决方案要么换老师,要么老师换一种教学方式。
“明天给他请假吧,等爹回来,看看怎么办吧。”陈苗只好先这样决定,总不能真的让陈茁招继续扎自己吧,“满哥,弄点温盐水给招哥擦一下受伤的地方,天热了,别让红肿了。”
陈茁满点点头,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出了陈苗的门叹气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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