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祖师抚须而笑:若是一眼便能领悟,反倒奇怪了。可知这部手卷从何而来?
请祖师指点。庄颜恭敬道。
元始天尊讲道时,有些玄机连我也未能参透,便记录下来反复研习。菩提祖师解释道。
庄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菩提祖师又道:不必急于一时。此卷字字蕴含无上大道,即便百年仅悟一字,也受益无穷。
庄颜郑重点头,小心收起经卷,将菩提祖师迎入灵台宫。他倾尽所有珍品款待老友,又备下人参果等厚礼相赠。
三日后,菩提祖师辞行前,特意前往天斗阁取来天玄玉符,与庄颜互换法力印记。临别时,庄颜相送出不周山,说道:前日北岳神府太恒君前来求援,我需往北俱芦洲一行,待事了再去方寸山拜访。
菩提祖师面露讶色:道友要去北俱芦洲?
见祖师神色有异,庄颜问道:可有不妥?
菩提祖师笑道:对道友倒无妨碍,只是北俱芦洲与三大部洲迥异。其四面环海,与其他洲陆不相连。边界有黑雾如线,故称黑界线
这黑界线有何特别?庄颜追问。
正因黑界线存在,北俱芦洲天道法则独特。入内者法力滞涩,专修法力之人更易受困。菩提祖师详细道来,此地山川奇异,江河流淌的是酒浆。居民寿元悠长,千岁方显老态,婴孩七日即成年,故而体魄强健,精通玄术,且不惧生死。
因此北俱芦洲众生福泽深厚,佛道难以传播,香火不兴。不仅教派难以立足,天庭亦难管辖。诸多在三大部洲无处容身的妖魔,多隐匿于此,更添凶险。
听闻这番讲述,庄颜不禁面露惊色,未曾想北俱芦洲竟是这般光景。
难怪太恒君会说出那番懊悔之言,北俱芦洲本就没有孕育信仰的土壤,无论是道门还是佛门,皆难以在此立足,道法与佛法均无法在此生根发芽。
正因如此,天庭在此地的威权也极为有限,只因北俱芦洲福泽绵长,婴孩七岁便已成年,寿至千岁方显老态,江河之中流淌的是琼浆玉液,大地之上物产丰饶,无所匮乏。
这般乐土,何须仰仗神佛仙真?同样,这般地域,也着实难以管辖。
土地膏腴,福缘深厚,生灵寿元悠长且桀骜不驯,又岂会甘愿受北岳神府约束?
更遑论那些自开天辟地便隐匿于此的大妖巨魔,更是令北岳神府焦头烂额。
“原来如此。”庄颜颔首道,“多谢道兄指点。”
菩提祖师淡然一笑:“举手之劳。不过北俱芦洲有一特例,此地生灵虽不敬神佛,却独尊‘真武大帝’,此中玄机,或许日后能派上用场。”
庄颜嘴角微扬:“道兄之意,我已领会。”
真武大帝的威名自然非同凡响,因其乃是唯一自北俱芦洲杀出的真神。昔日真武大帝足踏玄武,手握北方黑驰衮角断魔雄剑,仅用七年便将北俱芦洲群魔诛灭殆尽,该 的 ,该斩杀的斩杀,无一恶贯满盈之妖邪得以逃脱。
故而北俱芦洲生灵唯服真武大帝,其余神佛皆不入其眼。
一缕清越仙音萦绕耳畔,庄颜翻掌间,一枚天玄玉符已现于掌心。
指尖轻触“开始”二字,霎时金光流转,一位身着十二章冕服、头戴十二旒帝冠的帝君显化于光幕之中。
庄颜将玉符悬于半空,向光幕中的帝君拱手:“庄颜拜见安天玄圣大帝。”
北岳大帝还礼笑道:“灵台真君果然神通玄妙,竟能炼制如此巧夺天工之物。”
庄颜谦逊道:“陛下过誉,不过是寻常小器罢了。”
北岳大帝笑意更深:“真君过谦了。”随即话锋一转,“如今北俱芦洲妖魔横行,正道式微,更有诸多仙真身陷囹圄,已非我北岳神府所能掌控。望真君施以援手,我神府上下必铭感五内。”
庄颜肃然道:“陛下言重。我既为总摄人间大司命,代天巡守人间,北岳神府有需,大司命府义不容辞。”
略作沉吟,他又道:“请陛下稍候数日,短则一二日,长则三四日,我必亲至。”
“善。”北岳大帝颔首,“朕当备齐琼浆玉馔,恭候真君驾临。”
庄颜含笑致谢:“多谢陛下盛情。”
光幕消散后,庄颜收好玉符,踏出司命殿。
一步迈出,身形已至西岳神府山门。
华岳二郎金明侯早已候立门前,见庄颜现身,当即上前相迎。
金明侯躬身行礼,恭敬道:恭迎灵台真君,父皇命我在此相迎。
庄颜微微颔首:有劳了,不知陛下召我前来所为何事?
金明侯答道:是为西牛贺洲事务需与真君商议,父皇原想亲赴不周山,但您执意要来西岳神府......
庄颜淡然一笑:陛下身份尊贵,理当我来拜见。
二人行至金天殿外,西岳尚书郅都已在殿前等候,见庄颜到来立即上前见礼:下官郅都,拜见灵台真君。
庄颜虚扶一把:尚书不必多礼。
郅都侧身引路:陛下正在殿内等候,请真君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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