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岳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切等战后再说。攻城梯到了吗?城墙上一有动静,立马攻城!”
祁东岳攻下斜口关还要再派人守关,所以他不想破坏城楼的结构,不然这会儿应该安排撞门的去把关门撞开。
就在祁东岳揪心祁西岭会不会被不长眼的石头砸中的时候,斜口上的山顶有石头滚落,飞箭从山中的林间射出,城墙上不断有金兵传出哀嚎声。
一时间祁西岭觉得飞向他的箭矢和滚石少了,他抓住时机,在几根绳索间来回腾飞。
祁东岳下令攻城。
士兵们扛着攻城梯冲向城墙。
城墙上金兵的箭矢觉得不够用了,又要射山林里的人,还要射城墙上飞来飞去的,还有沙尘中滚滚而来的几千大军。
攻城梯架上城墙,士兵顺着梯子就往上爬。
祁西岭在一片紧张的攻防厮杀中,抓住一支刺出来的长枪,借力飞上了城垛。
城墙上霎时刀光剑影,祁西岭挥刀在城垛劈开一道口子,越来越多的大梁士兵跃上的城墙。
山腰往下滑的大梁士兵急声互相催促:“快快快!前锋营已经冲上城墙了,我们还没摸到墙!”
斥候营和游击营的加快了速度,从另一边杀进城墙内,抵御从下往上涌的金兵。
祁西岭的武艺在一片混战中凸显了出来,他在士兵中游走,不时帮着大梁兵补刀,目光却在搜索金兵中哪个看起来像是指挥的将领,擒贼先擒王,他先把金兵的指挥杀了,看他们乱不乱。
“冲下去,开城门!”游击营还有开城门的任务,杀上来的金兵越堆越高,城墙下金兵的士兵已经严以待阵,游击营的机动性在人海战术中体现不出来。
这时候祁东岳派出的第三队冲锋营敢死队上了城墙,他们扑进金兵的包围圈中便是一通厮杀,硬生生给游击营撕开了一道口子。
祁西岭解决掉面前的金兵,城墙上金兵所剩无几,他脚尖挑起一支长枪飞身踩着金兵的肩头,几个纵跳到了马道。
此时马道已经被堵满了双方士兵。刚才游击营撕开的口子很快被下面蜂拥而至的金兵重新堵住。
祁西岭挑枪一击穿透两名金兵,大喝一声举起长枪将串在一起拼命惨嚎挣扎的两名金兵重重甩向下方。
下面的金兵堵得水泄不通,眼看着两名金兵被砸了过来,慌慌张张的躲避竟然摔了一片。
祁西岭长枪一横,拦着一时被他镇住的金兵,重心下沉,弓步死死钉在地上。他大力向下推,后方的金兵向上涌,祁西岭在承受不住前方压力的时候,敏捷的纵身跃起,刚还和他角力的金兵来不及收力,向前扑倒了一片。
前方再次被撕开了口子,城墙上解决剩余士兵的大梁兵也聚集到了马道。
但是这里毕竟是金兵的阵地,撕开的口子很快又被金兵填上。
宝斜道内大军不能摆开阵势,拥堵的已经与城墙这边的马道一般,如果此时金兵反扑上城墙,那么大梁兵必定会受重创。
祁西岭在腰间别了两把捡来的大刀,看看城墙的高度,一手握枪,一手抢过一个金兵的护盾护在自己身前,跳上马道的栏杆,纵越两步,高度差不多了就直直跳进金兵的人海里。
游击营和前锋营的士兵本就是不怕死的铁血汉子,见有人跳进金兵的包围中奋力厮杀,也一个个不要命似的往下跳。
才爬上城墙的弓弩手们二话不说,趴上墙头,朝着祁西岭他们的周围射箭,给他们减轻压力。
祁西岭和跳下来的勇士们且战且往城门处移动。
一批一批上了城墙的大梁兵又一批批跟下饺子一样从马道那边跳下去。这里的口子被撕开后再也没有被金兵补上。
城墙上有弓箭手,城门下有大梁兵组成一道墙围在城门处,前锋营的士兵迅速去开城门,迎祁东岳带领的大军杀进来。
大梁兵如同潮水般冲进来,快速分成几支队伍,将金兵的包围分化后,一个个开始疯狂的收割金兵的脑袋。
而普散达吉眼看城墙要失守,早就带着亲卫下了城楼,斜口关隘只是第一道防线,金兵的主力还在郿县外驻扎,那里有充足的地方让他能把大梁兵全歼。
祁东岳攻下斜口关隘,并不急着往郿县赶,而是吩咐在关隘外安营。
此次攻城伤亡有三百多人,多数是前锋营的勇士,祁东岳让收殓的阵亡的将士,和重伤的士兵一起送回兴元府,该安葬的安葬,该治疗的治疗,费用暂时由将军府支付。朝廷已经一年多没有下拨军饷了,祁东岳派人去打听了,秦将军、樊将军那边比他们兴元军还要早就没有收到过朝廷发放的军饷了,他们那都是几十万的大军,自己这点毛毛雨,算了,自己的兵,自己养。
祁西岭也受了一点小伤,被百战带回祁东岳的大帐仔细上药包扎。
祁东岳暂时没工夫搭理他,现在他要安排调兵,明日能在郿县外面摆开阵来,一举拿下郿县,以后收复关中打下一个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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